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罪者往事(1 / 2)

午餐桌上,基地的厨师在老K博士的授意下做了特色菜,西域生物实验基地已经很久没有来客了,厨师是本地人,本就十分热情好客,所以用在罗布泊很珍贵的食材做了好菜招待中原来的客人也很乐意。

赵启乾和林浅依已经等候了片刻,G博士也过来了,他心中暗暗吐槽:才说过要开始工作了,结果就被老K指派来当导游,老K博士言出必行,不会开这种玩笑,看来工作起码要等到两周后了。

不一会儿,午餐上桌了,一大铁盘粗粗的肉肠被端上桌,独特的肉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这是什么肉肠啊?闻着还挺香的。”赵启乾好奇。

“这是库萨克族人的美食,马肠子,主要就是将马肉灌入马的肠子中,就算对大多数中原人的口味来说,也是很好吃的。”G博士介绍道,边说边开始拿刀切马肠子。

赵启乾和林浅依尝了几片切开的马肠子,味道不错,第一次吃马肉,并没有不习惯的感觉,味道比较独特,但吃不腻,甚至还想多吃点。

林浅依用胳膊肘轻轻戳戳赵启乾,同时脑电波传讯:#别光顾着吃,记得向G博士了解一下老K博士的事。#

#放心,我记着呢。#赵启乾回复。

“怎么样,吃的惯吧?味道如何?”G博士笑着问道。

“吃的惯,味道很好,我觉得我可以吃下大半根马肠子。不过,怎么不见老K博士,这顿饭你们也不容易吃上吧,我看西域生物实验基地的工作人员都是来这个餐厅吃饭吧,这种好吃的应该给老K博士留一份吧。”赵启乾将话题引向老K博士。

“确实,这马肠子虽是西域的美食,但在罗布泊确实难以吃到,马肠子产自北西域草场,只有养马的牧民极少数情况下宰马才会制作,跨越几百公里,再运到我们罗布泊基地,也不容易了。至于老K,你们不用担心他,这也是他发了话,特意叫厨师把在冰柜放了好几个月的马肠子做了招待你们,而且,我们这些人再不吃估计就没机会吃了,搞不好半年之内基地就要彻底关闭了,我们正好趁这个机会再好好吃一顿,同时也让你们尝尝鲜。”G博士表示不用在意这一顿饭。

“话说,G博士,我以前只简单听说过罪者,你们为什么要当罪者啊?工作生活中要隐姓埋名,秘密在罗布泊这种地方待几十年,工作期结束了还要被审判,没有言论自由,怎么看都没什么好处啊。”赵启乾步步为营获取情报。

“我们当罪者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啊,我自己当初是为了生存和家人,我不太想提这事,就说老K博士吧,他曾经是国家生物和生命科学高级研究员,夏国某知名大学博士后导师、名誉教授,但二十多年亲前,大概在他将近50岁时,他所负责的一所生化实验室发生了重大生化实验事故,导致了人员伤亡和国家损失,从此就被一贬再贬,失去了大多数荣誉和极好的待遇,但最重要的是,他因此被人们打上了引发生化事故罪魁祸首的标签,因为被上级连续降职,很多昔日志同道合的同行也主动疏远他,因为当时在很多人看来他已经失势了,那些人不刻意攻击他都算不错了。所以,他主动加入了罪者,来到人烟稀少的西域罗布泊,我觉得他当时是想换个环境吧,毕竟,来到这里,罪者都已代号相称,你没有名字,也没人知道你是谁,你的过去、你的一切都没人知道,所以适合重新开始。这些事都是老K来这十几年之后,他在和我们聊天时不经意间提到一小部分,我们有些爱打听人消息的人专门通过特殊渠道才查到的,但当时就算是年轻的人大家都和老K相处至少七八年了,彼此都了解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也不会在乎别人的过去,人都会犯错,有时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里的大部分罪者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在以前的环境生存不下去了,有的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才加入罪者。其实我们当罪者这么多年了,也没觉得低人一等或者心理上有什么障碍。罪者,说白了,就是干一些国际法不允许但国家为了发展和迫切的现实需求又不得不进行的研究,在你退休前还能为国家发光发热时国家以特别法保护你,但没有任何名誉、成就和社会地位,没人知道你奉献一辈子做了什么;退休了,没价值了,国家把你拉去接受审判,你也别想在社会上发声喊不平或者把为国家做过的事抖露出去,就是没有言论自由。总的来说,当罪者一是迫不得已,二是必须不要任何名誉、权力和成就,三是得在类似罗布泊这种环境下耐得住寂寞。但相对的,我们的报酬和特殊待遇也很丰厚,不仅仅是高额的工资,很多事情能直接调用国家的资源。就比如说我吧,我儿子今年19岁,跟你差不多大吧,但他先天患有认知障碍,简单说就是胎儿期大脑发育出现了问题,他的学习理解能力与正常孩子不能比,甚至连基本生活都不能自理,所以,当我和我妻子下定决心永远不放弃他时,我们就做好了分工,我负责赚钱养家并寻找有效治疗的方法,我妻子负责在家里陪伴照顾儿子。虽然这只是我成为罪者的原因之一,但罪者有能让直系亲属优先利用国家资源的权利,不过要在加入罪者时做好取舍,只能选择某一个方面的相关国家资源优先使用权。这十几年来,我让儿子接受了世界顶尖的神经医学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