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亮走在沈轻言旁边,一个劲儿的抓着头发。
“我其实知道他看你不太顺眼,但我怎么也没想到,樊宇竟然能疯成这样。”
这件事说起来,真的是有点匪夷所思。
如果是别的地方发生这种事也就算了。
可那是京大啊!
能在京大上学的,哪个不是顶级学霸、人中龙凤?
就算是不进物理实验室,将来他们走出校园,也照样前途不可限量。
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把自己给毁了。
樊宇究竟怎么想的?
沈轻言正低头看着手机,脸上没什么表情。
并不在意这件事,也不想理会这种垃圾。
这件事从头到尾唯一让他不愉快的,也就是樊宇浪费了他的时间。
“那……”唐天亮犹豫了一下,问道:“你真要让樊宇坐牢啊?”
“不然呢?”
沈轻言面无表情的抬眼看向他。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害。”唐天亮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他明白,沈轻言才是受害者。
他如果继续说下去,就有点道德绑架的意思了。
“算了,这事儿本来也是他自食恶果。”
沈轻言还是在看手机。
就在这时,他似乎看到了什么消息,语气随意的对唐天亮说道:“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
眼看着沈轻言就要走,唐天亮连忙说道:“宋教授他们应该还在学校里等消息,你要是走了,我回去怎么说啊?”
“实话实说。”
沈轻言摆摆手,径直往另一边走去。
他刚打算把手机关机,邵煜深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小朋友,听说你电脑丢了啊。”
沈轻言也没隐瞒,直接说道:“嗯,被人丢湖里了。”
以邵煜深的人脉关系,能这么快得知这件事,并不算奇怪。
“呦?这么招人恨呐?”
邵煜深声音里充满了兴致,“给哥详细讲讲,你那室友到底为啥干这种傻逼事?”
闻言,沈轻言皱起眉头,细细的想了想。
“他好像说……我抢了其他人的名额。”
对于这件事,沈轻言是比较在意的。
他不在乎自己究竟进不进京大物理实验室。
就算是进了实验室,除了能给魏霞在外人面前吹嘘的本钱之外,对他来说没有太大意义。
但如果这件事对别人很重要的话,他也不想去惹这个麻烦。
而邵煜深听到这话之后,却直接笑了。
“看你长得挺聪明的一个脑袋,整天都在想什么呢?
这种事,你们学院那边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件事肯定没有不公平的地方,不然的话,舆论早炸了。”
虽然邵公子上学时的成绩,略有那么一丝吊车尾。
但对于京大这种地方的模式,他还是十分清楚的。
“那就好。”
沈轻言刚想挂电话,邵煜深在那边却磨磨唧唧的找话题。
他慢吞吞的说道:“咱们小朋友受了委屈,要不要哥帮你出气啊?”
“你幼不幼稚?”
沈轻言皱起眉头,想也不想的说道:“你跟个学生计较什么?”
本来就是学校里的那点事,邵煜深下场,直接相当于是爷爷下凡打孙子。
不管怎么说,都是以强凌弱。
“啧啧啧,伤心了。”
邵煜深佯装委屈说道:“现在室外气温三十多度,我的心却像南极的冰川一样冰冷”
沈轻言觉得他这句话腻歪得很,还有点装,但却并没有很不耐烦的感觉。
他坐在花坛边的大理石台上笑了一会儿,这才说道:“邵公子这是没有别的事做了吗?”
“艹!老子工作还一大堆!”
沈轻言问道:“那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邵煜深:“不解风情啊……”
不等邵煜深多感叹两句,沈轻言就挂断了电话。
其实沈轻言平时很少会跟别人说这种无聊且没有意义的话。
只是今天来了兴致,也就多说了两句。
他抬眸望了一眼头顶的烈日,过了许久,才起身离开。
——
京城郊外某部队基地。
邵煜深一身迷彩服,脸上戴着墨镜,舒舒服服的躺在折叠椅上。
而旁边的小桌子上放着一个双层的玻璃保温杯,里面泡着茶叶和枸杞。
此时此刻,他把墨镜推到额头上方,一脸的为难。
“付姐,不是我不帮这个忙,而是如果我派人出去,我就越权了。”
邵煜深叹了口气,看着旁边一身制服的女人说道:“我跟你们陆处从小就认识,我自个儿为着鉴查处这点事跑腿倒是没什么。
只是这回的凶手不是普通人,万一我派人出去有什么伤亡,我这身皮还不得被扒了?”
这次付欣媛过来,为的就是向邵煜深这边借人。
鉴查处一直有多年前的重案要办,真正能顶事的人,多半不在京城这边。
这两天她查到了一些关于后续模仿作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