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丧站在原地没动。
吴墨把手里文件放下,抬腿照他屁股轻轻踢了一脚,“过去。”
“天天踢我屁股,后屁股都起茧子了。”刘丧嘟囔一句。
他不敢违抗吴墨的话,认命地走到解语花身旁,叹了口气,“到底什么事啊?”
解语花看刘丧是越看越好笑。
他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半大小子是真拿吴墨当亲爹对待。
别看嘴上总是嘟嘟囔囔反驳。
从眼神却可以看出,他对吴墨是发自真心的爱戴。
对于这一点,解语花十分满意。
能力行不行先不提,人不是白眼狼就行。
要真跟师傅一样教出个陈皮阿四?多糟心。
幸好这小子不是。
人还很机灵,稍加调教未来也算是个帮手。
不然自己一定会抢先出手,替小墨解除祸端。
谨慎二字刻在解家人的DNA里。
他们很难对人掏心掏肺,可一旦交心就会拼命为人打算。
解语花没有询问刘丧关于张家的事情,展颜一笑谈起别的话题。
至于醒来的张家人?还是先饿他们一会儿吧。
省得他们精力太旺盛,搞东搞西。
“小家伙,有没有兴趣学些别的东西?”
“学习?”刘丧有些意外,歪着脑袋盯着解语花,脸上流露出深深地疑惑。
“嗯?”吴墨一听来了兴趣。
起身走到解语花身旁,毫不客气地一屁股挤坐在他旁边沙发上。
大手一挥,揽住解语花脖颈,神情十分认真,好似家长与老师在探讨问题学生。
只是嘴里吐出的话却能把人给气死。
“学?”
吴墨先是轻咳一声,紧跟着吐出两个字,“炫富?”
解语花脸上笑容僵住了。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说话,旁边林枫骂了一句,“我艹。”
再一瞅,这哥们儿正在擦裤子。
敢情他刚才将要嘲笑吴墨,没成想手一抖,半罐啤酒全撒在裤裆上。
他一边擦裤子,一边气地破口大骂,“你上辈子是猪转世吗?说话能不能过过大脑?”
“那他娘的有钱人叫炫富,没钱的叫装逼…”
解语花:“…”
黑眼镜笑的都要嘎过去了。
他再一次验证了一个不破的真理。
只要有吴墨在的地方,永远都会有欢声笑语。
吴斜在仇富这一点上,始终跟自家弟弟站在同一条战线。
“小花,你可不能带坏孩子,小小年纪就炫富可不是好事情。”
王胖子也想来几句,却被刘丧抢了先,“要是这样我可不想学,干爹说过装逼遭雷劈。”
解语花脸上表情彻底裂开。
他扭头瞅着吴墨,内心深处涌起一个想法。
要不要拿把斧子将这臭小子脑袋劈开,仔细检查一下里边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吴墨察觉解语花眼神不善,尬地咧咧嘴,起身像是逃命似的又回到原来位置。
解语花被他一打岔,只好放弃心中想法。
总归来日方长,调教刘丧的事情不着急。
话题又重新转回到张家人那里。
吴墨心里有气,想多饿他们几顿。
反正他们跟骆驼似的,三五天不吃不喝也饿不死。
“你可拉倒吧。”
林枫嫌麻烦提出反对,“他们是不吃不喝,那他们不拉吗?你收拾还是我收拾?这不是给兄弟们添麻烦吗?”
“我也赞同林兄弟的说法。”王胖子频频点头,“憋时间长了,他们要真尿裤子,回头闻味的还是咱们哥们,图啥呀?”
涉及到生理问题,吴墨一琢磨还真是这个理。
他不再坚持折腾张家人,点头同意林枫的说法。
几人起身来到小屋外的监控室。
保嘎几人很尽职,拿着武器三人一组守在周围。
见吴墨走过来,保嘎快步上前,十分恭敬地喊了一声,“二叔。”
“辛苦。”吴墨应了一声,随后手指向监控,询问一句,“如何?”
“他们都醒了,不过别人没什么事儿,那位冒牌货嘴里骂骂咧咧说的十分难听。”
说到这里,保嘎做了个摸脖动作,脸上流露出狠色,“二叔,要不要干掉他?”
“您是不知道,那小子骂人太难听了,各种污言秽语,哥几个恨不得进去弄死他…”
保嘎是个直爽汉子,也是个暴脾气。
倘若不是吴墨和林枫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他们轻举妄动。
依照他的性格,早拎着皮鞭子冲进去给那家伙一顿好抽。
那家伙嘴里骂的那是祖宗八辈。
吴墨祖宗八辈是谁?前世可是自己的老祖宗。
自家老祖宗让他这么骂,自己这个做子孙的要是不出手,以后有什么面目去祭祖?
保嘎越听火气越大,又不能动手气得干脆带人往旁边走。
吴墨一到,他立即过来告状。
为了让吴墨知道这家伙骂的有多过分,保嘎硬是把关键词语学的有声有色。
末了气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