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走在祁姗姗身旁,步态蹒跚,似乎已经老的不能再老了。
丈夫的突然离开让她深受打击。
面对此情此景,回想起跟随陈门雪学习的读书年代,马寒冬的眼睛不禁红了,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着转。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都强忍着眼泪。
陈门雪一生与人为善,但谁也没料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局。
长孙良在台上悼念完陈门雪的生前事迹,很快到了最后的遗体告别环节。
一直在努力控制感情的祁姗姗当看见棺椁中陈门雪安详的面容时,终于控制不住地哭出了声,扑倒在了棺材上,哭的撕心裂肺
。
与此同时,远在数公里之外的一座荒山上,一抹黑色身影独自坐在树杈上。
男人手中拎着两壶花雕酒,面向八宝山的方向,似乎有几分出神。
“陈师,是我对不起您,辜负了您的信任……我知道自己哪怕救再多的人,永远也无法弥补犯下的罪孽,什么救死扶伤治病救人只是嘴上说得好听罢了……
此外,还有在您生前一直没敢和您说的,除了苏家那小子,我,这双手上还沾了您或许想象不到,数也数不清的人命,多到自己都记不得了,仿佛只是在切肉一般简单……
您常说头上三尺有神明,可这世上若真的有‘神明’,大公无私的‘神明’,我韩煊哪怕死一万遍也不够,而您更不该如此早早的离去!
不过讽刺的是,我所知道的‘神明’,只有杀人盈万,视人命于草芥的恶神而已,从未见哪个心慈手软的‘神明’活到最后!
陈师,您将我逐出师门,我韩煊没有半句怨言,因为,像我这样的‘恶人’从来就没有资格做您的学生!”
言毕,男人嘲讽的轻笑一声,将两瓶酒塞拧开。
斜倚在粗壮树干上,男人左手拿起一壶,大灌一口,辛辣的酒味如蛟龙穿过喉咙。
而右手将另一壶酒往空中一抛,随之御剑凌空将酒壶一劈为二,清冽的酒水洒了一地。
“陈先生,这杯我敬您!”韩煊高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