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斜拉着张麒麟,仔细将规则讲给他听。
刚讲完一遍,想要询问时,被吴墨打断,“哥 ,行了,别唠叨没完,老张聪明着呢。”
说完将手中扑克牌塞到张麒麟手中。
脸上笑意连连,“别听我哥的,你天赋异禀,这东西,一把就会。”
“对对,小哥,你没问题,要知道当初你可老牛逼了,胖爷都是你的粉丝。”
王胖子笑的后槽牙都露了出来,十分配合吴墨的说法。
提议道:“这样,谁输了,一会下火车到住的地方,负责给大伙洗袜子。”
在他的想法当中,张麒麟就算是神一样的男人,那也是在墓地里。
别的地方嘛,可比不上他胖爷。
不趁着他失忆好好欺负一下,以后可就没有这种好机会了。
想到张麒麟站在那里给他洗袜子,王胖子顿时觉得脚趾头都分瓣了。
在吴墨提议下,两位百岁老人一伙,对抗剩下哥仨。
五个小时后。
吴墨满头白纸条,一脸哀怨地瞅着王胖子说道:“你确定他真的失忆?”
“唉,爷失策了。”
王胖子比吴墨还要凄惨。
晃动脑袋时,头上纸条跟着迎风飘摆,像是一头胖头鱼长出了无数触手一样。
吴斜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哥仨愣是被对方打的屁滚尿流。
略过笑的跟抽风似的黑眼镜。
三人目光同时转向依然面无表情,但是盯着手中牌,眼神里冒出杀气的张麒麟。
谁能想到眼前这个神一样的男人,失忆前,墓地里砍粽子跟切菜一样。
可失忆后,虐起别人,依然毫不手软。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王胖子和吴墨哥俩。
看着黑眼镜将皮鞋脱掉,露出脚上黑袜子时,哥俩脸上神色煞是好看。
如不是亲眼目睹,很难想象,一个人脸上愣是出现屎绿色。
剩下时间,无论王胖子提议过几次,吴墨也绝对不再跟他一伙打牌,他可不想没事给自己找活干。
几个小时后之后,火车在岭南太平站短暂停留半小时。
吴墨和黑眼镜,王胖子三个老烟鬼趁着机会,抓紧时间溜下车。
站在车站台上开始吞云吐雾。
看向远处连绵不绝的山脉和茂密的森林,吴墨想到即将开始的任务,心居然莫名其妙平静下来。
好似经历过西王母宫之后,所有事情对他来说只是分成两种--活着或者死。
黑眼镜叼着烟,胳膊搭在吴墨肩膀上,懒洋洋地问道:“小黑,这么入神,想什么呢?”
听到黑眼镜的称呼,吴墨脸拉的跟太白山一样,下巴就差掉到脚面子上。
没好气地说道:“老子听说岭南贫困地区,有招上门女婿的,打算下火车联系一下,给你卖了。”
关于小黑这个称呼,要从吴墨刚刚苏醒讲起。
当时黑眼镜留在医院陪床。
想到吴墨曾经说过,让他不要叫墨少,而是称呼小墨或者老弟这种。
这种跟旁人一样的称呼,对于黑眼镜来说太没有意思。
体现不出黑爷的睿智和独特。
经过他思考之后,决定称呼吴墨为小黑。
面对吴墨的抗议,黑眼镜振振有词。
“墨不就是黑土组成?我是老黑,你是小黑,这样别人一听就知道我们两个的关系,多好。”
他叫的很舒服。
可当他每次喊小黑时,脸上露出的猥琐笑容,总让吴墨觉得他好像在喊狗。
由于几人目的地,在岭南一座山中小县城里。
那里交通十分不便,不通火车,只能又一段段换成长途汽车。
好在此时正是盛夏,一路上风光十分美丽。
让人看得心旷神怡,忽略了长途汽车里面汗味脚味等其他气体。
就连张麒麟看着这样的景色,眼神里也难得出现神采。
此情此景,王胖子忍不住吟诗一首,“岭南的山,岭南的水,岭南的美女咧开嘴。”
吴墨和黑眼镜两人坐在后排,闻听此诗,简直想一脚踹到王胖子那46的脸上。
他开口道:“就你这破诗,跟大海全是水,骏马四条腿有什么区别?”
“噗嗤!”
旁边一个瑶族小姑娘忍不住笑出声。
看见吴墨几人目光投向自己,脸色通红。
咬紧下唇摆摆手说道:“真是抱歉,对不起,我实在是没忍住。”
王胖子对美女一向宽容,更何况这小姑娘样貌十分出众。
上车时,这家伙就装作若无其事,撇了对方好几眼。
要不是吴墨实在忍不住,踢了他一脚,否则以王胖子的尿性,绝对能凑到小姑娘面前献殷勤。
“妹子,你也是去巴乃?”
王胖子使劲往下拽了拽T恤,让自己看起来正经些。
对小姑娘问道:“一个人吗?拿了这么多东西,不累?”
“不累,习惯了,几位也是来巴乃旅游的客人吗?”
小姑娘笑的很甜,好似对几人完全没有戒备心一样,跟王胖子愉快地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