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气少,若不是这人身子时不时地抽搐一下,看到的人都要以为他已经没气了。
至于这人何时没发现,以后是死是活,方铮不会在意。
等他回到金姨家时,除了脸有些红外,看不出丝毫异样。
“相公?”冯轻一直盯着门口看,听到敲门声,还是方铮习惯的三长两短,冯轻飞奔过来,打开门,看到方铮时,直接冲了过来,抱住他的腰,“你没事吧。”
方铮卸了半身力气,他靠在冯轻身上,有气无力地笑“为夫又烧了。”
正赶过来的金姨闻言,也有些着急,“快些进来,本来身子就没好,这又再折腾一番,可不就得烧?轻轻,你扶着方铮进来,我去拿酒来。”
金姨还是头一回知晓烈酒能降温,今日方铮去衙门后,冯轻特意又去买两坛子烈酒,以备不时之需。
冯轻点头,拉着方铮的一直胳膊,从自己的后颈穿过,搭在她肩头,而后搂着方铮的腰,费力地将人往里带。
这会儿的方铮身上再无一丝方才打人的狠辣,他虚弱地靠在冯轻身上,甚至撒起娇来,“娘子,为夫不舒服。”
脑子嗡的一声,冯轻腿都软了。
自家相公什么性子她再清楚不过,若不是难受的不能承受了,他不会喊难受的,冯轻惊惶地抬头。
吓着娘子了,方铮有些后悔,他低头,用自己滚烫的额头蹭了蹭冯轻的额头,方铮笑道“娘子莫担心,为夫就是想靠娘子近些,听听娘子说话。”
“相公,你还有哪里不适?”冯轻已经停了脚步,她还试图将方铮带着转身朝外走,“咱们去看大夫。”
这玩笑开的有些大了,方铮直起身,他握着冯轻的手,“无需去医馆,为夫只是没甚力气,想要娘子陪陪。”
“真没事?”冯轻不放心,她探手,摸上方铮的额头,“相公你可别讳疾忌医,身子不适咱就去看大夫,没事的,有我陪着你。”
“娘子放心,为夫还要陪着娘子走一辈子,不会让自己出事”方铮眸子有些深,说出来的话掷地有声,他是在承诺。
而后径直拉着冯轻往里走,身上再不见方才的屋里虚弱。
冯轻急忙跟上,她扶着方铮的胳膊,急道“相公慢些。”
方铮不过是打人用尽了力气,一时脱了力而已。
金姨倒好了酒,催着两人快些回屋,好让冯轻替方铮擦拭一番。
已经快到九月,哪怕外头温度仍旧是不低,阳光照射不到的屋里还是有些阴凉,冯轻先让方铮脱了上身衣裳,除了其他部位,她着重替方铮擦了手心脖子,而后跟腋窝。
这回温度降的比昨夜快些,冯轻擦完了两遍,方铮身上的温度已经降了下来,甚至有些冷了,冯轻将准备好的干净衣裳一件件替自家相公穿上。
方铮难得乖顺地让她穿衣。
光顾着心疼方铮,哪怕方铮身上不着寸缕,冯轻也没心思想别的,这倒是让方铮心里不是滋味,趁着冯轻解他裤子时,他伸手,抓住冯轻的手,有些委屈地看过去,“娘子是不是嫌弃为夫了?”
自己都这般了,娘子竟脸部红心不跳的,方铮心里颇不是滋味,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也有些懊恼,自己到底是瘦弱了些,力气还是不足。
“相公这话怎么说起?”方铮退了烧,冯轻松了口气,也有心思开玩笑了,她斜了方铮一眼,而后拖长了声音说“还别说,我算算,我跟相公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好几年没见着相公了,要知道不管是感情还是身子,时间久了不见,可都会陌生的。”
抓着冯轻的手微微用力,方铮笑不出来了,他眸子幽深,里头闪过冯轻没看到的风暴。
就在他倾身,准备让自家娘子重温一下自己的感情跟身子时,外头传来金姨不放心的嘱咐,“轻轻,方铮可还烧?要不要再去刘大夫那瞧瞧?”
“相公已经退了烧,没事了,金姨你别担心了。”冯轻在屋里扬声说。
“那就好,我把粥热了一下,你给方铮盛一碗,喝完粥让他好好休息。”
生病时最忌讳的便是劳累,偏偏这几日又出了许多事,金姨直叹气,这两孩子也真是让人心疼。
明明是两个再和善不过的孩子,偏偏不知道碍了谁的眼,总被人算计。
“好,我这就给相公盛。”
待金姨离开后,冯轻将布巾朝方铮手里一塞,“相公自己擦,我给你去盛饭。”
人还没转身,方铮快一步抓着冯轻的手,方铮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冯轻。
“怎么了?”冯轻手又摸了摸方铮的额头,还好,没再热。
“娘子,为夫有一件事没告诉娘子。”方铮看起来有些不安。
“什么事?”这般郑重,冯轻心不免又提了起来。
方铮清了清嗓子,说“方才回来的时候遇着我们常吃馄饨的那家,那位嫂子特意给娘子做了一碗馄饨跟糯米丸子,让为夫拿回来,只是路上——”
冯轻看着方铮。
“回来的路上,为夫觉得头一阵的疼,手上的食盒就没拿稳,全撒了,食盒也摔破。”方铮又拿起一旁的包的好好的布包,“这里的葱油饼子也是那嫂子做的。”
原以为这里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