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对窃贼都是深恶痛绝的,自然愿意看着龚强处置这人。
还有人提议将此人送官。
龚强谢了这些人的好意,堵上矮个男人的嘴,将人提溜离开了。
到了僻静之处,龚强松开这人的手,而后抬脚就踹,直将此人踹了个狗吃屎,脸磕在地上,顿时惨不忍睹,本就受伤的嘴巴铲在地上,牙齿掉了两颗。
男子满脸血沫子,他吐出牙齿,口齿不清地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们饶了我。”
等到无人的角落,龚强一改之前的温和有礼,看着矮个子男子的目光就跟看个死物一般。
男子这才意识到他踢到铁板了。
“看你动作这么熟练,这么干不是一次两次了吧?”男子到今日之前还安然无恙,可见那些被占了便宜的女子该是如何担惊受怕,又无可奈何。
龚强气不过,又踹了两脚。
用手他还嫌脏了手。
“三郎,怎么处置他?”龚强气勉强顺了些,他问方铮。
方铮先是沉吟,而后捂着冯轻的眼,视线却落在男子身下某一处,龚强会意。
“你跟三弟妹先走。”龚强会意,对方铮说。
方铮点头,牵着冯轻离开。
冯轻没回头,跟着方铮一起走了。
不过还没走多远,她就听到一声好似被闷在嘴里的惨叫。
冯轻脚步顿了顿,问方铮,“相公,强子哥下手应当有分寸吧?可别闹出人命。”
“娘子放心,不会的。”
冯轻最信任方铮,不会出人命就好,她的注意力很快转到方铮身上,“相公考的如何?题目是不是比乡试要难得多?”
“为夫觉得尚可。”
既然连相公自己都觉得还行,那肯定是没差了,冯轻也不懂诗词歌赋,便没有继续问,她更担心的是方铮的身体。
小钱也早早在外头等着了,远远见着方铮跟冯轻,小跑着上前,接过方铮手里的考蓝,他没敢多问,小心观察方铮跟冯轻脸色。
二人神色如常,想来是考的不错的。
小钱比方铮跟冯轻还兴奋,他笑问:“夫人,公子今日归来,要不要小的出去买些好酒好菜,让公子好好吃一顿?”
这自然是要的。
冯轻给小钱二两银子,“多买些回来,酒也买些。”
“好嘞。”
等小钱离开,冯轻提醒方铮,“相公,买了酒你也只能喝一杯。”
“为夫听娘子的。”
二人进了铺子。
冯轻前脚刚踏进门,随后腰上一紧,整个人落入温热的怀中,她被迫仰起头,承接独属于方铮的灼热呼吸。
良久,外头传来脚步声,方铮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冯轻。
他轻啄了一下娘子的红唇,“为夫很想娘子。”
他恨不得将娘子变小些,日日揣在怀里带着,片刻也不分开。
冯轻抱着方铮的腰,深吸一口气,“我也想相公,很想。”
外头人来人往,两人不好过分亲昵,方铮依依不舍地再抱了一下冯轻,这才放开他。
“相公,你先在这里等强子哥,我去给你烧些热水,洗个澡。”听着自家相公不规则的心跳,冯轻眼眉弯弯,她偷偷笑,估摸着龚强也快回来了,冯轻才不舍地松开手,对方铮说。
“好。”方铮忍耐地碰了碰冯轻的额头。
冯轻前脚刚离开,龚强后脚回来了。
“那人不敢报官。”龚强进门后,没看着冯轻,这才开口。
他方才逼问了几句,得知那人这般行事已经有好几年了,不光在大堂广众下朝女子伸手,甚至还偷盗女子的贴身衣物,这些都是私密之事,且那人专门寻孤身在外,普通人家的姑娘妇人,那些女子受了委屈也不敢伸张。
以至于这男子越来越色胆包天,竟在大庭广众下想要对冯轻伸手。
龚强恨不得宰了那人。
不过后来他想想,还是觉得方铮的法子更管用。
这男人废了,恐怕比死还难受。
龚强略略跟方铮说了几句,方铮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方铮问龚强,“他那只手碰到娘子了?”
“三郎你放心,我已经废了他的一只手。”两年前在东留村发生的事龚强至今还记忆犹新,他知晓方铮的禁忌,这回不用方铮开口,他已经替方铮废了那人。
眼底闪过厉芒,方铮抬脚就往外走。
“三郎,别冲动。”龚强连忙拉着他,“考试要紧,这事就交给我,保证让他后悔之前的所为。”
这里是京都,天子脚下,若是有个万一,龚强怕对方铮名声有污。
压下心里的暴虐,方铮闭了闭眼,再睁开,瞳仁一片沉静。
“强子哥,你便将此事宣之于众,还有他偷藏的那些,若是有特殊标记的,便烧掉,若是无,便想个法子让周围百姓都知晓他的龌龊。”
“这个法子好。”龚强心中的郁气总算是消散。
一旦此人龌龊行径被周围人知晓,不用官府动手,周围邻居就能将他打个半死,送官不至于,但是这人也别想在京都混下去了。
等冯轻烧好了热水,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