那个人上了车,我跟老孔注视着那辆车,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压在心头,又有点儿兴奋,又有点儿难受,这感觉无法形容。
那车队缓缓的走远了,我才赫然惊醒过来:“孔师傅,他怎么了?”
老孔早已经泪流满面:“小宝,我早跟你说过,我的师兄本性并不坏。他必然是顿悟了,师兄。”
老孔一边说着,一边吃力的爬起,那张老脸已经被泪水完全的打湿了。说实话,我也有泪水在眼中打转,可是却被一种莫名的怒火压制着,流不出来。
当车队完全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中时,我跟老孔忽然瘫倒在了地上,面如死灰。
这一次,我们可以说是经历一次真正的生死考验,比任何一次都要凶险。差一点点,我们就真正的嗝屁了,真正的死掉了。
这一件事情对于我们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敢去想。但这件事情显然不会这么容易结束,老孔以及跟他师兄会面了,迟早有一天他们还会会面的。
而他们再次会面,究竟是以师兄弟相称,还是彻底的陌生人,甚至依然是仇人,这个还真的未可知。
不过我想应该是师兄弟吧,因为在这之后不久,老孔的那位
师兄就给老孔打了电话,让老孔过去帮他处理一桩事情。
就算是万恶如他,竟然同样遇到了十分恶毒的事情。老孔的那位师兄同样遭到了背叛以及设计陷害,他最亲密的手下,竟联合了许多盘口的人来,想将他整死,然后吞并他所有的财产。
那件事情,我跟铁头也参与了,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眼见车队离开了,我跟老孔都检查起伤势来。老孔已经面目全非了,身上到处都有烧伤,我同样也没好哪去,身上至少七八处烧伤。我的头发跟眉毛都已经完全的卷了,伸手一模就变成粉末。
我们三情况最好的当属铁头,最后由他背着老孔,三个人一瘸一拐的沿着公路走了起来。很幸运,我的手臂被子弹打中,子弹没有留在其中,而是直接穿透了。
代价就是在我的手臂上留下了一个大血洞,我这条手臂可以说暂时的废掉了,甚至一不小心极有可能彻底废掉。不过幸好我记得曾爷爷留下的一道药方,回去之后最多几万块钱的药引,便能将手臂复原。
我们走了好久才碰到人家,一经打听我们都吓了一跳,因为我们早就已经离开东北的范围了,甚至于已经快到北京了。看样子老孔那位师兄,是
铁了心的要送我们去西藏呢?
若不是中途发生这么一桩事,我们可能还得一两天才能倒西藏,然后在遭受四五天的折磨。
我们成功的搭上了车,辗转了两天,我们去到了老孔那间盘口。老孔的盘口可以说是完全的毁了,但这里好歹也是个落脚点。
回到盘口,老孔的脸上全是落寞,我跟铁头都不知道说什么,只在旁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们回到了店铺前,正准备进去,谁知道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忽然在里头响了起来,老孔瞬间止步。
那声音我认得,正是老孔那三个伙计的声音。
老孔一瞬间勃然大怒,但是我一把将他拉住:“孔师傅,如今我们三个都身受重伤,不宜跟他们硬拼,我们先找个地方养伤,养几天,再回来找他们。”
对于背叛,我同样是零容忍的。作为跟着老孔好几年的伙计,他们就这么将老孔给卖了,这要是不给他们一点颜色,岂能除去心头这口恶气?
找个世界最可怕的便是人心,最恐怖的事,便是自己最信任的人的背叛。
从老孔的行径来看,老孔信任那三个人,应该超过信任我跟铁头。毕竟,那三个人知道老孔没死的消息,而我跟铁头却压根不知。
我
们准备在街道上找一家宾馆住下来,不过却被老孔给否决了,原因是老孔是这里的熟面孔,这条街的人全都认得老孔。老孔若是一露面,只怕风声立刻就传到那三个人那里去了。
我们找到了我那辆车,不过车钥匙已经被那三个家伙摸走了,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我们三此时简直就是走到了绝路的感觉。无奈之下,老孔提议前往别的城镇,我们在买了一些药材之后,直接前往了别的城镇。
我们这一住就是半个月,我们三个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铁头表面上似乎没伤,但实际上他也伤的不轻。我跟老孔在下面吊着的时候,铁头在上面跟那群家伙打斗了一阵,被打的遍体鳞伤,几乎是打不动了才被摁倒的。
住下了以后,我立刻按照《宝药偏方》上的记载给自己调制起药来,这样一连敷药七八天,我的手臂竟长出了新肉来,那个洞已经几乎不可见了。
第十一天的时候,我再次换药,洞口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了一个显眼的疤痕。
我这副药,在古时候就是专门用来治疗箭伤的。箭伤跟我受到的这种枪伤,几乎是一个理。
只不过,这宝药本身就昂贵,在古代也只有那些贵族能够用得起,一般
的士兵或者军营,只怕都是用不起这样的药的。这就是为什么神丹妙药都只是存在传说中的原因。
手臂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