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若按照履历表上的电话号码找到了严国安。
然后用座机给严国安打了电话。
“你好,严经理,我是思瑞公司的人事专员,当年您在我们公司就职过的,您忘了吗?”
那头的人先是怔了怔,随后问:“你有什么事?你这不是会是诈骗电话吧?思瑞早就没有了。”
“我知道啊,思瑞本来就是百银集团的子公司,思瑞虽然没在了,但是百银集团还在啊,这不是侧面说明思瑞也还在吗?”
那人又怔了怔:“这你也知道?”
白书若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这么说,思瑞以前就是百银旗下的公司。
她又道:“这段时间我们在清算之前的事,就是思瑞在注销之前,经理级以上的员工,应该每人都分一笔奖金的,但是现在遗漏了好几个。”
严国安又警惕起来:“你不会是想要我的卡号,然后骗我给你转账吧?”
“当然不是,严经理,您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跟您确认一下您的银行卡号有没有变,如果没有的话,这笔奖金会给您补发过去。”
“有这么好的事?”
“这件事是韩总特意交代的,韩总说,当时他刚毕业,亏得你们这些得力干将的大力支持,不然他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噢,那是我们应该做的,那您替我感谢韩总啊。”严国安道。
“好,那就不打扰您了,祝您生活愉快。”
挂了电话,白书若的眼神越发地清冷。
她已经确定了一件事:思瑞的确是韩旸廷的。
她从桌子上拿出财务审批单,给严国安申请了5000块钱的转账。
5000块钱是小金额,她是副总可以直接审批,财务不会怀疑,更不会引起韩旸廷的怀疑。
……
孟泽被孟兴华拽上了一辆商务车。
韩东北在车里面。
韩东北事先一直嘴硬,觉得自己不可能有私生子。
然而,在见到孟泽的那一刻,他呆了呆。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年轻时候的长相。
年轻的时候,他桀骜不驯,全身透着刺儿,潇洒不羁,不受管束,这些气质,在韩旸廷身上统统都没有。
可是,在孟泽身上,他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孟泽看到韩东北后,只是微微地怔了怔,但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几年前就知道了韩东北的长相,知道亲生父亲是可能是有钱人,所以见到他之后也没有感到意外,早就看过照片了。
这一路过去,除了孟兴华,没有人说话。
韩东北和孟泽都在沉默。
韩东北偷偷瞟了孟泽一眼,孟泽没有看他,他在看窗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到了机构,有早就联系好的医生出来接待他们。
为了保守起见,每人抽了一管血,并且做了加急处理,三个小时就可以出结果。
抽完血,孟泽转身要走,但是被韩东北叫住了。
“你叫孟泽?”韩东北问。
孟泽虽然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他点了点头。
“我以前从来都不知道你的存在,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孩子,那我感到非常抱歉,我不是一个好父亲,哪怕是韩旸廷,我也从来没有管过他。”
孟泽没想到韩东北跟他说这些话,他的眉头挑了挑:“结果还没有出来,你没有必要跟我说这个。”
韩东北道:“可我直觉,你的确是我的孩子,我不知道你的母亲为什么生下你,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生下你之后,从来没有上门认过亲,但是,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亲切。”
孟泽撇了撇嘴,他听不得这样的话。
他认为,自己的亲生父亲应该指着他的鼻子骂,并且因为他的存在感到羞愧,恨不得他马上从面前消失,永远都不要出现。
“孟泽,我可以请你出去喝点东西吗?”韩东北问。
孟泽用手拨了拨,“没必要。”
但是孟兴华道:“有必要,你们父子俩应该好好谈一谈,尤其是怎么补偿我们这些年受的苦。你们不知道养大一个孩子有多难?尤其是像这个小畜生这种不听话的孩子,你们不知道我费了多少心血!”
韩东北的目光一直在孟泽身上,他又道:“去对面那家甜品店吧?”
孟泽没有听,他道:“我还要上班,没有空。”
孟兴华怒了:“你看,他就是这么拽,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你说东,他就往西,你叫他往西,他就往东。”
韩东北赶紧道:“孩子都是这样的,他既然不愿意去,那就不要为难他。”
孟泽听罢,又顿了顿。
随后他出去拦了辆的士,但是没有去公司,而是去了一个公园,在那里找了张凳子坐下来,发呆。
……
三小时后,韩东北收到了检测报告。
生物基因检测结果,支持韩东北是孟泽的生物学父亲。
韩东北已经猜到了这样的结果。
孟兴华一直在这里等着,他道:“你看,我没有骗你们吧,孟泽就是你的孩子。”
韩东北看着孟兴华:“你有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