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呢!”
“快给我们说说,这又是咋回事?”
“那一日田掌柜正在施粥,一位排队等粥的老妇人被人推倒,险些被踩到,田掌柜亲自将人扶起来,又给这妇人盛了一大碗粥,等老妇人吃完,田掌柜得知这老妇人是来街上卖鸡蛋,鸡蛋卖完,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听说她在周围转悠两日了,差点饿死,掌柜的问了老妇人的家在哪,让伙计亲自将人送了回去,听说这老妇人就是东留村的人。”
“对,那一日我亲眼见着的,第二日,那老妇人两个儿子亲自来给掌柜的磕头。”米铺旁边一家首饰铺子的女掌柜插嘴,“那两个儿子说过,他们爹去的早,是老妇人一人将他们拉扯大,这妇人年纪大了,便有些糊涂,趁他们下地干活的时候,自己拾了鸡蛋来卖,他们找了两日,差点急白了头,还说田掌柜就是他们一家的救命恩人,去年过年,那两个儿子还送了不少野味来呢。”
“这两个儿子是个知恩图报的。”有人赞叹。
“可不是,再看看这三个伙计,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就知道谁奸谁忠,要我说,田掌柜的就该直接将他们送官去,谁知道他们到底偷了多少。”
方铮面无表情地听完周围人的议论,视线落在米铺门口站着的其中一个伙计身上。
这伙计长得尖嘴猴腮,三角眼跟方大姑一模一样,眼底浑浊,哪怕被田掌柜当场抓住,仍旧梗着脖子,一脸不可一世。
“说吧,你们到底何时起这种心思的?”田掌柜是个长得圆润,慈眉善目的人,他双手背在身后,有些心痛地看着三人。
其中两人以手掩面,被这么多人指指点点,觉得实在没脸见人。
“掌柜的,我错了,我就是上个月才偷拿个三四回,这个月我是第一次拿。”其中一人涨红了脸,“我,我媳妇病了,工钱全部给她买药了,我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她们每日只吃一顿饭,我,我实在没办法了,这才偷拿铺子里的大米,掌柜的,我知道错了,求你别辞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