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艳娘一眼,赵荭道:“你这八卦的脾性,不干这行都白瞎了。要是你对林德有兴趣,我不介意来吃一杯喜酒。”
“呸!你都不稀罕要的男人,我艳娘会稀罕?”艳娘立即否认,怕会被恶心到。
赵荭无所谓的摊手,问道:“要男人不如干事业,你有没有兴趣把事业做大?比如碰触几个花魁来,不但能赚金山银山,没准还能青史留名。”
“少来了,自古倒是有不少才子佳人的佳话,但那佳人可没一个是老鸨,你少在这忽悠我。”艳娘对赵荭的前半句话很有兴趣,往前倾身问道:“你想怎么样?以你的本事,不需要插手我这种见不得光的买卖吧?”
赵荭最喜欢艳娘的通透,有些事说清楚了才能愉快的合作。
“我想要情报,也想要人际网。我出主意,包括培养花魁、保养和药。至于其他的,你比我内行,我不会插手。赚钱你六、我四,不论买卖做的多大,我都不会出头。”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那便是不能强迫良家女子入行,不与人贩子合作。”
赵荭说完,便见艳娘沉思了一会,赵荭也不催促她,这么大的事自然需要考量清楚。
“你说的这些,比起寻个大靠山,都更简单些,似乎没什么吸引力啊。”艳娘说道。
赵荭只是笑笑,起身道了句告辞便走,嘴里却哼唱着那首某歌后所唱过的‘但愿人长远’。
优雅的词,感伤又带有期待的曲调,一旦传出去绝对会风靡一时。
“赵夫人且留步。”艳娘是何等的人,立即便明白赵荭的底气在哪里,忙追上去,轻轻拉住赵荭的衣袖,嗔笑道:“瞧你这急性子,一句不合抬腿便走,这做买卖的哪有一句话就成的。”
“艳娘寻几个适合唱曲的姑娘,过几日我来教她们这首曲子。”赵荭并未再提合作的事。
艳娘眼波流转,明白赵荭这是要展现诚意,便娇声道:“好好好,那我就准备几个还没开苞的姑娘,恭候赵夫人大驾了。”
赵荭点头,这件事算是初步谈拢了,之后能不能达成合作,还得看赵荭能不能有拿得出手的东西。
前世虽醉心研究,但有个爱玩的闺蜜,赵荭倒是学了不少网络的曲子。
且在成为孤儿之前,赵荭也是个懂得享受生活的,并且被爸爸妈妈宠着学了很多的特长,算不上样样精通,但也是有功夫底蕴的。
不过眼前最重要的还是解决完林德一家子的事,也好让艳娘这边有个初步的计划,自己也能准备的充分些。
赵荭回家的时候,沈老爷子再次登门。
因为年纪的关系,沈老爷子坐在堂屋倒也不算失礼,周杨在里屋也不用躲出去避嫌,且乡下人家即便想讲规矩也鲜少能避的开,毕竟屋子就那么几间。
“今儿去镇上了,要是早知道老爷子会过来,我就直接去府上拜访了,也省的再折腾您老一趟。”赵荭给沈老爷子倒了杯茶,说了句客套话。
“镇上的事我听说了,你这丫头凡事就喜欢自己撑着。我沈家在镇上也算是有名望,你有事说一声便是。”
沈老爷子瞪着赵荭,对她的客套很不满,“我师兄认了你做义女,那我也就是你的长辈,他不在这边常住,我这个做师叔的要是照顾不好你,哪有脸见他?”
赵荭摸摸鼻子,能说自己心里就没承认那门干亲,只是不好意思拂了沈老的面子罢了。
“一点小事,我觉着自己处理好,这才没麻烦老爷子。”赵荭将周杏花去告状的事说了一遍,又道:“说起来这件事是我处理不当,没想到杨霜会这般狠毒,对无辜之人下手。好在周杨命大,我刚做出来的祛疤膏也有效果,否则真是对不住这丫头了。”
“那是你本事,才能救了周杨的命。我虽没去医馆,却也早知道当时的情况,那么多郎中都救不了,要不是你……”
沈老说着抬了下手,叹道:“罢了,我说这些干啥。你跟周家的关系,那好的跟一家人似的,只要能出一分力,你就不会见死不救。”
沈老爷子说着朝里屋的方向看了一眼,这番话显然是故意说给周杨听的,不想她因为出事而怨怪赵荭。
没有赵荭的帮衬,周家指不定是啥日子。可周杨是因为赵荭才有了这样的遭遇,好好的一个姑娘是毁了,心生怨念也不是不可能。
赵荭很感谢沈老爷子的这份心思,却并未接话,不想给周杨压力。
两人又闲话了几句,沈老爷子这才说道:“我这趟来,还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我家那几个不成器的孙子,估计是没法子承父业了。做医馆这行,自家没有坐镇的郎中可不成。所以,我想给他们另寻出路,宁可关了医馆也不想他们坑害了旁人。”
赵荭赞同的点头,医馆又不是纯纯的药铺,能保住名头都是靠自家祖传的秘方和积攒的名声,一旦有损很难再恢复如初。
只是隔行如隔山,沈家想要转型也不是那么容易。
“可药铺毕竟是祖传下来的,我两眼一闭后,这铺子开关都是后辈的事,但我活着一天就不能毁了祖宗的基业。”沈老爷子悲凉的道:“赵荭啊,我今儿是厚着这脸皮来求你了。”
“老爷子但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