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些人,当你碰见后就会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天。
燕仲骁和左感玄就是这样,两杯茶水,听那雨打芭蕉。有时追忆往昔,有时各自诉说见闻。
陈静感觉有真有假。比如说他们两个都参加过当年的京都山龙首争夺,燕仲骁是玄天宗弟子,左感玄是灵枢弟子。这些应该都是真的。
而左感玄和燕仲骁是同龄人这件事上可信度有待商榷,左感玄说燕仲骁当年白衣仗剑,少年风流。这件事上陈静是真不相信,感觉就是在商业互吹。
二人秉烛夜谈,聊到陈静端着的饭都热了好几回才喝了点酒水才尽兴而归。
次日一早,左感玄早早的就把陈静从床上捞起来,二人一番洗漱各自穿戴整齐,便来到的练武场集合。
练武场四面倒也开阔,有白鹤在周围盘旋,又有古柏青松俯仰生姿。远处有云海平静,几座孤峰探出头来,再蔚蓝的天空下犹如群岛绵延。
练武场上已经聚集了很多弟子,他们皆器宇轩昂,整装待发。三三两两的相互寒暄,很是热闹。
陈静一脸没睡醒打了个哈欠,说道:“我们又不用去京都山,干嘛起这么早啊!”
左感玄整理了一下那一个皱褶都没有的衣服,轻轻的瞥了陈静一眼道:“好歹我也是个长老,门内所有弟子要去京都山逐鹿的盛况我终究还是要站在这里撑撑场面,走个流程的。”
还未等陈静开口说‘那关我什么事’,左感玄淡淡一笑,说道:“你是不是在想这关我什么事?凭什么我也要早起啊?”
陈静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心里道:“前世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头。怎么还能把情绪写在脸上!”
程恩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说道:“别瞎琢磨,毕竟比你多吃几年米饭。”
过了一会儿,掌门走过来与众位弟子和长老相互寒暄几句后便听见‘咚~~~~咚~~~~咚~~~~~’武场远处的钟楼响了三声,声音洪亮且浑厚,长气门弟子听到钟声自然而然的排好队形。
在陈静看来,倒是有那么点仙家模样。
掌门从众长老中站了出来,头发乌黑,三缕长髯,环视一周道:“三百年前长气门很是强大。曾有一门两玄照的说法,后来经历了一场战争,宗门更是被某些小人破坏,导致如今窘迫。我辈之修行也是两手两脚,两个肩头扛着一个脑袋,故而先辈能创造的辉煌,我辈当义不容辞!”说完之后掌门大手一挥,一只红色的大鸟从头顶飞过,嘹亮的声音响彻云霄,“出发!”
随着掌门一声令下,众人一起祭出飞剑,流光溢彩,众人腾空而起,踏上飞剑,跟在那火红的大鸟后面,如同百鸟朝凤。
“不是山门不允许飞行么!”陈静好奇的问道。
“今天例外!”左感玄摸了摸他的头笑了笑。
“那只大鸟是什么鸟?”
“重明鸟,传说是帮助人间带来了火种的神鸟。山下过年门窗上贴的剪纸中就有它的身影。”
“你说的是特别像鸡的那个?”
左感玄尴尬的轻咳一声,骄傲的说道:“差不多吧,养这样的一只神鸟可以让青莲门在这五流山门中排上前五。”
“今天还有别的事情么?没有的话,我去睡个回笼觉去了。”陈静有些无语,你一个五流山门,哪里来的得意洋洋!
“你以前不是总吵吵着要下山看一看么!今天我也没什么事情,咱们爷俩走一个?”左感玄舒展了一下筋骨,笑着说道。
“走一个!?……”陈静没有之前的记忆,心里有点发虚。
按照陈静前世的认知,这个掌门应该是新人。领导说话一般都先回味一下从前的峥嵘岁月,再描述一下目前的紧迫状况和鼓励下属们努力奋斗。然后展望一下美好未来。总体下来怎么也要说上半个小时,这么一两句就说完,要是个人有打哈欠,估计都没听清说的是什么!
不过掌门领着众人一走,其他长老也算是松了口气,这几天实在不怎么清闲。现如今至少可以给自己放半月的假好好休息一下。
左感玄也拉着陈静开始下山,一路上说说笑笑的讲些逸闻趣事。他活了几百年就算再怎么精简也不是这一天能说完。
故而更多的还是陈静问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比如:“先生,这天下有多少仙家宗门?”
左感玄捋了捋胡子说道:“只说仙家宗门的历史也如波澜起伏长卷,不能以静态的眼光去看。比方说玄天宗之前威震一方,显赫一时。可龙首争夺战之后,如今便如一位老人,出气多,进气少啦。再比如,神刀堂当年也是独步山巅,可水满则溢,月满则亏,后来神刀下宗反叛,双方几次交手后,如今却也只能说勉强没跌出一流宗门。”
“那就真的没有万世一系的宗门么?”
“也不能说绝对,北方和十万大山相邻的有三大府基本上已经存在近万年,应该算是很古老的宗门啦。所谓三大府便是苍云府,北镇府和天策府。”
“天策府?苍云府?”
“有什么问题么?”
“没……就是想他们为人族戍边,感觉挺高尚的。”
“他们一般不参与宗门之间的斗争,大部分宗门也很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