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酒酒叹息一声,整个人软绵绵的趴在他肩膀。长孙易见状心里闪过一丝不忍,可是她的安危更重要,所以他不会松口。
“你不让我去,我偷偷的去。”风酒酒想了想,坐直身子霸道的说道:“危险什么的我并不害怕,你说咱们这样的人那一天不是活在刀口处。我若是畏惧这样的危险,那就不配成为你长孙易的妻子了。这样的一个女人日后如何陪着你逐鹿天下?你需要一个负累?”
“本王可以保护你。”长孙易咬着牙冷声说,他清冷的声音传进风酒酒的耳中,他说话时那冷肃的神情直接敲击着她的心。
她转过头去,固执的不去看他。她不是一个弱得需要人去保护的人,也不是一个时时刻刻都依赖丈夫的小女人。她从来未曾否认他可以保护自己这句话:“楚衡,我从来没有说过你不会保护我。我知道,我一直活在你。”她指着他的心口,露出淡淡的微笑:“好比你也活在我的心里,咱们今天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日后,为了咱们的小暖儿,你是清楚的没有人比我更适合潜入孔府。”
虽然孔文飞只是一个按察使,可是他却是宗启帝留在这里最大的一颗钉子,若是不趁着这一次拨除,谁敢保证那一天宗启帝不会神经兮兮的直接给他一个更高官职?好比现在,他们就是开始砍除凌州的异己。
看着长孙易并不说话的样子,风酒酒的心里很是难受:“楚衡,咱们分开这么多年,受了这么多年的相思之苦。我深知你担心我,可是你曾经说过,会相信我,让我去做我想做的事情。为何如今却是想要折断我的羽翼,纳入你的保护伞里?”
长孙易看着她带着几分不甘的样子,微微的叹息一声。当年他是说过这样的话的,
夫妻重逢后他也说过这样的话。可是真正要他看着她去那样危险的地方时,他还是担心的。
“你不用说了,这件事绝对不行。”长孙易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了。
风酒酒站起来冷哼一声转身走回了房间去,看着她生气的背影,他先是挑眉不说话,好一会儿才说:“很多事情本王可以由着你,可是这件事不行。”本王可以失去凌州,可以失去一切,唯独不能失去你,小暖儿也不能没有你。
这一次牵扯进来的势力太多,太复杂。
知道她还在生气,他也没有多说。
风酒酒和长孙易在房间里怄气了半个时辰,她心里担心蔡问薇会离开了将军府,这样自己刚刚想到的计划就泡汤了。她看了一眼静坐在屏风外的椅子上的男人,抿唇低声说:“楚衡,因为爱,所以才无惧一切。”
说完后,意念一动她消失在房间里。长孙易回头一看,她已经不在房间里。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他深深的叹息一声:“本王就知道,无法阻拦你。”
小家伙的性子太固执,而且她不是一般以夫为天的妻子,她太有主见了。可是,他该死的就是喜欢她这股固执,顽劣的性子。
想到她甘愿深入虎穴,自己肯定要全方面布置好,一定在要保她周全。
魔殿,羯族,宗启帝,这凌州是要乱了。
风酒酒出现在敖家找到了宋锦年安插在这里的一个叫青枫的丫鬟,这个丫鬟是敖夫人院子里的二等丫鬟,她冒用了青枫的身份想法子接近蔡问薇,借此机会成为她的婢女一起去孔家。
“青枫,你怎么在这里。”她才从房间走出去,马上就被人看见了。
风酒酒看着迎面走来的女子,这是和青枫同住在一间房间丫鬟,叫沛春,她笑着问:“沛春姐姐,我刚刚
弄脏衣服了,回来换一下。你不是在前厅侍候吗?”
沛春苦着脸说:“我这不是得肚子痛,你有空吗?赶紧去帮我顶替一下。”说着说着她脸色微微的发白了。
风酒酒靠近沛春,低声问:“要不要我去给你准备一些红糖水,我悄悄的去就好。”在将军府并没有别的府邸苛刻,敖夫人要求大厨房都准备有艾草和红糖水,为的就是防止那些有月事的丫鬟可以缓解一下。
“我刚刚就是从大厨房过来,已经喝了一万红糖水。可是这一次提前好几天来了,我一点准备也没有。”沛春苍白的脸溢出汗珠了:“你赶紧去大厨房把玫瑰酥送去前厅,小姐等着要吃呢。”
风酒酒闻言,感觉到是天在助她:“好,我现在马上去。你自己要当心一点,若是不行就跟嬷嬷说一下吧。”
沛春点点头:“行,我晓得了。”
她到了大厨房端着玫瑰酥朝着前厅而去,她有点庆幸自己有这里的图纸,要不然还真是不知道前厅在哪里。
还没有进前厅,她就听到呜呜的哭声:“我可怜的薇儿,怎么会这样的。”
风酒酒一猜就知道肯定是敖夫人在抱着蔡问薇大哭,这还指望她安慰一下蔡问薇,想不到如今倒是反过来了。
她端着玫瑰酥走了进去,看着屋子里抱着哭泣的两个女人,而敖世军父子三人以及孔文飞坐在椅子上静默不语。
蔡问薇轻轻的拍着敖夫人的肩膀,红着眼眶说:“舅娘不要哭了,生死有命,薇儿已经看开了。”
敖夫人听到她这样说,哭声更大了。风酒酒看着哭不停的敖夫人,看着情绪控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