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下下看了一会儿后,他嘶了一声,眼珠子缓缓归位。
“不对头啊,时辰不对,瞧不见那吊睛龙蟾的藏身之所,这东西真是成精了!”
他在地上撑了一下,直起身来,然后开始揉自己的眼睛,揉了一会儿,眼神才算不那么逗了,但还是有些斗鸡眼。
“老孔,没找着那东西?”铁头问。
他点点头,咧嘴笑了笑:“别急,好饭不怕晚,这帽儿山的地眼,就在这个采石场下面,但具体在什么地方,已经找不见了,被采石场的挖掘机挖的面目全非,那畜生已经活了不下百年,怕被我们这种憋宝人惦记,轻易不肯出来,咱们就坐着等吧,一会儿它的子子孙孙被吃的差不多了,它自个儿就蹦出来了。”
我奇道:“难不成那东西还能看到外头的情况?”
老孔讳莫如深地点点头,将那扎红绳儿的康熙通宝放好,又掏出我的烟来点了一根,正想说什么,忽然捂着肚子,哎哟了一声:“我去放个水,你们盯着点这条老山蟒,我刚给它喂了点药,一会儿就该出来了。”
他说着捂
着肚子,一溜儿小跑往远处跑,我切了一声,拉死你个老王八蛋,话说这货什么时候从我身上拿走了我的烟,我都没发现。
铁头盯着老孔跑远的身影,皱皱眉:“狗蛋儿,我总觉得怪怪的!”
“有什么怪的,这家伙自作自受!”我哼道,回头一看,山下那些尸蜂似乎热闹了癞蛤蟆,此刻从地下又钻出一些癞蛤蟆来,比起之前脸盆大的癞蛤蟆更大,有一只像是小牛犊子似的,呱一声能蹦三四米,黑绿色的皮肤,眼珠子得有砂锅大,绿幽幽的,背部都是流脓的瘤子,身上的脓水落在地上,滋滋作响。
它脚趾踩着的地方,地上那些蛇虫尸体全都融化,变成了烂肉,好毒的癞蛤蟆!
看模样,这只小牛犊子癞蛤蟆,应该算是那头吊睛龙蟾的龙子龙孙里最大的了,像是个蛤蟆王。
这东西不仅仅毒,一伸舌头,嗖地一声,从它嘴里射出一道幻影,瞬间将天上嗡嗡嗡犹如战斗机般狂轰滥炸的尸蜂卷入嘴中,一卷就是一大片。
好家伙……癞蛤蟆张嘴能吞天,这话古人诚不我欺,的确如此啊。
身边的铁头却没注意下头,他伸出手来接了个什么东西,疑惑地问:“狗蛋儿,下雨了?”
我翻了个白眼抬头:“下什么雨,你怕是魔怔了吧,这分明是……”
在我头顶视线中,缓缓地出现了一条粗壮的淡绿色蟒头,这蟒头张开嘴,正在吞吐蛇信,嘶嘶嘶嘶的,它吞吐的时候,嘴里滴滴答答的流水,我脑子嗡一声,身子猛地一紧,这,这玩意儿莫不就是那大木笼子里关着的过山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