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酒酒和萧浔阳,萧浔阳三人走到殿中正好遇见闻人秋歌,听闻唐七生病了,她便拉着闻人秋歌多说了几句话,风酒酒和蔡问薇找了一处地方坐下来等她。
蔡问薇盯着风酒酒看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说:“难怪他对你感兴趣,你还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风酒酒听了这句话觉得有点莫名其妙,随后笑着说:“谁对我感兴趣?”
蔡问薇笑了笑:“该出现的时候他自然会出现,提醒你一句日后遇见他时你最好小心一点,那个人邪气得很。”
风酒酒觉得她这句话有点莫名其妙,不过想想也是,蔡问薇这个人身上给了她太多无法解释的感觉。
“太后寿辰之后我便要回凌洲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你见面,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在凌洲和你偶遇。”她看了风酒酒一眼,随后低下头。
她并不喜欢临安城,还是觉得凌洲好,就连呼吸都充满了自由。
风酒酒挑眉问:“你爹娘不是在临安城吗?据说你兄长也在这里?”
她点点头:“可是我不喜欢这里。”
风酒酒有点理解蔡问薇,她才是真正如风一般的女子,随性随心。而自己的翅膀已经被束缚了,一辈子也不可能如蔡问薇这样自由自在了。
蔡问薇和风酒酒说了几句便离开了,等到萧浔阳回来时这里便剩下风酒酒一人,至于临安城其她的名门小姐都和风酒酒不熟。她们好像有共识全都不会主动和风酒酒靠近,仿佛她和长孙易一样让人感到恐惧之人。
“蔡问薇呢?”萧浔阳和闻人秋歌聊完天找到风酒酒后已经看不到蔡问薇的踪影了。
她笑着说:“找她母亲去了。”
萧浔阳怕撇撇嘴,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坐在风酒酒身边沉默了好一会儿:“唐七要成亲了。”
风酒酒觉得她果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突然就来这么一句:“什么时候决定的?为何这么突然?”
难道这就是今天唐七不出席齐太后寿辰的原因,什么生
病都不是真的,而是因为唐七准备成亲了,所以闻人家的人便不让她出来参加任何宴会了。
萧浔阳叹息一声:“唐七一点也不喜欢素未谋面的凌霄,只是可惜了她很小的时候就和凌霄定下婚约了。”
风酒酒想起了那个温柔淡雅如水一般的女子,上次说起做生意成为对手时她能感觉得到唐七的内心并不如现在看到这样宁静。在生意场上她是渴望挑战,若不是生为女儿身,她一定是一个商业上的强人。只是可惜了,她如今这样就是一个被传统与道德束缚的女子,她从小被告知人生的目标就是相夫教子。
“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唐七好不好?”萧浔阳突然握住风酒酒的手,低声问道。
风酒酒点点头:“好。”
“酒儿,走了。”
就在风酒酒还想要和萧浔阳说好一起去的时间时,长孙易和离王突然走了过来,他的手放在风酒酒的肩膀上:“有事情下次再说。”
风酒酒看了一眼离王和萧浔阳,抿着唇笑了笑。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看着长孙易带着她飞檐走壁来到后宫,她低声询问。
长孙易并没有马上回答风酒酒,而是带着她在一处宫殿里停下了。
她看着眼前着装饰得大气优雅的宫殿,这里和皇宫的豪华格格不入。
“这是母妃生前居住的宫殿?”她拉着长孙易的手,四下打量着这座空无一人的宫殿。
他点点头:“这就是母妃生前居住的宫殿,末央宫。也是我小时候长大的地方。”
末央居,末央宫!她抬起头看向长孙易:“王府的末央居名字来源在这里?”
末央,末央,未尽,不尽。
“这宫殿的名字就是母后的闺名。”他牵着她的手走进末央宫主殿:“上一次宫宴太匆忙,所以没有带你来这里。”
风酒酒看着已经多年没有人居住的宫殿却是打扫得很干净,东西也摆放得很整齐,除了冷清,其余的压根看不出这里久无人居。
“母妃离开后末央
宫的宫女太监全都纷纷分配在别的宫殿,可是每天早上他们都会回到这里打扫。除了当年侍候在母妃身边的人,其余的皆不能进入末央宫。父皇驾崩之前留下一道圣旨供奉在宗祠里:末央宫世世代代只能空着,并且每天要有人打扫,谁也不能拿里面的任何一件物品。”
风酒酒听了长孙易的话,对那位没有见过面的公公高祖帝有点好奇了,这是一个长情的男子吧,据说当年云贵妃进宫后高祖帝再没有临幸别的宫妃了,就连皇后那里也是初一十五过去吃一顿饭后便回到末央居留宿。
帝王能够为一个女子做到这般也实属不多,只是可惜两人只恨相逢太晚了,她一辈子只能是妾。
“作为帝王的妻妾都是最悲的,母妃也一样。”他看着这里熟悉大的一切,不由得想起很小很小时,母妃抱着他坐在殿外那棵已经不断落叶不断长出新叶子的琼花树下等着父皇下朝,母妃会给唱歌给他听,很好听,很悠扬的歌声会传遍末央宫的每一个角落,那些正在忙活的宫女和小厮都会慢慢伫足在原地,听着母妃的歌声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