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有才的公子,在书香苑豪言壮语,讲出了读书人应做之事的消息传遍了京畿。
那些平日里自觉怀才不遇,怨天尤人的公子们,也仿佛醍醐灌顶。
是啊,既然认为皇上昏庸,那就去死谏啊!
既然对朝廷不满,那就去当官,改变它啊!
在书香苑吟诗作词,炫耀自己多么有文采,又无所事事,和怀揣馒头,却眼睁睁看着饥民饿死有什么区别?
整篇文章,用词华丽,描绘深情,哪怕没在书香苑现场的有识之士,都读的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入朝为官,为百姓做事!
扬尘也读到了这篇令人斗志昂扬的文章,他会心一笑,这或许就是诸葛明送给自己的厚礼吧。
“王公公,传朕旨意,朕要临时开设殿试,为期半个月,选拔出三十名有才之人为官。”扬尘道。
“是。”王公公行礼。
放在以前,扬尘做这种事情,几乎都要经过胡庸同意才行,但现在不用了,一是朝廷经历那场巨变,正急缺官员。
二是刁耀一案,牵扯甚广不说,皇上正因此震怒着呢,谁没事儿干去触这个眉头?
扬尘利用这些,独断专行了很多事。
京畿之地的许多读书人,正憋着一股劲儿呢,有个殿试的机会,一个个全都积极踊跃的去报了名。
人数,丝毫不亚于科考!
这下重要官员的缺失问题,很快就会得到解决了。
而且,这些考生,在入朝为官前,都会被扬尘秘密调查,确保背景没有任何问题,好培养成心腹。
朝堂上胡庸党一边倒的局面,或将成为历史!
扬尘心中冷哼,待时机成熟,便使用诸葛明的那个计谋,一举绊倒这个权臣!
……
宰相府,胡海急躁的来回踱步,在他面前,胡庸却很淡定的喝着茶。
胡海咬牙道:“哎!父亲!都这时候了,你还喝得下去!”
胡庸微笑道:“为什么喝不下去?这可是上好的龙井。”
胡海说:“那个傻皇帝,要举办什么殿试?选拔一批人才,填补刁耀事件被空缺的官职。”
“那可都是有权力的重要职位啊!之后,就全都成他傻皇帝的心腹了?咱们胡家的势力,被削的如此厉害,以后还怎么在朝堂立足?”
胡庸听完后,非但没有像儿子一样生气,还哈哈大笑了起来:“你只看到了他皇上往重要官职安插心腹,却没看到对咱们有利的一面。”
“咱们有利?”胡海更懵逼了,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胡庸说:“朝堂之上,暗流涌动,哪一个不是从偏远小吏,一点点磨练上来的?”
“直接把人才安插在朝堂上,不怕粉身碎骨吗?”
“这种事情,也只有傻皇上能办的出来!”
胡海一听,顿时如同醍醐灌顶!
“父亲的意思,是安插上来后,全部干掉?”胡海对自己父亲政治方面的手段,没有丝毫怀疑,搞几个新任官员,易如反掌。
胡庸笑着摇头:“愿意和咱们一起的,老夫自然重点培养,不愿意的,哼,那就别怪老夫了。”
“这些新任官职如果被老夫提拔,必定如蒙大恩,对老夫感激不尽,忠心程度,比刁耀那一帮人更甚。”
“所以你说,这对咱们胡家来讲,是好事,还是坏事?”
胡海笑着说:“父亲大才!孩儿自愧不如!”
“怪不得傻皇上颁布殿试新政时,父亲非但没有反对,还极力赞成!”
“表面示弱,实际上,暗度陈仓啊!”
胡庸靠在椅背上,拿起茶杯,又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
这几日,扬尘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朝廷负责的钱庄开业都有段时间了,他也没去看看。
趁着空闲,他换上了民衣,与王公公一起,来到了钱庄门前。
扬尘之所以不用皇上的身份前来,是因为他想以百姓的视角,视察一下自己创立的钱庄。
和他预想的一样,百姓们听说往钱庄存财产,非但不用交手续费,还会有相应的利息,纷沓至来。
钱庄门前,排了很长的队伍。
扬尘和王公公一块,跟着排队。
啪!
扬尘撑开折扇,笑着对王公公说:“看来朝廷钱庄很受百姓们的爱戴啊。”
王公公说:“还是当今皇上圣明,竟想出了这么个点子。”
一块排队的其他人也参与了讨论。
“可不是吗?这皇上,总算不犯傻了一次。”
“是啊,聪明了!”
王公公闻言,脸色一沉,扬尘立马给了他个眼色。
王公公会意后,强行恢复了常态。
扬尘对原主名声的响亮早有准备,并未把百姓们的话放在心上。
一,他来自另一个先进的时代,头号政治人物都可能被在网上恶搞,他早已习惯了,二,原主之前办的事情,确实不怎么样,被骂两句也无可厚非。
“之前去钱庄存个钱,还要保管费什么的,本来就没什么钱,再交点更没了,干脆就不去了。”
“是啊,这个新政,简直是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