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孜望了眼苏君琬。
女人何等聪慧,道了句,“你们聊吧,我走了”,便挎起了包。
“谢谢苏小姐谅解,顺便请代我向苏长官和苏老太爷问好。”黎孜笑道。
苏君琬点头,最后望了眼韩煊转身离开。
“韩医生,我正式向您介绍了我吧,我是江省特殊行动局的总教官黎孜,今天奉谭将军命令邀您一叙。”
“你们是军队里的人吗?”韩煊问道。
“是也不是,我们特殊行动局直接隶属于国家,是由武道界成员组成的精英力量,执行某些特殊且具有一定危险性的任务,以保护国家安全。虽然采用军队的制式,但我们更为隐秘,更不会见诸于新闻媒体……您可以理解为部分强者集聚而成的官方力量。”
坐上女人的车,一个小时后,韩煊来到一座郊区的私家庭院。
推门而入,里面皆是小桥流水苏州园林的景致。
在一幢青砖小楼中,一个儒雅的中年人正坐在厅堂中,桌上摆着茶盘,玻璃壶中滚着热水。
“谭将军,韩煊到了。”黎孜轻声道。
中年人抬起头,放下手中正在用热水冲洗的汝窑瓷杯。
“英雄出少年,韩先生果然一表人才,请坐!”谭雨生笑道,一股儒士的清雅感油然而生。
如果
不是女人喊将军,韩煊绝想不到这个像大学教授的中年人会是江省特殊行动局的头儿,江省军区中少有的几位将军之一。
将房门关上,黎孜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两人。
“水开了,泡茶。”谭雨生笑了笑,动作轻柔雅致地开始泡茶。
打开檀木茶罐,一股浓郁的茶香扑鼻而出。
“听闻韩先生喜欢岩茶大红袍,恰巧我与武夷山的一个老茶农熟识,才得的这茶,先生尝尝。”
光看手艺,便可知谭雨生精通茶道,与伊集院樱比起,多了分从容不迫。
而女人更多带给人视觉上的美感。
沏好一壶,第一杯,谭雨生倒给了韩煊。
“客气了。”韩煊淡淡道,举杯一饮,确实不同凡响,是韩煊品过的茶中极品。
“韩先生一定很好奇我怎么找到您的吧?”
韩煊不予置否。
谭雨生自问自答,“最初我们意外得知了您的弟子伊集院小姐进入华夏的消息,伊集院小姐在我们特行局的重点检测名录中,或许您还不了解,伊集院樱是个极其危险的女人,曾作为职业杀手接过不少地下世界的任务,并且成功率极高……”
“她过往如何我不在乎。”韩煊道。
“是,老实说,无论放在我们华夏武道界,还是国外
的异能组织中,生死战斗那是家常便饭。今天请您来,我主要是希望您能加入我们特行局,为守护华夏安全贡献出一份力量。”谭雨生道。
“恐怕要让谭将军失望了,如今我丹田已废。”韩煊摘下帽子,露出一头触目惊心的白发。
谭雨生微微错愕。
“况且,谭将军自身修为不弱,相信手下干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韩煊淡然道。
谭雨生听罢不由苦笑,自己堂堂暗劲巅峰的强者,在韩煊口中竟然只得到一个“不弱”的评价?
但确实,他在韩煊身上感受不到一丝力量,且气血比普通人更为虚弱。
那一向高傲的伊集院樱怎么会甘心拜韩煊为师,这点谭雨生想不通了。
不对,韩煊必定有过人之处,只是自己看不出罢了,或是境界,亦或是另外方面,值得那个倭国女人如此死心塌地。
“哈哈先生谦虚了,据我所知,除此之外,先生医术了得,且医术高尚,所以,今日我自作主张聘请您为我们特行局的军医,您的医师执照我和省委省厅打过招呼了,放心都是合法有效的。”
方才韩煊还在打算独自坐诊,正愁缺个法律证明,如今谭雨生替自己办好了,导替自己省去了麻烦。
“那多谢谭将军,只
是军医一职,我一向自由散漫惯了,怕是不合军中法度。”韩煊推辞道。
打心底他还是更愿意在民间坐诊,不愿成为军队的笼中鸟。
其实,谭雨生早料到韩煊会有这反应,这也是武道界人士的共性,不愿意被束缚,向往自由。
“韩先生请放心,我们特行局对您不会有强制规定,更不会有所谓的上下班,只是需要的时候希望您能来一下,毕竟,我们队伍中大多是修炼者,您也曾是修炼者,又是医生,会对我们的情况更了解。”
谭雨生既然说到这份上了,做的也是治病救人的工作,与自己的初心不违背,韩煊便答应下来。
……
次日,韩煊回到北山御园,刚一落脚,便见到了许久不见的白纤流。
临近中午,几人正在张罗中饭,伊集院樱负责下厨,白纤流在一旁帮忙择菜。
韩靖贞本想帮忙,但硬是被两人劝到沙发上看电视。
性格迥然不同的两人居然能如此和谐相处,韩煊万万没想到。
“隔天才回家,说,去哪儿鬼混啦?”白纤流双手叉腰,俨然一副家中女主人的架势。
韩煊一懵,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