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墨不可思议地望着尺尊公主。
他想起史书上记载,尺尊公主曾被人尊奉为圣女,实在没忍住吐槽了一句,“大姐,恕我说话有点直,您这位圣女是不是下凡时候脑袋磕地面了?”
“不然怎么做事情一件比一件缺心眼呢?”
他说到这里掰着手指头细数,“主动给人送钱,送人手,送嫁妆,最后把自己和孩子也送出来了…”
“在我看来,您不应该称为圣女,您这应该叫许愿池里的王八啊!”
他这一顿疯狂吐槽。
惊的哥几个心都跟着一哆嗦,纷纷认为尺尊公主肯定会发怒。
再次握紧了手中武器。
哪曾想,事情再一次超出他们的想象。
吴墨盘腿坐在地上稳如泰山。
被他们认定要发怒的尺尊公主,却连连点头认同吴墨的说法。
她一番话里带着一股凄凉和伤感,“你说的没有错,我那个时候确实太傻太天真了,被所谓的爱情蒙蔽了双眼。”
“始终坚信他不会辜负自己,我们一定会是吐蕃历史上最幸福的一对王和王后,不会有人超越我们的…”
这些话她憋在心里足足上千年。
被困在墙壁后方时,每一天都在询问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死心塌地爱一个人,得到的却是最惨烈地背叛。
甚至还搭上儿子一条年轻生命。
她像泄愤一样,将心里怨气通通讲述出来。
吴墨听得直叹气。
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心里埋怨自己刚才为何要多嘴多舌吐槽一句?
这回好了,又得听这位大姐讲述他和那位渣男的爱情悲惨故事。
打断?
不太礼貌!
不打断?
有点烦躁!
吴墨最后想了想,礼貌算个屁呀?还是别让自己耳朵受累了。
正当他想要开口的时候,黑眼镜适机插了一句,“公主,您后来还见过那位中年人吗?”
吴墨立刻向黑眼镜投去赞赏目光。
黑眼镜打蛇随棍上,屁股往吴墨这挪了几下,直接挨在他旁边。
吴墨也没太客气。
调整一下姿势,径直地靠在黑眼镜身上。
没办法,尺尊公主太能说了。
唠唠叨叨讲了这么半天,他早就坐的浑身疲惫,想要休息一下。
只是方才只有他自己坐在这儿,其余哥几个都离得有点远。
眼下黑眼镜过来,简直是打瞌睡送抱枕不躺白不躺。
黑眼镜心里舒坦极了。
脸上硬朗的线条也略微柔和一些。
尺尊公主扫了一眼,沉声道:“我不但见过,还见过很多次。”
“我本以为此人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却没想到他居然是建造大小昭寺的负责人。”
“不仅仅这样,他还经常跟那个男人长谈到深夜,不过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我却一概不知?”
“文成公主呢?”吴斜疑惑道:“这个人不是她的手下吗?她难道什么都没说?”
“我不是很清楚他们的计划。”尺尊公主回忆片刻,接着说道:“吐蕃与大唐的联姻搞得非常隆重,我当时心里有气,对于文成的看法非常不好…”
“甚至认为她是为了压自己一头,才献出那尊十二岁的等身佛…”
尺尊公主将自己当年对文成公主的看法讲诉了一遍,最后感慨道:“我恨了她那么久,却没想到最后关头却是她来向我通风报信。”
按照尺尊公主的说法,十二座庙建成之后,工匠突然又消失了。
她当时已经怀有身孕。
这个孩子是她期盼多年的。
她为此投入了所有的精力,根本不想分神去理会旁的事情。
也就没太在意这些小事。
她天真的以为,只要孩子生出来,她和松赞干布又会回到过往的甜蜜。
时间一天天往前走。
很快孩子降生了。
松赞干布确实很开心,抱着孩子爱不释手,颇有慈父的样子。
尺尊公主放心了。
认为一切又回归原样。
她感谢上苍把这么好的儿子送给自己,让自己和松赞干布又可以美满幸福下去。
然而转折就发生在一瞬间。
桑吉满月的头天晚上。
她刚要入睡,帐篷帘子被人轻轻挑起一条缝。
尺尊公主立马惊醒。
她刚准备高声喊侍卫,一个女人探头起来冲她狂摆手。
尺尊公主定睛一看,来人居然是文成公主?
她心里有些疑惑。
这个女人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