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小道消息在楚家大宅内流传。
坐在内庭的楚鹏飞,一身喜庆的红色唐装,白发白须,拄着一根玛瑙权杖,大拇指上一枚金扳指,显得富贵非凡。
“爸,昨天晚上韩煊把崔浩和赵鑫都打伤了,现在崔家人和赵家人都在门口讨要说法,你说,风雅的这女儿像话吗,找了个这么无赖的男友!”
“两人居然还恬不知耻地上门给您贺寿,有辱门风啊!”
楚江和他弟弟楚文两人一唱一和,站在一旁的楚萧飒看不下去了。
“你们说话讲点理好不好,是轩辕家的人挑衅在先。你们要是有本事,还用得着低声下气地找轩辕家的人和亲吗?像卖女儿似的卖给轩辕家,要是我姐还活着,绝对不可能答应!”
“萧飒,你这话说的太过了,纤流嫁给轩辕骏不好吗,轩辕骏论地位有地位,论经济实力有实力,哪里比不上那个临海的小子了!”楚鹏飞气得吹胡子瞪眼。
“搁封建社会,这叫做包办婚姻,搁现在,那叫强尖民意!”楚萧飒也毫不示弱,“别那小子那小子的,人家有名字,叫韩煊,还是江省声名最旺的术法高人,韩大师!”
楚鹏飞一向拿这个小女儿没办法,全家上下,也
就楚萧飒最别出一格,别的楚家子弟哭着喊着央求祖辈为自己铺好路,而楚萧飒年轻时毫无征兆地出国学美术,回国后穷游三年,最后突然决定在金陵开办高档会所。
那时,高档会所还是稀奇事,楚萧飒却独具慧眼,抓住了这个商机,一跃成为金陵有名的女富豪。
楚江和楚文两人一愣,他们还不知道这事呢!
韩大师的名声他们听闻过,确实了不起,如果没有轩辕骏的情况下,楚家肯定会欢天喜地地把白纤流许配给韩煊。
可是,轩辕家、赵家还有崔家都等着要说法,如果自己再站在韩煊这一边,凭借楚家的力量,何以对付三个大家族?
可以说,如今的楚家是骑虎难下了。
“老爷,时辰快到了,宾客们也陆续到齐。”管家提醒道。
愁肠百结的楚鹏飞走了出去,楚江等人跟在后面。
“百海商务的崔总到!”
只见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秃顶男人走了进来,面色阴沉。
他正是崔浩的父亲崔百海。
“楚老爷子,崔某人给你来贺寿了!”崔百海不咸不淡道,挥手让手下呈上一个锦盒,里面摆着玉如意。
“崔总有心了。”楚鹏飞道。
“老爷子,这次我来,我只问你
要个人韩煊,这人打伤了我儿子,这笔账我不能不算!”
楚鹏飞面色一僵。
“赵副柿长到!”赵鑫的父亲赵波走了进来,同样表情好不到哪儿去。
赵波的地位不同往日,即便楚鹏飞比他高一辈,也不得不从太师椅上起身。
他正要问候赵波时,赵波却沉着脸,提前发难。
“崔总,这事算我一个,小儿赵鑫还躺在医院特护病房中,楚老爷子,今天是你的寿宴我不想闹大,我只要这小子出来给个说法!”
楚江几人心中暗喜,韩煊得罪了三大家族,就是在自挖坟墓,死得更快而已。
是江南韩大师又如何,自古侠以武犯禁,民不与官斗。
“你们找我?”韩煊拥着女人走了进来。
“无耻之徒,松开你的手,我们楚家子女清清白白,岂容你玷污!”楚江喝道。
白纤流瞥了眼楚江,反而更加亲密地搂住男人的腰,表情妩媚,“舅舅,我们是夫妻,这怎么了?”
“混账,不知廉耻!”楚江怒不可遏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白纤流,你和轩辕大少订了亲,知道吗?”
“哦,你们知道,可我不知道啊……”白纤流笑得明媚。
楚江气的说不出话来,更觉得颜面尽失
。
“呵呵,亲家公莫生气,我看白小姐是被这男人的花言巧语蒙骗了。”一个阴测测的声音插进来。
众人看去,这不是轩辕北吗,金陵市柿长!
他的身后是一身西装的轩辕骏,手上戴着一块百达翡丽名表,闪闪发亮。
“轩辕柿长!”赵波赶紧道。
“轩辕柿长您来啦!”楚江和楚文恭敬道。
“呵呵,大家都在啊,楚老爷子是我们金陵的老前辈,我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来人,把礼物呈上来!”轩辕北道。
只见一个条幅书法作品拿了上来,上面写着“南山欣作颂,北海喜开樽”,中间是个巨大的“寿”字。
“是郭白石的作品啊,难得难得!”
“白石先生现在年纪大了,新作出得越来越少,收藏一副就少一副啊!不愧是轩辕柿长,藏有白石先生的真迹!”
众人唏嘘不已。
楚鹏飞欣然接受,顿时红光满面,堂堂金陵柿长亲自来给他贺寿,这面子别提有多大了。
“楚老爷子,我家犬子和纤流小姐的婚礼我看找个黄道吉日办了吧,毕竟两人都订过婚了。”轩辕北皮笑肉不笑道。
轩辕骏儒雅笑道,“楚爷爷,我真心喜欢纤流,请您恩准。”
订过婚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