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陪着韩旸廷出了法院，又上了凌风的那辆跑车。

系安全带的时候，凌风看了韩旸廷一眼。

韩旸廷问：“你看我做什么？”

凌风道：“以前我和磊子总说你是若若的舔狗，又卑微又讨好，可是刚刚你对若若的态度，真是……啧啧，我要是她，这下得心痛死，你真的一点都不心疼吗？还是说，你真的喜欢上了娜娜，要跟娜娜结婚了？有了新人，迫不及待把新人忘了？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韩旸廷头也不抬：“开车吧。”

凌风讪讪道：“行，我开车，是不是回你在凤城的家？”

“去商场吧，买点东西。”

凌风把韩旸廷送到商场，又觉得看韩旸廷逛街太罕见了，于是他便跟着进去。

韩旸廷逛的是一家童装铺，他进去后，跟店员说了一句“我女儿约莫100公分，给她挑两套衣服。”

只是这几天穿的。

挑了衣服，又买了一只很可爱的行李箱，还有铺内一些小女生玩的玩具。

挑好了，这才让凌风送他回家。

这几天，凌风俨然是他的私人司机。

……

那晚，白书若给小凤洗了澡，又搂着小凤上床。

小凤给白书若递了一本儿童绘本：“妈妈，今天我想听这阿凡提的故事。”

白书若却把书合上，然后看着小凤，喉咙有些哽咽，鼻头也酸酸的。

但她终究控制住了，她道：“小凤，今晚先不讲故事，妈妈想给你讲讲爸爸。”

“爸爸？”小凤好奇地看着妈妈，妈妈从来没有跟她提过爸爸。

白书若道：“小凤，你不是一直很好奇自己的爸爸是谁吗？”

小凤心道，我没有很好奇啊，是你自己说的，不要提爸爸。

不过，她还是配合地对妈妈道：“是有一点点好奇啦。”

“记得那个巧克力叔叔吗？他就是你的爸爸。”

小凤的表情只是微微惊讶了一下，其实她早就猜到了，在巧克力叔叔过来陪她玩，又给她做烤饼吃的时候，她从他的眼神和动作里读到了不一样的情感。

白书若又道：“明天爸爸会过来接你出去玩一玩，你愿意跟他走吗？”

小凤问：“那你希望我跟他走吗？”

白书若搂着她：“你跟他去玩吧，没关系的，他是你爸爸，一定可以照顾好你的，还有，以后你就是有爸爸也有妈妈的人了，不管是爸爸照顾你，还是妈妈照顾你，你都要听话，知道吗？”

小凤扑闪着大眼睛：“可以爸爸妈妈一起照顾我吗？”

白书若忍着泪，深吸一口气：“小凤，妈妈跟你说过的，做人不可以太贪心哦。”

“那孟泽叔叔呢？”

“小凤你听着，孟泽叔叔有他自己的生活，他不是你的爸爸，我们不可以再多麻烦他，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会由你的爸爸来照顾你，你是爸爸的孩子，不管你有什么需要，他都会满足你。”

“爸爸要照顾我多久？”

“不会很久，妈妈现在有一些事，但妈妈会想办法尽快去见你的。”

小凤摸了摸白书若的脸：“妈妈，你是不是不开心？”

“没有，妈妈就是激动，小凤终于有自己的爸爸了。”

……

第二天，白书若一早就把小凤叫醒了。

给她的头发梳成两根小辫子，抹了护肤的香香，穿白书楠给她买的小冬裙，又配上一双小皮鞋，然后给她煎了她爱吃的葱油饼。

知道小凤今天要走，所以白书楠和林婉芬都在。

小凤也敏锐地觉察到大人们微妙的心理变化，每一个人都同情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不舍，就像她舍不得离开家门口那一盆杜鹃花一样。

早上9点，韩旸廷来了，身后跟着凌风。

韩旸廷跟他们每一个人都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好在凌风比较活跃，他笑着跟大家说早上好，尤其是看到白书楠后，笑得更开心。

白书楠也朝他笑了笑。

两人是合作关系，不算上下级，是平等的关系。

随后，韩旸廷在小凤面前蹲下，再温柔地道：“小凤，我是你的爸爸，我来接你出去玩，你看可以吗？”

小凤看向白书若。

白书若鼻子一酸，不过她看韩旸廷对小凤的态度，像极了当初他对她的态度，那个温柔的韩旸廷又回来了。

白书若已经替小凤把书包收拾好了，她让小凤将书包背上，又抱了抱小凤，佯装开心的样子：“小凤，在外面要听爸爸的话，如果有什么事情，或者想妈妈了，就给妈妈打电话，知道吗？”

小凤看着白书若的样子，她预感到有什么不妙，便搂着白书若道：“妈妈，我不去了，我想陪着你。”

“傻丫头，昨天晚上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今天你跟爸爸走，让妈妈也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妈妈照顾了你这么多年，也是很累的，你就当让妈妈休息休息，好吗？”

小凤这才懂事地点点头。

她一直知道妈妈很累，又要照顾她，又要照顾旅店的生意。

她再看向韩旸廷，韩旸廷一直蹲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