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竟然是他胜了?!
铁胆镇三山呢?
众人难按心中的震撼,四处搜寻镇三山,终于有人在三公里外的荒地上找到了镇三山。
原本身壮如牛的镇三山已神志昏迷,口中泛着白沫,那对铁锤被震得四分裂,散落在周围,再往下看,两臂之下竟然空荡荡,一双手悍然被扯断了,变为两坨焦炭掉在地上。
“这位先生胜出!”裁判畏惧地走到韩煊身边,宣布道。
在场一片黯然,众人想要痛诉一声,老子把私房钱全压镇三山身上了,这得一赔十,得倾家荡产咯,但显然,没有人有这个胆。
甚至,谁都没有胆量去直视那个男人。
“先,先生,可否告诉我您之前的排名?”有责任在身的裁判不得不询问,实际上心里吓得快要哭出来了,手中捧着登记的册子,两腿却直打颤。
雁子一溜烟跑回来,将每位参赛者都该有的一张牛皮纸递给裁判,这上面记录了韩煊自打擂台一来所有的胜负结果及现有排名。
“败陈拳,89名!
败谯天罡,56名!
败苟明诚,44名!
……
败镇三山,5名!”
“难道是那人?”现场有消息灵通者惊骇道。
“三人,前头的高瘦男子,中间的蒙面少女,后尾流里流气的小混混,绝对不会有错!”另一人道。
旁人听得云里雾里,纷纷询问什么情况。
“据说呐,有位神秘高人横扫凤阳十余个场子,连败数大高手,每每交手不过一招,凡是挑战他的,不是重伤,便是……”后面的话,那人没说下去,而是眼睛瞪圆,摆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怪不得!怪不得!”
众人皆叹气摇头。
“谁叫那镇三山处事行为如此嚣张,撞到铁板也在所难免!”
“是啊,说了那种大逆不道的话,高人没有立即取他性命已经是大慈大悲了!”
“铁胆镇三山,我看现在可以改名叫软蛋镇三山了!”
周围人一阵讥笑。
“要是死了,也是死有余辜!被他弄死的年轻后生不知凡几!”
“哼,老夫早就说过,此人行事诡谲,不择手段,将来必有天谴,看 ,为今应验了吧?”
你一句,我一句,镇三山曾经的手下败将越说越起劲,一个个眉飞色舞,仿佛是自己打赢了般。
而在数分钟之前对韩煊落井下石的话,早忘得一干二净。
……
见韩煊似乎离得远了,丁鸢剜了眼远远落在后头的雁子。
“看你腿脚挺灵便的,怎么走这么慢?”少女埋怨道,“要是韩先生一回头见你不在,保准准生气!”
平时一副吊儿郎当作态的小混混唉声叹气。
“鸢姐,你知道吗,我迟了一步,要是我能早点押韩先生赢,现在,现在……”雁子叹了口气,“唉,看着
赚钱机会从自己眼前哗哗的溜走,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
丁鸢丢去一个卫生眼,不再理会雁子,快步追上韩煊。
……
一夜之间,韩煊横扫凤阳县所有武斗擂台赛场子,犹如一阵旋风,在无数武者心头袭过,他们从未料想过会有一个超级强者凭空出世,而且,就在眼前。
黑发黑瞳,冷峻而年轻的面容,手持一柄锈剑,如同一幅画印刻在脑海中。
“韩先生,接下来呢,我们去哪儿呀?”丁鸢兴奋道,因为男人刚刚把前届第一打败,成为凤阳武斗历史上最年轻的最强!
“回去。”韩煊平静道,随手一抛,将铁剑掷入滔滔洛水中。
丁鸢和雁子瞳孔猛缩,掩藏不住失落,在他们眼中,韩煊已然化身为无敌剑客的代名词。
一柄长剑,一袭黑衣,他难道不应该抛却凡尘俗世,红尘一单骑,仗剑走天涯,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如囊探物,朝游北越,暮栖苍梧,对酒当歌?
少女痴痴望着男人。
但是,韩煊抛了长剑。
现在还不到时候,他知道。
可终有一天,冥冥之中有感应,自己会踏上古往今来无数人汲汲追寻的那条缥缈之路。
然而,韩煊并不知晓,此刻,正有一大批人正在找他。
酒店中,一身中山装的周天养坐在上方头,显得有些不安。
尽管已经到了深夜,但周天养
毫无半点睡意。
见有手下回来,周天养连忙问道:“可否有韩先生的消息?”
“回禀周先生,还是没有,城南一片我们都搜遍了。”
周天养神色黯然,他已得到消息,刑霸天狄旺一行人已经到江东,不出意外,明日便可达凤阳。
“不过,倒有一个消息,周先生可能感兴趣。”
“说。”周天养强迫自己提起一丝兴趣。
“凤阳武斗擂台赛出结果了!听说是一个神秘人横扫数大会场,以破竹之势斩关过将,夺得第一,并且,据在场者说,此人破敌皆是一招定胜负,手持一把废剑,从未有人见他出第二招。”
周天养瞬间有了精神,凤阳武斗会不乏江省各地赶来的高手,如果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