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看着额头上行将溃烂的皮肤,用手指沾了点芦荟涂抹在上面,突然,宿舍的大门砰的一声,被踢开!
原来是阿彩,“都几点了还在床上睡懒觉,那些衣服都堆成山了,凭什么让我一个人洗,你快起来去洗衣服!!”阿彩火急火燎的冲过来,要把阿芸从床上拽起。
“可是,阿彩~我受伤了……我下不了床……”阿芸有些委屈道,自己昨天才刚挨了板子,没有理由今天就要做事,况且伤药也没有,包扎更没有,阿彩有点太咄咄逼人了。
“我不管,你就要起来,那些衣服都等着我一人去洗?你是什么人?你一个人休息?看着我干活!!”阿彩狰目怒视,看见一旁的芦荟膏,“好哇,有力气往脸上抹七抹八的,没有力气洗衣服,我才不信呢!”
阿彩强拉硬拽的,终于才把阿芸拉到了后院。
阿芸委屈的不行,眼角扑簌簌流下泪来。
“你怎么不去休息,来着这里做什么?”远处的比奇看到,跑过来神色怜悯道,抓住了阿芸的手肘,但她心里气怨,仍然不停的洗衣服,比奇的声音大了一度,“不用你洗衣服!”
阿彩在后面,斜眼怨怼,“让她洗,凭什么什么都是我做,凭什么有人就偏偏关心你呀,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阿芸听见这番话,哭的更深了。
比奇忍不住回过头,“你能不能别说了,她受伤了应该休息,找别人干吧!”
这话引得阿彩心中尤其抱怨,回过头来,厉声道:“我只不过让她帮我洗一下衣服,我有什么错,这年头有人同情丑八怪了,怎么没有人同情同情我,谁来帮我干呢!”
这话惊扰了一旁的流袖,流袖正言厉色,拉住一旁的奴婢,“你去帮她洗!”
“可是……我是厨房那边的。”那奴婢也心不甘情不愿,一脸不屑。
流袖的斜眼瞪了那奴婢一眼,那眼光如同一把快刀,锐利无比,吓得那奴婢赶紧跑过来替换了阿芸的岗位。
来到了阿芸的宿舍,比奇从袖中,拿出了两瓶伤药,“这瓶是外敷的,这瓶是内服的。”
“谢谢你,比奇!”阿芸看着比奇,眼里没有了怨,也没有了哀,而是一种晶莹而纯洁的东西——那是一滴泪,是喜悦的泪!
……
大概过了几天,阿芸的伤好了,附带着她的脸也好了,整个人像变了一个人,这时人们才发现,阿芸变得好看多了。
阿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慢慢自信起来,这自信让她想把藏在心底的某个念头做出来……
这天早晨,阿芸很早就起来,外面露水正浓,她来在了府内的一处花园,花园里的花都有人专门栽培,每朵都记录在案,但阿芸不是冲着这些名贵的花来的,正是这里的肥料精,所以才长出了很多细小妍丽的野花,宫人们散漫,任由野洋甘菊铺地盛开,早晨也是野洋甘菊开的正茂的时候。
阿芸探入里面,将它们采摘起来。
后院的长亭,是比奇练晨功的固定场所,远远的就看见比奇在那里扎马步,阿芸挽起了发髻,款款走去。
“比奇!”阿芸走至比奇身边,笑靥如花。
比奇转过身来,只见此人春风佛面,羞涩矜绵,倒像哪里见过,及至反应过来,眼前一亮,“哦,阿~芸,是你呀!”
“嗯。”阿芸觉得自己的改变果然给比奇带来了惊喜,心中高兴不已。
“那个,比奇,送给你!”阿芸从身后把一捧野洋甘菊拿出来,冲着比奇艰难道:“我喜欢……你!”
比奇的周围从不泛耳目,早就有人远远的看见了这一幕,握紧了拳头。
比奇有些惊愕,才想起这些日子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给阿芸造成了奇怪的误会。
正欲解释给阿芸听,猛然看见阿芸的头上有一朵野洋甘菊,沾在上面,手不由自主的要帮她弄下来。
这一幕刚好给很多观众看到,大家离得远远的,自然不明白细节,但看比奇的动作似乎告白成功了?!
阿芸第一次说出了这么多的话,从她刚开始告白时就紧张到不行,现在比奇居然还要触摸自己的身体,一时肾上腺素飙升,口不择言道:“比奇,不行,我还没准备好!”然后笑嘻嘻的落荒而逃,留下不明所以的比奇,手上还拿着那朵野洋甘菊疑惑。
阿芸兴冲冲的跑了回来,正难掩喜悦之情,突然一盆冷水直降,让阿芸“啊”的一声发出尖叫,那种冰冷刺骨的寒凉让阿芸一阵癫狂。
她的眼前站着两个人,让阿芸形成肌肉害怕的人——飞云还有流云。
此时她们恶狠狠的看向阿芸,她们眼中空洞的阴霾,快要把阿芸吞没。阿芸想逃。
“别让她走!”飞云大声呵斥。
后面早就包抄进来一个阿彩,阿彩挽起袖子,黄瘦的脸上又多了几分刻薄与阴狠。嘴巴撅的老高。
“阿彩~”阿芸弱弱的叫了她一声,阿彩并不为所动,咂着牙花子,俯冲上来,用毛巾堵住了阿芸的嘴,然后一齐人,揪着她的头发,拳打脚踢……
第二日,比奇想了一晚上,已经决定好怎样向阿芸解释,他赶奔洗衣池,见到阿芸的身影,他跑了过来,“阿芸,谢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