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0年二月六号上午六点。
因为昨天的那场大火,敌军三方又打了起来,看起来他们都在昨天晚上的休战时间挖掘了战壕,这下事情就变得棘手了很多,这就意味着李浩将会和他们进行耗时耗力的阵地战,不过也不是没有解决的方法。
李浩目测了一下,三个阵营的敌军的阵地距离李浩的阵地最远绝不会超过五百码,所以李浩的迫击炮可以勉强够到,但李浩并不打算现在就向其射击,而是打算在敌人都差不多打完后再开火,或者是有人先手向李浩的阵地发起进攻。
现在除了有零星的几发子弹射到了李浩的阵地上以外,并没有任何的一方主要攻击李浩,而李浩则利用他们互相射击的这段时间将战壕挖得更宽,并使用沙袋将战壕壁给垒上了。
李浩又再次购买了五箱步枪弹,一箱迫击炮炮弹,一箱枪榴弹,一箱毛瑟短弹,两箱M24手榴弹,李浩把手榴弹分给了志愿兵们,每人两枚。
李浩从来都没有让志愿兵上过战场,所以李浩并不知道他们的战斗力如何。
到了上午八点,对面已经有一方停火了,但看起来并不是不想打了,而是没有子弹了,而另外两方还是在互射,但射击的频率和火力密度也降了下来,而反观李浩这边,他们正坐在战壕里,手里拿着热好的肉罐头和面包,还抱怨着因为敌人的进攻而导致的没有咖啡喝。
李浩并没有孤立或对待志愿兵有任何不平等的地方,可以说是李浩的士兵吃什么,他们也就吃什么,毕竟是一个阵营的,除了装备,李浩也不认为他们和自己的士兵有任何的不同。
到了上午九点,两面的射击频率又变的更加的密集起来了,而反观李浩的战壕内,大家都是欢声笑语的,大家都拿出来了自己的技术,轮流表演,有人在吹口琴,有人弹吉他,有人在吹小号,李浩也忍不住了,拿着小提琴也拉了一首曲子。
上午九点半,三方开始了肉搏战,李浩的士兵们都站在战壕里,向外观望肉搏的战况。
看起来非常惨烈,双方已经杀红眼了,但李浩不肯让那些士兵死的太多,毕竟这都是李浩的兵员。
于是,在李浩的要求下,汉斯找来了这些士兵中枪法最准的一名士兵前来,打算射击三方的高级指挥官。
这次肉搏持续了将近二十多分钟,最后他们的指挥官命令撤退至战壕,而李浩的士兵们也趁几名指挥官探身的时候将其击伤,这并不是这名士兵的枪法不好,而是李浩的要求,不许击杀。
原因很简单,要是指挥官死了,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多数士兵会在指挥官死亡的时候逃跑,极少数还会击毙指挥官后逃跑,只有少数还会坚守阵地。
要是都跑了,李浩去哪里找俘虏转化成士兵去?
经过这次肉搏战,三方剩下来的,还未受伤的士兵绝对不会超过二十人,因为李浩看到了三方直着跑回去的士兵就不到四十人,阵地里外都是士兵的尸体,在这个小镇的战斗,堪比凡尔登,索姆河的一角。
李浩清楚地记着当时三方互射时的枪声密集度至少有三个步兵连,而现在,步兵连长都要变成步兵班长了。
这时,李浩则让人在阵地前大声告诉对面,李浩他们有全面的医疗,可以给伤员进行手术或包扎,并且他还会提供食物,只要他们投降。
其实在这里面李浩还是有那么一些吹嘘的成分,比如医疗,李浩这边的医疗兵最多只能做一些取子弹,取弹片,缝一缝撕裂伤或刀伤,要是肋骨骨折了的话,李浩的医生也是束手无策。
终于,在海外志愿兵进行长达半个小时的劝降后,他们才高举双手,慢慢的从战壕里走了出来,一开始,他们的指挥官还想采用非常规手段来阻止其士兵投降,但很快,他们的指挥官都被他们自己的部下给杀死了,除了反抗军以外。
听说这是因为反抗军的军官对手下的士兵极好,所以才没有被杀掉,而那名长官则和士兵一样,举着手慢慢的走出了战壕。
李浩这边的医疗兵则走出战壕,向战场走去,检查还活着的伤员。
李浩派了四名手持半自动步枪的士兵去接收俘虏,健全的俘虏将和轻伤者分开,像包扎伤口的这种简单操作,不一定需要专业的医疗兵来做,李浩的士兵每个人都会简易的包扎,消毒。
士兵们先用清水洗去伤口上的污垢,然后再用碘酒和酒精来擦拭伤口,要是伤口的附近有布料会阻挡这些操作,那么李浩的士兵则会使用剪刀将四周的布料剪掉,然后在包扎好伤口后给他们一件羽绒服来保暖。
而那些重伤员,则会被用担架送往附近的建筑物里面,他们将会在那里接受手术治疗。
而其余的,身体还算健全的士兵将被带到食堂,在那里,他们将会尝到美味可口的饭菜。
战后,经过统计,一共有四十二人幸存,其中二十七人身体健全,未受伤,六人受轻伤,九人重伤。
而重伤员中,有三人不治身亡,其余六人,命保住了,但还是一时半会下不了床,至少需要养上两个月。
但李浩现在可不缺食物,于是,李浩一咬牙,决定给他们进行全面的治疗,直到他们康复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