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生产力,其他民间的一些不明组织还有恶势力更是拿做买卖交易,妇女们要么被抓要么被卖或者还会被侮辱杀死……那样的生活没有保障,暗无天日,我们不愿意沦为生育的工具,便一路逃到了南方,我们此行总共五百多人,也是意外发现了这个依山傍水的风水宝地,从此我们便在这里定居……”
“这里有竹有水,便换作竹水镇,只是在这里待了几天,我们内部就有了很大的分歧,分为了两个对立的分支,一部分的人她们受教育程度高,便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看不上我们这些没念过书的,生活方式与习惯总是大不相同,双方都无法忍受,于是便划清界限,以竹林为界,互不干涉,井水不犯河水。”
“那这么说,竹山上也有人喽?”蒂恩说道。
“是的。”崔雪梅点点头。
“这样你们的矛盾就解决了吗,真的就再也没有说过话,见过面了吗?”蒂恩又问道。
“唉,”崔雪梅叹了口气,“那倒不是……”
“每年的这个时候,便是我们争执的最激烈的时候,她们总向我们发难,原因就是竹林那里的资源很是稀缺宝贵,又处在分界线,因此关于竹林的归属问题总是让人头疼。”
“你想想看,我们这么多人口,也是要过日子的,竹林山上的竹笋还有蕨菜是我们必要的生存条件,眼下每家每户的陈年笋都快吃光了,就等着今晚来的春雨,多降些雨来,好让山上遍地冒出竹笋来。”
“但是她们总觉得我们所求过多,贪得无厌……”说完崔雪梅又摇了摇头,无奈的看向窗外……
这时门开了,闯进来一个穿着蓑衣带着蓑帽的人。
“哎呀,我说大姐呀,今儿这雨下的真大呀!”姚殷红一边说,一边解开头上的蓑衣蓑帽走进来。
把那湿答答的雨具放在门口,提着一个大竹篮过来。
“哟,这竹篮可真大,编的也好!”崔雪梅看向那只大竹篮忍不住称赞。
被崔雪梅一夸,姚殷红笑出了鱼尾纹,“那可不,你猜我刚才去哪了?”
“去哪了?……不会是那片竹林吧。”
“嗯~我就去了,你猜怎么着,我一去呀那些小嫩笋全冒出来了,哎呀哎呀~”姚殷红作崇拜状,又想到什么道:“哼,今年咱们就比谁拔的竹笋多,嘿嘿。”
“二妹,那还用说嘛,每年不都是你拔的竹笋最多嘛,而且还为装竹笋编了这么大的竹篮。”
“那是,不过,今年要我把山上所有的竹笋一个不落的全拔光,我一个也不留给那些小贱人,我就要看她们生气,气死她们最好!”姚殷红一边说一边用力抓紧自己的手,眼神掠力。
“全拔光,二妹这不太好吧……毕竟那是我们公用的一块地,她们会说我们的。”崔雪梅担忧道。
“大姐~说就说。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你知道她们背后都怎么说我们的吗?”
“她们说什么?”
“她们说我们粗俗,野蛮,不懂教化,而且还说我们是只知道吃睡的母猪!”
“什么!”崔雪梅猛地拍桌子,“她们真这么说?”
姚殷红突然被吓到,恍若有些心虚,但又挺起腰板义正言辞道:“嗯。”虽然经过自己添油加醋了一番,但是只要让大姐站在自己这边就可以。
闻言崔雪梅也是憋着气,良久不发,突然耳边厢又听见丝竹之声,好像是从山上传来的,不是一声,仿佛有一群人在吹笛子。
姚殷红登时凝眉瞪眼,“你看看,又在吹这些破笛子,难听死了,每年这天都要吹,她们到底想干嘛呀!”姚殷红恨不得把自己的两只耳朵都给堵上。
这笛音于山中的人而言,便是警示的意思,叫她们明日不可多采摘竹笋,但与姚殷红而言便是充耳不闻,半夜三更吵吵闹闹不让人睡觉。
“这些山中的贱蹄子,总以为自己什么高什么洁,还通什么音乐,不就是大小姐脾气嘛,还当自己是世外高人,在山中建了一个道观,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能飞上天做神仙吧。”
“不去管她们,她们过她们的,我们过我们的。”崔雪梅发话道。
姚殷红虽是不忿,但还是压下了,“大姐,那我走了。”姚红看着天有些黑了。
“好。”
……蒂恩看着她们的对话,有些好奇,“明天你们就要去挖笋了吗?”
“嗯,你想去?”
“嗯嗯。”
“好,明天我叫姚二妹带你们去!”崔雪梅道。
……
一夜过后,昨夜整整下了一夜的雨,今天早上就开始下毛毛雨了,要等雨停的话,就要等明日,但姚殷红为首的那些妇女哪肯再等,便一起带着帽,拿着篮子乐悠悠的往山上赶。
这次与往年不同的是,还有了蒂恩她们的加入,不过蒂恩她们只是来玩的,而且她们只顾得拔笋哪个有空搭理他们。
不得不说姚殷红是真的有实力,而且耐力也是最好,好多人弯腰弯的累了,便抬起来歇息,姚殷红却马不停蹄的拔笋,好像捡到钱一样,永远都不嫌多不嫌累。
春天的山中湿润且闷燥,待了不到一会儿,大伙儿的背上浸了一大圈的汗,姚殷红更是衣服全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