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芍芍转身看着风酒酒,眉头微微的挑起,她站起来说:“我还以为你得知轩王的死讯会在家哭鼻子呢,毕竟你们是好友。”
风酒酒缓缓的走了过来,身上那股淡然出尘的气质让人不禁怀疑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女子,明明是一个长相吸引人的女子,可是身上还有一股逼人的强势霸气在,这样的矛盾气势让人不容直视,甚至会在心底里生出仰望的错觉。
她靠在敖家父子三人所在的牢房,淡淡说道:“就是因为我和文轩是至交好友,如今他这样惨死,我就应该为他讨回公道,用那些凶手的血,以祭他在天之灵。”说到最后,她的脸色虽然未变,可是身上浓烈的杀气众人却是感觉得到。
她的身上就像是凝聚而成的千年寒冰,众人都不由得感觉一阵渗人的寒气。这寒气中夹杂着数不清的尖刀利剑,足可以生生的把人煎皮拆骨。
敖世军看了一眼敖擎安,无声在询问此人到底是谁?敖擎安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更未曾见过。
风酒酒把这些人的举动全都收在了眼底,沉不住气的敖擎丰先开了口:“你到底是谁?本公子告诉你,轩王的死和我敖家人没有丝毫的关系。”
风酒酒呵呵冷笑,她的眼神里带着狠辣,就这样看着敖擎丰:“若是文轩是你敖家的人下手,你觉得你们还能活到现在吗?”
敖擎丰哑然,好像这个人出现到现在还真是未曾对他们动手。宋芍芍见状,看向风酒酒说:“你来问话就问话,吓唬人家干嘛。”
风酒酒冷哼:“还没有嫁人呢,就胳膊往外了?若是大哥知道你私底下来探视敖家的人,必定家法侍候。”她肯定师兄未曾给任何命令让宋芍芍来探视,要知道卫郡王的亲卫里可是有不少武功高强的人。宋芍芍小时候身体不好,
习武也是为了自保。要是遇上高手,只有任人宰割。
“我这不是没事嘛,再说了,这事儿你若是不说,大哥远在千里之外怎可能知道。”宋芍芍淡淡说道:“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先走了。至于你要问话,那就继续问。”
宋芍芍知道自己的弱点,所以从来不敢大意。只是离开之前,她看了一眼敖擎安,最后还是无奈的叹息一声。
“等一下。”风酒酒突然看向宋芍芍的背影:“想法子把敖擎丰换出去,我可不想他连累了敖家其他人。”
最后一句话她是密语传音给宋芍芍,这些人既然下了灵降,就不会是留着这样好的棋子不用。所以,若是她猜得不错,敖擎丰会在这件事里起到关键的作用。
宋芍芍闻言,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其实她也是担心这个敖擎丰,所以才会潜入这里来看一看。等到宋芍芍离开了,敖世军终于是开口了:“姑娘和芍芍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来这里又意欲何为?”不知道为何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再想到了那天晚上出现的那个人,他的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风酒酒并没有打开牢房的门,而是一脸慎重看向敖世军:“这一次潜入大牢只是想要问一问敖将军对这件事的看法。外界的人都在传言文轩是敖将军杀的,皆是因为文轩前往敖家做客的时候发现了不该发现的问题,所以将军就要杀了文轩灭口。”
敖世军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真的只是来询问这件事这么简单吗?不,他绝对不会相信。可还是把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说了出来。她既然来到这里,必定是认定了轩王并不是他们敖家的人杀的。
他们现在一家人都关在这里,若是真的落下有一个杀害当朝亲王的罪名,敖家,蔡家以及敖夫人娘家的人必定是死路一
条。眼前的女子和那位叫宋芍芍的人指不定还真是可以帮助自己。
虽然在这之前他已经是做了不少布置,可是此时此刻轩王惨死这样大的转变,他那些安排到底能否帮上忙还是另外一回事。
风酒酒手中的银针飞射出去,没多久,敖夫人和敖擎丰就彻底晕倒了。牢房中,只有三人是清醒的:“放心,我只是让她们睡一觉,一个时辰后他们自会醒来,现在烦请将军把你所知道的一五一十说一遍,若是有遗漏或者故意隐瞒,不要怪小女子任由你们敖家和蔡家覆灭。”
当风酒酒来开牢房的时候已经是子时过了,她觉得自己的脚步有点沉重,敖世军居然把这样重要的东西交到自己的手上,他到底是凭着什么觉得自己真的不是觊觎敖家的人。
看着手中从敖世军所说之地取出的令牌,她的唇角微微的扬了扬:“果真不愧是敖世军。”只是见了一次面就可以猜出自己的身份,她看着这可以调动十万凌州军的令牌,浅笑。
敖世军,这就是你的选择吧。
本还想着要花费一点心思才能让敖家成为楚衡麾下的势力,想不到橄榄枝还未曾伸出,敖世军自己就先做出了选择。
她把令牌放进了医疗包,随后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可是想到了敖世军说的那些话,她的心里还是闪过了一丝诧异。
本以为敖家为皇帝所觊觎,先拿他开刀是因为敖世军执掌的凌州军,还有凌州政权。殊不知,这些只是一部分的原因。
宗启帝选择在自己和双阳王斗得如火如荼的情况下依然想法子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