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雨点似的朝商复身上头上招呼。
商复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又被郑家贤先前打了好几下,整个人都是懵的,等反应过来时,郑家贤几乎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打,他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商复眼前一片黑,他憋着一口气,朝准备跟方铮动手的护卫叫,“救我,杀了这个死胖子!”
在没了希望的时候,商复豁出去了,觉得死也没甚大不了,可当拳头一下下砸在身上,那种从外到里的疼让他连疼都喊不出来。
他怕了,只能朝护卫求救。
护卫脚步一顿,只能转头去就郑家贤。
他才转身,方铮直接举着方才坐的凳子朝他兜头砸过去。
护卫甚至来不及反应,便应声倒地。
方铮居高临下地看着生死不知的人,冷声说“给你活路自己不要,当真是愚蠢。”
这话昏迷过去的侍卫没听到,后背被袖箭没入的侍卫却听的清楚,他艰难地抬头,望向方铮。
他便是那个家里有病弱爹娘的护卫。
“求你救救我爹娘。”这护卫目睹了一切,他果断地朝方铮低头。
方铮没理会,提着凳子朝商复走过去。
到了两人跟前,方铮清冷地对郑家贤说“让开。”
郑家贤最后砸了商复一拳,这才气喘吁吁地起身,又朝商复呸了一声,“你走到如今,都是自己害的,竟还有脸来找方兄麻烦,你们世家子弟就是这般道貌岸然,真是烂透了。”
商复脸已经被揍得看不清原样,眼睛更是肿胀青紫,只勉强能睁开一条缝隙,他望向方铮,嘴里发生无法辨认的痛哼咒骂声。
方铮二话不说,直接举起凳子砸向他的双手手腕。
此时杀了商复不划算,但是让他痛不欲生却是再好不过的。
砸完了手腕,又砸向脚踝。
商复疼的只翻白眼,最后喊出来的却是嘶哑无声的。
“放心,若是好好医治,过个一年半载,你还是能恢复原样的。”扔掉凳子,方铮丝毫不见伤人后的心虚害怕,反倒是比平日看着更冷静几分。
待最后一个护卫回来时,只见客栈内已经狼藉一片,而商复跟三个护卫倒成一片。
“你做了什么?”那护卫站在门前,警惕地看着方铮。
“你瞎吗?看不到?”方铮来了这么几下,郑家贤非但没有害怕,反倒是对方铮越发的敬佩。
方兄不光做学问好,打起架来也丝毫不弱,当真是文武双全!
区区几个书生,竟打倒了三个护卫,他们护卫虽然说不上有飞檐走壁的功夫,看拳脚却比一般人要利索强硬许多,平日里,莫说这四五个书生,就是再来四五个,都不过余下这三个护卫收拾的。
护卫捏着拳头,暗自琢磨一番,想着如何才能以一敌四。
却见方铮已经没耐性跟他周旋,方铮眉头微敛,“你若是再有闪失,谁收拾他们?若我是你,此刻该做的是将他们送去医馆。”
这护卫本来满心的算计,可方铮的话竟让他满心的打算成了笑话。
尽管不愿承认,可方铮的话却是最好的建议。
护卫警惕地看着方铮,“你,你伤了我家公子,我如何跟老爷夫人交代?”
方铮冷嘲一声,“商复自己回来寻死的时候你等不拦着,等出了事又想将责任全部推到我身上,你以为商家家主就是这般好糊弄的?”
护卫眼神被堵的哑口无言。
“商老爷是聪明人,商复有今天都是他自己走出来的,不管你会不会把所有过错都推到我身上,我都不会有事,不过——”商复冷冷看了对方一眼,而后指着地上的人,“若是你故意添油加醋的想让商老爷商夫人的怒火都撒在我身上,我不会束手等着,且看看他们。”
方铮自然不会有事,且不说商家家主都自顾不暇,哪里会替这个惹祸的儿子报仇?就是他想到用手,也得掂量一下,毕竟他方铮如今不光是荆州的解元,他的名字如今怕是已经在呈给皇上的奏折上了。
那护卫权衡再三,最终还是听了方铮的建议,在他走向商复时。
门口,苏大人已经领着衙役赶了过来了。
事关方铮跟商复,苏大人不得不亲自过来一趟。
路上,苏大人捶胸顿足。
怎么又是他两?
就不能消停些?
当然,他对商复是恼怒,对方铮的观感也好不到哪里去。
方铮此人年轻,可处事却不比他这个虚长二十多年的苏州知州有过之而无不及。
苏大人对方铮有一种我讨厌你,却又打不倒你的挫败。
“到底这么回事?”苏大人都来不及擦掉额头的汗,他一眼就看到地上疼的只翻白眼的商复,“他,他怎会伤的这般重?”
“他想杀了在下,难道大人认为在下应当以德报怨?伸着脖子让他砍吗?”
“本官不是这个意思。”
“大人来的正好,可以顺便将他们送去医馆,毕竟只剩下一个护卫,怕是无能为力的。”方铮勾唇,笑道。
苏大人心口发堵,“你伤了人,也得去一趟。”
“自然。”
郑家贤往方铮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