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安静了一会儿,静静看着帝麟天吃得差不多了,花妙语才再次开口道,“方才没吓着你吧。我有个习惯,一个人走得时候,声息尽敛,算是我的修行习惯了。”
帝麟天微顿了一下,继续吃着,心里感慨起来:看样子,这妙语长老不简单啊。
一来把修行与生活结合起来,本身就不易,遑论形成习惯;二来针对隐藏声息的话,帝麟天目前只想到一个可能——暗杀。
一想到身前的女人可能是个暗杀者,难免一悚。
“怎么了?”帝麟天没有回话,花妙语脸色有些自责地慌乱,“莫不是吓着你了?”
“没,没有。”喝完最后一口粥,帝麟天缩回了手,抬头第一次正面看向花妙语,“妙语长老这么美,怎么会能说吓着呢。应该是美煞旁人,令我受宠若惊。”
帝麟天总算看清了赵天荷她们囔囔着的美女长老。
花妙语,模样如他所料,二十五岁芳龄。一身修为深不可测,气息能像他一样收敛,未完全释放时,一般人无法探知。
她,身穿一袭白色牡丹图纹衫,肥沃的奶波拥挤出盛开的牡丹花瓣,甚是香艳。
外披白貂毛绒外衣,毛茸茸的白毛在双肩增添一份圣洁,莹白丝带于胸口打结。双臂手腕佩戴珠粉色护腕,英气逼人。
合握的十指白嫩透红,光滑发亮。下边的衣着姿色被桌子挡住,无从探知。
从比他高出一个头判断,花妙语身高七尺多一些。
她,有着纯白无瑕的脖颈,仿佛光滑的管子,放一滴水上去,都能全部流下,不沾留一丝。
一头黑发挽如三叶荷花花瓣交叠的模样,用白色绒毛束缚,额间黑发用白丝网勾勒三角网状的花钿。
她,亮黑的双眸清澈见底又不失明媚,却透着神秘,另人无法琢磨。
如墨黑浓密的眼眉,眉宇眼角满是甜甜的笑,水灵得能捏出水来,小巧精致的鼻子,轻薄如翼的粉红小嘴,无不荡漾在精致无暇的脸上。
圣洁中带着微微成熟的妩媚,诱惑着人心。白皙的皮肤光滑无毛,微微反射着月色光华。
判断得出,此女容貌比之花湘玲更胜一筹,又输于月泠。
一眼而过,对视两个呼吸,足够看清其面貌。帝麟天自觉移开目光,虽假装女儿身,但骨子里是纯爷们。
对初次见面的女性,不熟知的情况下,不宜对视超过三个呼吸,否则视为耍流氓。
幻想世界里,常常出现男女第一次见面就对视超过十来个呼吸,那都是不纯洁的,往往都是一些狗男女,不知廉耻。
今后的日常里,总会伴随着“女的走路必摔,男的抱着对视;女的上树必掉,男抱着转圈圈;女的窗户常开,男的入室为常;他们嘴有磁铁,总会吸在一块!”等等恶心的行为举止。
略微诧异帝麟天目光的反映似乎与言语不太相称,花妙语还是很受用的笑着道,“你呀,没想到小嘴还挺甜的,净说好话。”
“哪有,我说的都是真话。”帝麟天缩了缩下巴道,“那个,妙语长老,能不能帮我找套衣服。”
“哦!”花妙语如梦初醒般清悟过来,“我这还有几套弟子们穿的新衣服,你先凑合凑合,赶明儿,我再帮你找几身合适的。”
说完,花妙语从储物袋取出一捧粉色衣物,还有毛绒披风。
“谢谢妙语长老!”帝麟天伸手欣然接过。
还未伸回手,突然花妙语微凉的右手抓住他的左手腕,帝麟天停止了动作,知道她要把脉,没有轻举妄动。
三个呼息后,花妙语松开了手,点点头道,“嗯,恢复的不错,过个两天就能解开绷带,我明天再煎点药,保管祛疤亮肤。”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说完,花妙语端着碗具离开。没有过问帝麟天的事情,相信赵天荷她们能处理好。
“哎哟!”抱着一团衣物回到床上,帝麟天犹如闯过了鬼门关一般松了口气。方才把脉时,花妙语的一缕灵曦力侵入他体内,生怕被她看出端倪。
夜深人静,花妙语在百花齐放的庭院里,坐在一凉亭上,品着热茶,望着半隐半现的星辰,心里唏嘘道。
“真是奇也怪哉,天霖这丫头,好神秘的灵曦核,居然排斥了我的灵曦力。如是好苗子,还得想尽办法挽留才是,乱世将至,花韵宫怕是难以独善其身了。”
第二天一早,天色清蓝,寒风过境,第一缕阳光即将照耀大地时。
口渴的帝麟天早早起身,穿了一套赵天荷她们同款的衣服。粉红色的玉女茜花衫,淡黄色衣边,小花暗纹,腰系白色丝滑玉女带,脚踏白靴。外披白绒披风。
“吱!”打开房门,帝麟天女声打了个哈欠,“哈啊~”
“啊~”张开了口,一时错愕没法闭合,视线清晰起来,目光所至,帝麟天直觉得不可思议,仿佛看到了真正的花团锦簇。
目光一扫,十六个与他同样服饰的娇滴滴的美少女站上半月围成一圈,包围他的门口。
一个个的,端着鲜花,果子,糕点,茶水~~深情款款地看着他,那目光犹如大灰狼见到小白羊,要一口把他吃了。
“哇~看啊~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