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拆迁的事办的很快,靖天集团凭借雄厚的资金取代了原先的和园地产拿到了土地。
旧街上的房子依旧写着一人高的巨大拆字,但那每天上门骚扰的地痞流氓已消失不见。
毕竟是过年时段,县里的土管局可以加班加点,但上一级的正府部门大都进入年终盘算阶段,土地使用权证、土地规划许可证以及建筑规划许可证仍没有办下来,最快也要明年开春。
正式消息还没有放出来,不过,街上的居民明显感受到了拆迁的进度停下来了。
随着日子一天天临近,人们大多将这烦心事放在一边,开始张罗起年货,小孩儿也放了寒假,撒腿在雪地上追逐。
沈眉忙完拆迁的事,转眼又过去一个多礼拜。
女人除了在山城各处溜达,便每天在韩煊家蹭吃蹭喝。
韩煊的母亲韩靖贞早将沈眉当成了半个女儿,两人熟稔无比。
这不,沈眉正在帮韩靖贞拣菜,韩煊则老神在在地坐那儿,手中正在修理女人的一块腕表。
“小眉,今天就除夕了,一起留下来吃年夜饭吧!”笑容慈祥的韩靖贞道。
“啊,今天除夕了?”女人惊呼,自己每天无所事事竟不知日子过得如此之快。
“都怪韩煊到现在都没把我的
手表修好!”女人嗔道。
韩煊白了她一眼,“手机也坏了,还是脑子?”
沈眉气结,自己不过就是每天过得太愉快,记差了时间罢了,还以为大年迟迟没到呢!
男人凭什么说自己,哼!
沈眉朝男人扮个鬼脸。
韩靖贞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不过,她这当娘的嘴上还是要责备自家儿子几句。
“韩煊,哪有你这么说人家姑娘的吗?”
天大地大,母亲最大。
韩煊自然不敢反驳韩靖贞的话。
见男人吃瘪的样子,沈眉偷笑不已。
“留下吧。”韩煊无奈道。
一瞬间,女人脸颊绯红,低下头,幽道,“哦,你说的噢。”
……
夜里,雪晴了,许久不见的皎月露出脸来。
除夕夜,老街上家家户户灯火通明,洋溢着喜悦的氛围。
“白斩鸡、糖豆腐皮、酱板鸭、清蒸鸡胗、炸响铃、炸春卷、炒二冬、雪菜豆腐……”
“对了,这碗是你要的鲫鱼汤,我从琥珀川里钓来的。”韩煊最后端上一碗热腾腾的鱼汤。
“没想到你还记得呀。”沈眉嘻嘻一笑,正想盛一碗汤,不料却被韩煊抓住了手。
“给我妈先盛一碗。”韩煊道。
“哼,知道!”女人甜甜地喊了一声“韩阿姨”,拿过韩靖贞的
碗,盛了满满一大碗。
韩靖贞笑得合不拢嘴,打心眼里喜欢沈眉,如果这女孩子成为韩家的媳妇就好了。
“你要不要?”沈眉故作一本正经问男人。
“不用,我自己来。”韩煊自若道,夹了一筷青菜。
“其实,我也没想过帮你盛。”沈眉如小狐狸般狡黠道,嘴里砸吧砸吧咬着豆沙馅儿春卷。
……
晚饭后,外面响起了鞭炮噼里啪啦的响声。
山城里没有高楼大厦,也没有潮水般的车流,有的是空地。
半大的小孩儿手里拿着烟火棒,来回追逐,留下一连串的脚印。
韩煊和沈眉两人来到户外,女人啪嗒啪嗒踩在松软的雪地。
“在我们老家,比这里的雪还要厚上好几倍,有的深的地方有一米多厚,如果是外面人进来,不熟悉地形的话,一脚下去大半个人都陷进雪里去了。”说着,女人用脚踢起一坨雪。
“哪儿?”韩煊问道。
“我们管那儿叫林场,现在这季节,雪可以不停的下,一直下到元宵,”沈眉道,“我已经好几年没回去了,本来打算今年赶回去的。”
“不好意思。”韩煊歉意道。
“没事,回去一次要好几天的火车,呆不了几天又得赶回来上班。”
“我可以给你放假
。”
“算了,你就一甩手掌柜,我不放心,”沈眉浅浅地笑了笑,在雪中转了个圈儿,再次指向男人,“不过,那天我真的想回去了,你可不许再拦着我哦!”
韩煊没有答话。
两人就这么站着,忽然天空燃起了烟花,粉色,红色,金色的烟花齐齐绽放,仿佛一瞬间将夜色点亮,恍若白昼。
似乎,这一刻就是永恒。
零点的钟声敲响,两人彼此看了眼,笑道:
“新年快乐。”
……
远在数公里外的四九城,同样一片歌舞升平。
万寿路,邻近公主坟段的一处旧式四合院中,人声鼎沸,门口停着不少车,车的档次中上,但绝非劳斯莱斯、布加迪之流的豪车。
车的牌照大多是A8,其中少数可见几辆AG6开头。
稍有心者,便会发现这些牌照的来历不凡,而能踏入这个四合院中的人更是不简单。
要知道,这燕京凌家的门槛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除了凌家子弟,在都督多如狗,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