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翠想了想,她用只有三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听闻,闫三少其实喜欢的闫府中的二小姐,而且,听闻这位二小姐并不是大爷的女儿。”
冬雪闻言,眉头微微皱起:“这么秘密的事情,她们居然也告诉你?”
叠翠听了后红着脸,挠了挠自己的头,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其实,这是奴婢无意中听到的。说话的那个人是闫三少身边的小厮,她说二小姐就要回来了。三少爷想要早点好起来,这样才能在心上人面前保持英雄气概的样子。”
“然后,另外一个人就说,明明二小姐不是大爷的女儿,居然还能享受闫府带来的荣华富贵。”
冬雪听了叠翠的话,她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朝着两人点点头:“这件事,咱们在这里听着也就算了。走出这里,就当从未听过这样的事情。”
这里是闫家的地盘,她们只是外来的客人。必须要弄清楚什么事情应该管,什么事情不应该管。她可不想因为多管闲事,而导致牵连到靖凡,让他不能好好办自己的事情。
“是,奴婢明白。”
叠翠和叠枫福福身子,恭敬的应下了。她们两人虽然是半路买来的,而且那时候她们只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可是在船上的半个月时间里,这两个小姑娘已经被左丘靖凡身边的人调教了一番。现在的她们都知道主子的话就是命令,必须要执行。
冬雪挥挥手,让两人都退下。她依然是不习惯有人侍候的日子。她安安静静托腮想事情,而闫府的中院里则是吵闹不停。
中院是老夫人和老爷子居住的地方,这里是闫府的最中央。距离东南西北几个方向的院落都有一段距离,可是,这天,中院发生了一件让很多人都难以接受的事情。那就是,老夫人发怒
了,直接把房中的一个小丫头生生砸死了。
消息传到了闫瑞的耳中,左丘靖凡淡淡说道:“她肯定是冲着我和冬雪来的,遭殃的却是别人。”左丘靖凡忍不住说道。
“你们只是我的贵客,而不是来听那个老妖婆训话的。再说了,她院子里的人,要打死了,损失的也只是她而已。”闫瑞说完后,沉默的看着棋盘上的棋子。
那个老女人的行事越发的乖张了,以前就算是教训丫鬟和婆子也是有一个谱,现在倒还了,直接把人给弄死了。若是被人知道闫家的人这么心狠手辣,嗜血成性。还会有人敢嫁到闫家,还会有人敢来闫家?
想到了因为闫筠婷,四弟的婚事已经被毁了。若老女人砸人的事情传出去,日后闫家的公子哥也不用娶妻了。家中有这么一个母老虎在,谁还敢让自己家里的孩子嫁进来。
想到此,闫瑞把手中的棋子放下:“靖凡大哥,我先去处理这些糟心事情。晚点,我设宴为你和冬雪接风洗尘。”说完后,他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书房。
闫瑞走到中院的时候,正巧遇到了四夫人也在。他沉声说道:“四婶娘是什么时候来的?”
四夫人闻言,笑着说道:“不久,半个时辰前而已。”
每一次看到眼前的人,四夫人就有种想要把人给撕了的感觉。为何大伯的儿子就可以长得这么好看,而且还这么能干。而自己生的儿子,则是喜欢拈花惹草。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觉得这是世道不公,所以才会让自己这么苦。
“既然四婶娘是半个时辰前来到这里,也就是说,四婶娘是看着老夫人把丫鬟给砸死的。”闫瑞冷着脸看着四夫人,虽然称呼她为四婶娘,可是他的语气里并不带半分敬意。这态度和对待三夫人的时候
,完全是两回事。
四夫人浅笑:“的确,一个不听话的贱婢,就算是打死了又如何。”
闫瑞闻言,唇角勾起:“四婶娘当真是这样想?一个不听话的人,打死也不值得可怜?”
四夫人不明白闫瑞为何会问这样的话,可是,她不认为自己说错,连忙点点头:“没错,这起子贱婢本就是低人一等,老夫人作为她们的主子,自然有权利去处置这么一个贱婢。”
闫瑞听了后,喔了一声看向了四夫人身后站着的一个嬷嬷和一个奴婢。这两人,他知道是四夫人的陪嫁嬷嬷和陪嫁丫鬟,也是四夫人的心腹爪牙。
他想也不想,直接拨出了腰间的匕首。一个闪身匕首直接就划破了这嬷嬷和奴婢的脖子,这两人,瞬间倒在地上。
屋子里的人见状,吓得大声尖叫起来。四夫人更是阴沉着脸看着这一幕,她咬着牙问道:“闫瑞,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的嬷嬷和丫鬟可没有招惹你。”
想到了自己的心腹嬷嬷和丫鬟就这样死了,四夫人心有不甘,看向闫瑞的眼神里带着几分狠辣还有恨不得马上把闫瑞挫骨扬灰的冲动。
闫瑞拿出了一条帕子,轻轻的擦拭了留在匕首上的鲜血:“婶娘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既然是贱婢,见到我这个家主就应该要行礼。可是婶娘的身边的嬷嬷和丫鬟还真是大架子,见到本主还能这么淡定的当做没有 看到,人家都说有主便有 仆。难道说其实真正想要无视瞧不起本主的是四婶娘,这些贱婢只是潜移默化的听从婶娘的安排?”
四夫人想不到闫瑞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心里是恨死了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