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吵醒了,下了床看到隔壁众人哭的伤心欲绝,缓缓移动着身体就走出门去。
“蒂恩~”艾丝在后面叫她。
但是蒂恩已经走了下去,往四周环视一遍,慢慢靠近众人走向门前面,就在快要看到里面的时候,突然,一双手遮住了自己的视线。
“别看。”一声富有磁性的低嗓道。
蒂恩听出那是比奇,他从后面绕过来挡在蒂恩前面,蒂恩略微吃惊,不得不和他对视,比奇目光如炬,炽热温柔,看的蒂恩躲躲闪闪,好像很害怕一样。
近些天来总是这样,只要是比奇的声音都会在心里咯噔一下,只要比奇靠近一点蒂恩就慌张的无所适从,只要比奇在的地方蒂恩就浑身燥热口渴的紧,蒂恩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她是越来越讨厌比奇了吗,她可不想讨厌比奇……
崔雪梅通过询问得知,姚二妹昨日与静闲她们发生过口角,而且静闲还说她们会遭到山神的降灾的,所有人都听到这一句,崔雪梅心内便十足十的相信,就是她们捣的鬼。
便联合众人把姚殷红的尸体上面的竹子拔了,然后洗干净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一行人就把姚殷红的尸体抬到山上去,要和她们讨个说法!
山内——道观中。
墙壁上挂着道教创始人的画像,台上摆了一些香火烛台,一些竹简。房内点上了清新淡雅的禅香与竹香。
一位白衣素雅,面容姣姣,怡丽出尘的女子正跪在淡蓝色的垫子上。
突然门被打开了,静闲背对着关上门。
“你昨天晚上不在山上,去哪了?”还未曾开口就被姐姐先一步质问,静闲便觉得有些惊慌又心虚。
“姐,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说吧,你又闯什么祸了。”静白款款起身,敛了敛衣摆。
“我……都怪那个姚殷红,实在是可恶,她昨天竟然把我们竹山上的笋全摘光了,我不过说了她几句,她就出手打我,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
“所以?所以你就这么急不可耐的要杀人泄愤?”静白的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之意。
静闲不知道姐姐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吓得腿脚有些发软,但是又想让姐姐袒护自己,便把衣袖打开亮出那黑淤黑淤的掐伤,还带着哭腔说道:“你看那个粗野的老妇人掐的疼死我了!”
静白看了那淤伤像黑色的一块胎记,血液堵滞,和周遭白嫩的皮肤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心便软了,语气平和下来,
“唉,你真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差点你就要误了我的大事。”
“静闲知道错了。”
……门外急急忙忙有一道姑喊道,“不好了,不好了,那些乡下农妇,抬着一具尸体在门口叫嚣,说要让我们偿命呢!”
静闲惊恐万状,摇着静白的衣摆,祈求道:“姐姐一定要救我!”
静白思索片刻,“那你就先下去,她们没有证据,自然不能把你怎么样。”
“我下去,不行,她们非杀了我不可!”
静白用力的抓紧静闲的手臂,“你必须下去,不然不就做实了你就是杀人凶手!”
“哦,对对!”
静闲突然想到什么,“姐姐,那山下农妇好像收养了一群外来的人。”
“哦?什么时候的事?”
“好像……就是昨天还是前天。”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我马上就到!”
……竹山下,崔雪梅等人抬着姚殷红的尸体,另外一边抬着的白布里面,血渍满满正是插在姚殷红身上的竹子,那竹子都削尖了,总共35根。
“什么样仇,什么样的怨,竟然要无辜害人性命,你们修仙问道,玉质兰心,修的恐怕是歪门邪道,佛口蛇心!!”崔雪梅正在撕心裂肺的大吼大叫,虽然早已吸引了不少的道姑前来,但也只是远远旁观,不敢靠近,都乱作一团了,因为她们骂的实在是难听!
那姚殷红虽然不是崔雪梅的亲妹妹,却在逃亡的路上鼎力相助,两人互相依偎,肝胆相照,倒是经历同甘苦,共患难,她们性情相通,便结拜为姐妹,如今姚二妹死因不明,崔雪梅可谓是急火攻心。
……一群白央央的身影从上面簇拥着下来,静闲阴沉着脸,眼神四处乱瞟。
见到静闲,崔雪梅的眼睛都要冒出火来了,“哼!杀人凶手,你总算是敢出来见人了!”
身边的农妇也一齐应和讨伐之声不绝入耳。
静闲看似漫不经心的走路,差点心都漏了半拍,一个踉跄就要从山上滚下去。
“你说谁是凶手?你没有证据就不要血口喷人!”静闲恼羞成怒。
“这村里何人不知,何人不晓,你我心知肚明,要证据有什么用,证据早就让你们吃了吞了,但是我崔雪梅可不会善罢甘休,我的眼睛毒的很,你就是杀人凶手,用你抵命最好!!”说着三步并做两步,跑上前来,众人都防备不及,只见她以非人的力量冲了上来,“啪!”重重的打了静闲一个大耳光。
静闲那么娇弱无力,这一耳光打下来,打的她猪头猪脑,形象全无,连脑袋里都嗡鸣不止。
“你,你,居然敢动手打我!”静闲顾不得形象怒目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