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又出列大喝道:“你只给了五十两吗?”
“我看,是你以高价引诱他捏造出了丁烯没死的事情吧?”
这次,赵乃吉没再被刑部尚书的官威给吓到,他高呼:“大人冤枉草民了!草民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
“哼!意义就是你没见丁烯被斩首,心里不平衡!要搅的丁家鸡犬不宁!你个刁民!竟敢来欺君!你…”
“住口!”
刑部尚书正骂的起劲儿,扬尘大喝一声,阻止了他。
“你如果再没经过朕的允许就插话,朕绝不饶你!”
扬尘脸色愤怒。
刑部尚书被这一声吼吓到了,连忙低头:“臣知罪!”
刑部尚书狠狠瞪了赵乃吉一眼,再不言语。
扬尘看向赵乃吉时,脸色再次恢复了温柔,道:“赵乃吉,你和那朋友交情怎样?”
“与草民同乡。”赵乃吉回。
扬尘说:“朕害怕此人潜逃,很可能是他在大牢内犯了什么错,没办法继续待了,走之前顺便胡乱编了个谎话,从你那里骗走五十两银子。”
泰元默默点点头,他也认同皇上这个观点。
如果那人与赵乃吉关系特别好,怎么不在第一时间把此事告诉赵乃吉呢?
赵乃吉说:“回陛下,草民最开始,也怀疑此事的真实性,但后来,又发生了些事情,才让草民鼓起勇气,来击这鸣冤大鼓的!”
扬尘问:“什么事?”
赵乃吉回答:“草民听闻丁家公子丁烯没有死,索性就悄悄去了丁家附近打探消息。”
“还真让草民发现了几处疑点。”
“其一,丁烯死后没几天,丁有福就娶了一个小老婆,只有十六岁。”
“丁有福今年五十多了,听说他四十三岁才有了丁烯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之后和妻子,好久都没有同房了。”
“为什么会忽然娶小老婆?”
“更离奇的是,丁有福娶这个小老婆后没多久,竟然让这个女子,为他又大了肚子!”
“其二,丁烯生前,出了名的花心,最大的爱好,就是调戏别人的老婆。”
“草民他家附近走访,有一个名为铁柱子的男子,告诉草民,在丁烯死后没两天,他因为干活儿,回家太晚,结果撞到了一个男人,在房间和妻子鬼混!”
“铁柱子气坏了,举起来锄头,就要去锄死那个男的,那男的吓的破窗逃跑了,他隐约看到那个人,似乎是死去的丁烯!”
“铁柱子质问妻子那男的是谁,妻子打死也不说,铁柱子生气,质问是不是丁烯?妻子说你是不是神经了?丁烯早就死了。”
“可铁柱子怎么想都觉得,自己看到的,正是丁家公子,丁烯!”
“其三,草民多方打听,类似于这种似乎看到丁烯的,还有两个人,但他们都不敢确定。”
“之后,就没人再看到了。”
“草民找到这些线索后,越来越感觉这事不对劲儿,所以,才来击这鸣冤大鼓,希望陛下能彻查此事!还我儿子一个公道!”
扬尘听到这些后,也更加感觉此事不合常理。
他说:“赵乃吉你平身吧,朕一定会帮你彻查此事。”
一位父亲,以性命为代价,要替儿子讨回公道,他又怎会不成全?
赵乃吉道:“谢陛下!”
“若丁家公子丁烯确实死亡,草民甘愿伏诛,来捍卫皇上尊严!”
扬尘点点头,然后看向众臣:“谁愿意担下彻查此事的重任?”
扬尘讲完后,默默看向了泰元。
他其实想让泰元主动请缨,接下这个担子。
他想着重培养泰元这些新人,只有做出更大的功绩,他才有借口,去提拔他们。
他希望泰元抓住这次机会。
他也相信,泰元有能力,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实际上,泰元也想接下这个重任,皇上对他们这些才子的知遇之恩,他做梦都想找机会去报答。
这么大一个机会,怎会错过?
泰元正要出列,胡庸提前站了出来,躬腰行礼道:“启禀陛下,臣认为,此案在大牢内发生,应该让刑部负责彻查,一来,刑部自查,更加方便,二来,刑部也可洗清自己”
“刑部尚书对赵乃吉有私愤怒,所以他不适合接下此重任。”
“臣推荐,让刑部侍郎,泰元,来接此案。”
胡庸话音刚落,他的党羽们便纷纷出列道:“臣以为宰相所言在理,故此附议。”
“臣也附议。”
虽然朝堂上的胡庸党羽少了很多,但还是站出来一片,纷纷附议。
很明显,胡庸要把泰元,推到这风口浪尖上了。
扬尘再次看向了泰元。
时势造英雄。
风口浪尖,也是机会!
泰元轻笑一声,他正好想接这个任务呢,他还担心,胡庸会抢了去,毕竟胡庸贪污,天下人都知道,这件差事,太有油水可捞了。
现在可好,胡庸非但没争,还把这个机会,甩给了自己。
求之不得!
泰元出列道:“启禀陛下,臣也以为宰相讲的在理,此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