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来主要是和你说一下关谷县的事情,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
“你小子真的没趣,”谭雨生笑骂完,表情认真起来,“那两万多人的死和你是什么关系?”
“是我杀的——”
谭雨生心中一咯噔,忍不住皱眉。
“但又不是我杀的,
”韩煊摊了摊手,“或许你很难理解,不过事实就是如此,简单的说,那时我被夺舍了。”
虽然不是武道界的人,但谭雨生和他们还是打交道比较多,关于这种奇奇怪怪的传闻,听得不少,倒也没显出大惊小怪。
“那现在你呢?”谭雨生顿了顿问道。
“我当然是我,那股力量已经被我消灭了,并且变成了我的养料,那些死在他手下的人,由于他有某种类似于吸收的能力,将其生命力吸收殆尽,然而,最后还是全部汇入了我体内,也正因为如此,如你所见,我的头发重新变黑了。”
听着眼前这个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以如此平淡的口吻说出这般残酷的话,饶是谭雨生,也不由心底一颤。
修道者都是这般的漠视生命吗?
“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想问的?”韩煊平静道,“对于我做过的事,我不会否认。”
“没有了,”谭雨生摇头,“你的情况我没有向上级报告,这是我谭雨生第一次这般行事。”
韩煊没说话,他明白谭雨生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自己真的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他日若是上头调查起来,谭雨生将要担负包庇隐瞒不报的罪名。
谭雨生从抽屉中拿出一个文件袋,交给了韩煊,“这是我以个人的名义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