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风酒酒和高氏的跟前,眼神带着几分的晦暗不明,谁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开心还是难过,他叹息一声说:“酒酒,若是在德懿王府受了委屈,就告诉大哥,虽然大哥的武功不济,可是护着妹妹是我的责任。”
风酒酒闻言点点头,她对这个堂哥没有任何的感情,可是原主的记忆力没少出现他的身影。小时候被父亲责罚了,是这个堂哥帮自己,后来他出外游学了,经常都会给原主带一些小玩意回来,只要风素素和风筱筱有的,从来都不会缺她的。
风恒死后第一年,风筱筱经常会欺负原主。风之信知道后,去教训了风筱筱一顿,甚至还把风筱筱给扔到了湖里。那是大冬天啊,风筱筱后来病了。而他却被如今躺在床上的风老夫人罚跪,现在风酒酒还能从记忆中回想起少年固执跪在雪地里的情形。
若说风恒死后,带个原主唯一的温暖就只有风之信了。这也是为何昨天长孙鸣凤说风之信配不上她的时候,风酒酒会为他出头的原因。
风酒酒点点头:“谢谢堂哥。”
风之信有点愣住了,他的眉头微微的皱起,堂哥?在他记忆中风酒酒从来都是叫他大哥的。
他离家这半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有人欺负她了?他压下心里的怀疑和不解,笑了笑:“兄妹之间没必要这么客气。”
就在风之信准备背风酒酒的出门的时候,翠凝小筑外突然传来了一道陌生的声音:“我家师妹大婚,自然是由我这个作为师兄的背她出门。”
只见穿着一袭红色锦衣华服的宋锦年手握折扇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他笑着走到了风酒酒的身边说:“风兄弟为了从外地赶回来参加我家师妹的婚礼已经是风尘仆仆了,若是再让你这么劳累的背我家师妹出门,那就是我这个师兄的不是了。”
宋锦年一口一个我家师妹的,这让不少没有见过宋锦年的贵客的都有点莫名其妙了。最重要的就是,今天宋先生还穿着一袭红色的衣裳,不禁的让人觉得他打算来抢亲。
风之信一脸愤怒的看向宋锦年:“舍妹出嫁自然是我这个做兄长的背出门,至于这位公子若是来喝喜酒的,在下很欢迎,若是来捣乱的,那就休怪在下不客气。”
风之信觉得眼前的人真的是莫名其妙的,自家的妹妹什么时候认识这个人?他还真是不知道呢。师兄?哪里来的师兄?
风酒酒叹息一声:“师兄,我这是成亲呢,你能不能不要玩闹了。”
宋锦年伸出手中的折扇敲了一下风酒酒的肩膀:“都说女生外向,你就这么着急要嫁给长孙易那小子?”
他冷哼一声,若是被老头子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小酒儿居然被人娶走了,估计会气得胡子都翘起,然后赶下山来找那个拐走他家小徒弟的长孙易算账。
想到老头子气得跳脚的样子,他突然就觉得心情很愉快,觉得人生真的很多乐趣。
“我这不是遵从陛下的圣旨嫁人嘛,你若是对我的婚事有意见,找陛下去,不要在这里磨蹭磨蹭的。”风酒酒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还穿着一袭红衣,你就是来使坏的,来给长孙易添堵的。”
风之信从两人的对话里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自己的堂妹不待见这位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师兄。
“唉唉唉,小酒儿,师兄我可是来背你上花轿呢。”
宋锦年是谁,他要做的事情没有做不成的,若是他动了心思想要把新娘子劫走,带回师门,他也轻而易举的可以做到。所以对付一个小小的风之信,他动动手就可以了。
他笑了笑看了一眼风之信:“你真的有力气背我家小师妹出门,而且得保证不能让她摔跤?”
风之
信的脸色骤然变了,他觉得自己身体里的内力正在源源不断的开始消失,浑身上下都变得乏力了:“你动了手脚?”
宋锦年呵呵冷笑:“本公子可没有动手脚。”
只是动嘴而已。
他笑了笑:“所以说,你还是乖乖的让师兄被你上花轿吧。”
风酒酒笑了笑,知道风之信已经败下阵了:“好啊。”
她这么爽快的答应了,让众人都有点愣住了。最后在风之信愤恨的注视下 宋锦年如愿的背着风酒酒出门了,走到一进院的时候,宋锦年背着风酒酒到了正厅,她已经通过透视眼看到了不少人站在正厅里。
其中一道熟悉的背影站在了正厅中,她有点微愣,为何长孙易会在这里的?
长孙易转过身去看到宋锦年的时候,脸上一副平静的样子,仿佛就没有看到宋先生的存在,也无视了他身上穿的锦缎华服。他走到风酒酒的身边牵住风酒酒的手说:“本王和你一起拜别父亲和母亲。”
风酒酒的身子顿了顿,大宛的新娘子出嫁的时候是要当着宾客的面拜别父母的。新郎却是在大门外等着大舅子或者小舅子把新娘子背出去,然后抱新娘上花轿便好。
如今长孙易却不是在门外等,而是直接就在正厅这里,难道他是想要和自己一起拜别风恒和颖儿?
长孙易的确如风酒酒所想,牵着她的手走到了正厅中央,看着摆放在主桌子上风恒和颖儿的灵位,他拉着风酒酒在众人诧异的注视下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