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这条烙铁头,我长吁一口气,左右看了看,再三确定这地方没有别的玩意儿,他祖师爷的,憋宝这个行当以前是很危险的,在古代社会,不像是现在有枪有炮,那时候的人都有各种各样的绝活儿来应对危险。
我看雪蚕这一手,实在是高明,瞅了瞅,她眼神变得渐渐清明,望着那烙铁头游远的地方,叹气道:“我们本来不用伤害它的……”
铁头摸了摸脑袋,说:“不好意思,我之前救人心切,要是你早点出手,也不至于这样啦。”
雪蚕摇摇头,看向我们面前的白玉棺材,此刻这口棺材彻底的暴露在了我们面前,里头的干尸肚子都被破开了,露出老大一坨肠肚来。
在这干尸的腹部,此刻居然有一截通体黑亮,犹如碧玉似的灵芝在里头。
“鬼灵芝?”
我眼睛一亮。
铁头本来有点内疚,见到这东西,问我:“要不我先把它挖出来?”
我本想叫他一起,但是脑子转念想起我家那本《宝药手札》来。
说真的,我家那本宝药手札,里面牵涉到很多东西,尤其是对于中草药的一些记载,在那本书当中,记载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俗话说,是药三分毒,在中国古代的中医里头,中草药这玩意儿大部分都带着毒性,有一些中草药采摘之后,是用硫磺来熏制的,本身就带有毒素,如果处理不当的话,吃下去非但没有治病的作用,反而会加重病情。
在那本《宝药手札
》中,有记载过鬼灵芝这玩意儿,这东西也叫巍菇,据说地府的鬼怪会用这东西来吃,当然,这肯定是胡诌,不过有一定我可以确定,就是这玩意儿有一定药效,在天材地宝当中,它是地宝里排名靠后的地宝,虽说比不上蜂宝,但也不失为一件好宝贝。
可是,这玩意儿怎么采摘,我的确是忘了。
我之前就有说过,憋宝憋宝,这天材地宝都是需要憋的,是有方法的,在以前吃老行的人手里,这东西需要一定的手法来憋,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采,就像是在东北老林子里采摘老山参一样。
老山参里头,一年的参叫做“三花子”,两年到五年的叫“巴掌子”,六年到八年的参叶叫做“角子”,九年到十四年的参叶子叫做“灯台子”,十五年以上的叫做“四匹叶”,十八年以上的叫做“五匹叶”,至于传说中的“六匹叶”,那更是可遇不可求,是传说中的老山参,少说也有三十年以上了。
更稀罕的,是我祖上一直念念不忘想要憋到的尸参娃娃,那东西都幻化成人形了。
我盯着这棺材,想了半天,那鬼灵芝是有个法子憋的,我正在挠头呢,雪蚕从自己身上拿出一双手套来,将手套戴在了手上,她这手套是一双白若积雪的蚕丝手套,她戴上这手套之后,轻轻地伸出手来,将那鬼灵芝掰弄了一下。
那鬼灵芝看起来不大,大半部分都在这干尸的腹腔当中,雪蚕将这个东西轻轻一拉拉了
出来,和玉如意看起来差不多,下面有一坨不大不小的肉块儿。
虽说上面有一些汁液,不过并不妨碍我和铁头的热情,我俩都想要伸手摸一摸,雪蚕阻止了我们,叫我:“拿块儿木头把它包起来。”
“木头?”
我有点傻眼,这仓促之间我去哪里找木头去,不过话说回来,她这么一说我总算是想起来了,这鬼灵芝是需要用木头包裹着的,不然没法生存,这东西根部有一些气须状的气根,需要在木头上长。
我左右看了看,在我眼前瓮楼上就有一些木雕,不过已经没有形状了,我将这些东西掰下来了一些,放在了那鬼灵芝下头,雪蚕立即把这枚鬼灵芝接在了我手中的木头上,说来也奇怪,这鬼灵芝下头的那坨烂肉,自己伸出来好多细密的根须,一点点的沾在了那截木头上,然后自己盘在了上头,仿佛是活物。
还真是……
铁头啧啧称奇,说这鬼灵芝还真有点门道,不过和那蜂宝以及之前见过的吊睛龙蟾比起来,就差远了。
雪蚕轻轻点头,说那吊睛龙蟾乃是天地间的异宝,从很久以前就被人养在帽儿山,自然非同凡响。
说完之后,她将那鬼灵芝拿着,静静地看了看我们面前的瓮楼,叹口气之后,转身道:“走吧。”
我和铁头对视一眼,这下来之后我已经和铁头有很多次眼神交流了,这蟾衣女雪蚕还真是多变啊,就这么一会会时间,她这性格就变了很多次,尤其是她刚
刚说到那吊睛龙蟾的时候,很明显的……
我咳嗽一声,和铁头一起往出走。
走了没几步,后头那瓮楼又颤抖起来,我回头看去,只见这座棺椁似的瓮楼又在缓缓移动,机括快速地挪动,然后那上面的仙人以及仙鹿,仙鹤,纷纷活了过来,在缓缓移动,那口白玉棺材又慢慢地挪了回去,棺材下那些捧着棺材的仙官,手掌都在挪动,这座瓮楼还真是有点讲究。
我愈发觉得,这瓮楼不是一座简单的棺椁了,这下头也根本不是什么废墓,老孔这老家伙,又在糊弄我啊。
回去的路比进来时候顺畅多了,没有了那尸药蜈蚣和黑毛鼠,也没有烙铁头,我们很顺利的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