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归感动,可是吴斜这个样子属实太难得了。
想到这里,吴墨果断地从兜里掏出手机。
虽说这个年代手机像素普遍不是很好,但也足够留下纪念。
吴墨围着吴斜,展开了360度无死角拍摄。
愣是拍了几十张,这才心满意足地放过他。
这么多年,一个又一个谜团在吴斜心里不断缠绕。
让他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上面,跟在别人设计的陷阱里。
像是一个不知道累的机器般,不断去追寻一个没有答案的答案。
他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逐渐蒙上了一层阴霾。
眉头也时常拧成麻花状。
当年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年,慢慢地失去了自我。
“走,哥,上去玩玩。”
吴墨看着大口喝酒的吴斜,莫名地心疼起来。
他知道这家伙压力太大了。
不论是那些不着调的长辈,还是那些鬼都没见过的敌人。
又或者是自己这个倒霉催的老弟,总之吴斜现在确实太累了。
“玩?玩什么?”
吴斜一边絮絮叨叨说着心里话,一边喝酒。
不知不觉间,他自己已经喝了四五瓶啤酒。
这种醉醺醺的状态,让吴斜觉得十分痛快。
好像所有的压力都飘走了,整个人瞬间轻松了很多。
所以他一口口往嘴里灌酒,就想让这种感受多停留一会。
吴斜是真的累了。
但是他从来也没有说过,因为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
他想要帮助张麒麟找回自己。
他想要知道录像带里那人是谁?
他想知道三叔他们,到底陷入在什么谜团里?
如果不是吴墨今天拉着他喝酒。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醉了的感觉是这么美妙。
“想玩什么就玩什么。”吴墨一使劲将吴斜拽起来。
恶狠狠地说道:“今天你想玩什么,兄弟我都陪着你,咱们哥俩今天好好放松放松,让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全都滚一边去。”
“好,哥,哥听,听你的。”
吴斜在酒精的作用下,也变得兴奋起来。
随着酒吧里面强劲的DJ音乐,开始疯狂地摆动着身体。
夜晚本就是年轻人的世界,尤其是酒吧这种地方,更是重中之重。
忙碌了一天人们,只有在夜幕降临下,在这种满是音乐的地方才能释放自己。
让所有的疲劳,都跟着音乐声音里烟消云散。
解语花开车带着几人回到老宅。
跟管家交代一句,就坐在后院戏台前的院子里,等着吴墨和吴斜哥俩。
这戏台是解语花自小练习演戏的地方,前面有石桌石椅。
解语花懒得搭理黑眼镜,从房间里拿出电脑坐在石桌上。
一边处理公务,一边等着哥俩回来。
黑眼镜压根不见外。
他翘着二郎腿,品着管家送过来的茶。
嘴里还不闲着,“哟,花爷这真是太忙了,要我说呢,您这么忙,哪有时间陪那小子,还不如住我那,反正瞎子也没事,吃吃喝喝多热闹。”
“黑爷,你可拉倒吧。”王胖子往嘴里扔了粒花生米。
嚼了几下悠哉道:“你那屋子乱的,跟猪窝也没啥区别了,今天下午咱哥几个帮你收拾,差点没累死。”
黑眼镜不知道这件事,一听王胖子这么说,马上来了兴趣。
“收拾,你们几个帮我收拾了?哟呵,还有这种好事?”
“废话,你那门和玻璃,还是我们家小哥擦的呢。”王胖子撇了黑眼镜一眼。
哼了声,“咱家小哥出场费多贵,你这不表示表示?”
解语花听到这话,也抬头感兴趣地看向张麒麟。
他看着眼前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
怎么也想不出,张麒麟拿着抹布擦玻璃到底是什么样的?
“哑巴,老实说,你对瞎子是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黑眼镜一脸坏笑地盯着张麒麟。
欠欠地挑衅道:“要是有,你早说啊,瞎子我还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
话音未落,一把匕首贴着他的脸颊飞过。
直直地插进后面的木柱上。
“我去,这么狠?”黑眼镜夸张地跳起来。
他回身取下柱子上的小匕首,扭头看了看张麒麟。
疑惑道:“你什么时候弄的这种匕首?这不是我家小墨的吗?”
“还真是啊,这不是我当初跟他一起去打的吗?”王胖子好奇地探头过来。
看了几眼肯定道:“没错,你看上面的标记,就是上次我陪那小子弄的。”
一瞬间,院子三人目光全都移到张麒麟身上。
颇有种审问犯人的既视感。
张麒麟斜靠在戏台旁柱子上,双手抱臂,沉默不言,冷冷地回望过来。
“咳,那啥,小哥既然不愿意说,咱们就别问了。”王胖子看张麒麟这架势,打了个哈哈。
迅速转移话题道:“这都快一个小时了,花爷,按理说,这俩家伙应该到了,怎么还没来,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