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一步猜测,为了不影响自身与孩子,平添牵挂与烦恼,她们择偶不谈感情,只会以交易的方式达成。
只是未免有些残忍了,一代又一代的延续,世世代代都成了无情的繁衍工具。
帝麟天思想间,花妙语的声音继续传入耳边,“要不是最后一味药材稀缺难找,我的那份拖到近日才找齐,如今我也有女儿了吧。”
帝麟天恼上心头,有感而发,“妙语长老,这样真的好吗?这样做的确可以解决花韵宫的缺陷。可是,或许你们可以忍受。”
“但你可知,背后有多少姐妹为你们担心?你们也许心安理得,别人未必心安受之,况且~”
“够了~”一声重喝,花妙语少见的火怒,甩巾转身,“此事与你无关,谅你懵懂无知,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先前的话,就当个笑料,尽早忘掉。”
随着第一缕阳光射进,花妙语重喘一口气,“时候不早了,你也洗得差不多了,尽快梳妆打扮,别让宫主久等了。”
抛下一句话,花妙语头也不回走了出去,直到离开帝麟天的房间老远,才取出香帕,垫眼湿透。
其实,药材难找是不假,只不过花妙语说谎了。
不仅是对帝麟天,包括最亲密的花婉心和花碧苓两人,因为她害怕,不敢献出自己的第一次给一个不认识的人。
尤其亲眼目睹两姐妹初夜那副痛不欲生的模样,以及男人那副狰狞恶心的模样,心中更是怯怕。
早在十年前,花妙语就找到了药材,硬是拖延到了现在才对人揭晓。
内心挣扎了十年,终究屈服于当年的誓言,打算奉献自己的第一次,为花韵宫延续后代。
花妙语不敢听帝麟天继续说下去,生怕自己好不容易坚定的决心会动摇。
厢房里,帝麟天慢条斯理擦拭阳宝,洗刷刷啊洗刷刷,心里一边不满叫嚷着:不想听就不想听,小爷还不想劝呢,到时候出乱子也不关我事。
呼,搓洗片刻钟,帝麟天擦拭一番,穿衣系带,套靴扎发,一系列动作后,出门而去。
今天是花香韵为帝麟天举办欢迎会的日子。
清凉的早晨,迎着初阳,合着舒风,本应神清气爽走在大道上,帝麟天的心情却沉重不能舒展。
听了花妙语的一席话,联想了很多,思绪纷飞,双手垫头,仰头望天,轻缓漫步,感慨一二。
花瑶庭!
像个盛开的花坛,姹紫嫣红,五彩缤纷。百花齐放,水帘瀑洒,花香飘云。
其上,十六个美少女翩翩起舞,靓丽超限,赵天荷五女独树一帜,跳着不同的舞蹈。
花湘玲,花芸芸,花知瑛三人沏茶削果,貌似不想或不会跳舞。
花妙语,花婉心,花碧苓三个长老亦在其中洽谈着什么。
花香韵在高台上低着头,不知忙活着什么?紧张兮兮的,动作都犯迷糊。
“天霖天霖,快来快来。”常笑蓝果真是眼尖,大老远就瞥见帝麟天,挥手招呼。
“哦~就来。”帝麟天不得不加快脚步。
其他大小美女也跟着吆喝,欢呼雀跃。
帝麟天一边走近,一边细数人头,唯独不见了花雾姬,怎么回事呢?
花韵宫,山腰边。
绿草如茵,灌木一丢,野花争艳。
一袭白衣翩若惊鸿,一男子躬背采摘着什么。
几缕鬓发迎风甩动,俊挺的身姿,壮实的肩膀,收束的腰肢,映衬的黑靴,护腕戴手,很是洒脱。
“呼唦!”一股狂风卷送桃花之香而来。
人未至,声先到,“项安然,你来花韵宫干什么?”
项安然没有抬头,随口一说,语气带着慵懒与怠倦,“我来看你,行不行?”
“看我?信你个鬼。”桃花飘洒,包裹着花雾姬的身影飘落,不禁数落一顿,“昨天那一斩,你我再无关系。不是吗?”
“雾姬,你不会也带世俗之见吧。”项安然可算是抬头,在草地上,仰视桃花公主花雾姬,顿时就情真意切来一句,“你知道的,我舍不得你。”
“你~胡说八道。”花雾姬不禁埋头抱怨,“舍不得还敢下这么重的手?怕打不死我是吧?”
草木皆有情,遑论有血有肉的人;男人多热血,何况多愁善感的女人。
互相喜欢的两个人,不管何种缘由。下一刻就能干脆利落,一刀两断的,那不叫识大体,明是非,而是玩弄感情的败类。
真正的感情,经得起风吹雨打,也许因某种原因而不得不分离或拉开距离,乃至最糟糕的生死相向。
但心意尚存,也许会随着时间流逝或者国恨家仇等等原因而最终遗忘。但花费的时间绝不会少,同时伴随着心灵的痛苦。
花雾姬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既不舍得就此斩断情义,却必须划清界线,忠于花韵宫。
昨日一战,鬼才宗和花韵宫算是再无缓和的可能,以后或许就是兵戎相见。
两人各为其主,已然是敌对关系。
“别这么说嘛,雾姬。”项安然丝毫不觉得愧疚的,“你我不打不相识,小打小闹司空见惯了,没意思。打打杀杀也应成为家常便饭才是,那才是强者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