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过去,看着两只大碗里黑压压的蜘蛛,风酒酒说:“好了。”
萧浔阳和左丘靖如点点头:“你现在马上推薛少主出去,我们来清理这里。”
风酒酒的点点头,她看了一眼已经开始流血的伤口,也顾不上先清理。马上把已经晕倒过去的薛少卿推出去。
她才走到门外,就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跑了过来:“少卿,少卿。”
喊了几声,薛少卿依然没有反应,她看着他流血的手和膝盖,怒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风酒酒对左丘靖凡说:“左丘阁主,我知道你会医术,劳烦你来帮我为薛
少主的手背止血。”
左丘靖凡点点头,快速上前把早前她已经准备好的东西拿在手上开始小心翼翼为薛少卿包扎。
手背上的伤口并不是很大,完全不需要缝针。她朝着薛珂说:“他没事,只是引蛊毒过程太痛苦,他晕过去了。你先一边去,我帮他包扎好就行了。”
薛珂听到弟弟没事,连忙站起来退到一边去。风酒酒从一边盘子上拿起自己已经准备好的针线开始为薛少卿把伤口给缝起来。她的速度很快,本还裂开的伤口在她的针下已经开始合起来了。
等到两边的伤口都缝起来后,左丘靖凡也帮他把手背上的伤口包扎好了。
“他身上的蛊毒已经全都引出,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好好修养,给他煮一点补血的汤水和食物。让他好好补一补,等到身体完全恢复了,就可以学着去走路了。”
左丘靖凡看向一边的狄耿说:“把你家主子推去泡一刻钟。”
风酒酒本想要开口阻拦,因为薛少卿身上有伤口。可是看到左丘靖凡眼里的坚定,她最后选择了沉默。
左丘靖凡不是一个无缘无故会要求别人去事情人,他既然开口了,必定是对对方有好处。
薛珂听到风酒酒说自己的弟弟没事了,她的眼泪突然就落下了:“夏侯姑娘的,这是真的吗?少卿他真的可以站起来?”
风酒酒看着眼前这个皮肤白皙,鹅蛋脸,下巴有一道深深的美人沟,笑起来脸上长着两个酒窝的女子,她点点头:“是的,他可以站起来了。”
薛珂闻言,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庸医害人。”两行泪水悄然从她的眼里流:“我们一直都没有想到少卿他会中了蛊毒,所以找来的都是有名的大夫。得到的答案全都是他一辈子也无法站起来的话。”
风酒酒笑着说:“其实术业有专攻,我只是学医的大夫,若不是我的嫂子和好友,想必我也无法知道原来薛少主是中了蛊毒
。”
左丘靖如和萧浔阳都是用毒高手,对于蛊毒这些她们知道得不少,所以可以诊断出来。风酒酒自知这件事若是让她来做,她是无法做到。
没多久,萧浔阳和左丘靖如走了出来。两人手上都端着一只碗。
萧浔阳想起六叔当初是多么瞧不起风酒酒,她心里起了要寒颤一下对方的年头,她端着碗直接走到六叔跟前:“看看,这就是从你家少主身体里爬出来的东西。”
六叔看着碗里已经死了的大大小小的黑蜘蛛,羞愧的低下头去。他今天还羞辱人家,觉得对方不可能会医治得了少主的腿,现在他真的是大错特错了。
“是老六对不起诸位。”六叔想到他们救了自家少主,这一句对不起是无论如何也要说的。
薛珂从他们的话里话外知道六叔一定说了不该说的事情,顿时脸色骤变:“六叔,你老糊涂了。”
六叔叹息一声:“圣女莫生气,是属下老糊涂了。”
薛珂冷哼:“这事情我记下了,若是下次再犯,你自己看着办。”
六叔连忙点点头。
萧浔阳看到面对薛珂却乖得像是孙子一样的六叔,她鄙夷的冷哼一声:“一点也不讨喜的老家伙。”
薛珂无奈的走到风酒酒和左丘靖如身边给他们一行人赔不是。萧浔阳笑着说:“薛姑娘,其实我们没有生气,就是故意要恶心一下那个那个叫六叔的老家伙。”
风酒酒闻言,笑了笑。
六叔羞愧的走了出去,准备给风酒酒她们准备晚膳。只是出到门外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他连忙走回头说,急匆匆进来说:“圣女,应该是族长他们来了。”
风酒酒想到那个狠毒的族长小妾,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随后说:“薛少主的事情大家最好是瞒着,毕竟幕后凶手是谁还未曾得知。”
薛珂点点头:“六叔,这件事万万不能走漏风声。”她倒是想要看看自己那个所谓的爹来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