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荭顿时脸色大变,她跟林德和杨霜过招,主要是给原主出气,也是想让他们以后艰难的活着,这样比让他们坐牢更狠。
但杨霜若敢打家里小辈的主意,那就是触碰到赵荭的底线了。
“你们多留意些,杨霜的脑子不够用,可心思狠着呢。她蹦跶不了几天了,我会尽快解决。”赵荭说道。
两人又闲话了几句,周杏花便回家去了,为了多赚点工钱,她都恨不能有三头六臂,觉都舍不得睡。
却说家里少了个干活的人,又要自己做饭的赵荭,忽然觉得杨霜也是有用的,这不提醒她该在古代找个住家的保姆了。
好吧,古代管这个叫下人,一般没有卖身契的,主家都不放心用,毕竟这个时空没有监控啊。
默算了一下现有的产业和现银,以及已经铺开的产业的收入,赵荭决定等搬到新家之后便买几个下人回来。
虽说赵荭不喜欢奴隶制,可她得入乡随俗,能做的就是不苛待下人。
很多事,只有签了死契的人用着才放心,趁着自己还不打眼,现在买回来的人是可以当成心腹培养的。
这么想着的赵荭,夜里便罗列了一张单子,写了个初步计划。
只赚钱不够,想要追求自己的兴趣为事业,还得能守得住家业才成。
不说赵荭心里如何谋算,第二天晌午赵荭都午休过后,杨霜才迟迟归来。
“跪下。”待杨霜把钱袋子和带回来的补品放到炕上,赵荭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姐姐,我做错啥了?”杨霜不肯委屈自己的膝盖,质问道。
“让你出去办事,你不提前回来已经是不懂规矩,竟然还拖到晌午才回来,这是不想伺候我呗?不愿意跪就给我滚,没你在跟前碍眼,我还乐得清闲呢!”赵荭不耐烦的挥手。
杨霜眯着眼睛,将情绪掩藏好,这才委屈的道:“姐姐误会了,是夏儿病了,我这做娘的心疼,就守了她一宿。天亮才眯着,醒了见时辰晚了,忙去集市上买东西,这才回来的晚了。不信姐姐看,这东西都是镇上最好的,我可是货比三家呢。”
杨霜的话半真半假,没敢以次充好的糊弄赵荭倒是真的。
“跪,还是不跪?”赵荭只问这一句。
“我跪,跪还不成吗?”杨霜算是明白赵荭的意思了,不管对错就是想罚她罢了。
“哼!算你识相。”赵荭起身下地,对杨霜道:“跪好了,我一会就回来,要是你敢起来,自己去衙门认罪,没准还能减刑呢。”
杨霜恨恨的瞪着赵荭,恨不能把她的后背瞪出几个窟窿来。
赵荭才不在意杨霜的心思,出门去找了两个村里的壮小伙儿,套上驴车便带着杨霜往镇上走。
一路上赵荭都闭眼假寐,养精蓄锐的等着看杨霜一会如何抓狂。
驴车晃悠悠的来到镇上,当杨霜下了驴车后,震惊的回身望向赵荭,似是在询问她怎么知道杨家住在哪儿。
“县太爷明镜高悬,判了杨家三口有罪,这宅子是给我赵家的赔偿。”赵荭弹弹衣襟上的褶皱,嗤声道:“包括这宅子里的所有,都是我的了。”
“……”杨霜身形一晃,很想问弟弟一家被判的多重,却死死的咬住嘴唇没敢吱声。
拿着钥匙进了杨家小院,赵荭对还立在外头的杨霜吩咐道:“你就站在那,看着我们拾掇就成了。毕竟你对这里熟,万一先我一步把杨家藏起来的银子拿走,那我可是亏了。”
杨霜死死的攥着帕子,恨恨的看着赵荭破门而入,进了正房。
得益于原主藏银子的方式,赵荭很快便搜到了些钱财。
也不知是杨霜太抠门,还是杨家人真的穷,赵荭虽然找到好几处藏银子的地方,却拢共搜了十几两银子,大多数都是铜钱。
而杨家的大门敞开着,自是少不得有路过的人来看热闹,倒是不少人都认得杨霜,正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
赵荭搜了一圈后,便见杨霜脸色苍白,好像随时会晕倒,心情颇好的道:“都说你对你弟弟极好,看来传言不可信啊。有你这么个穿金戴银的姐姐,他们才存下十几两银子?”
“你是故意带我来的!”杨霜咬唇,站在院子里多久,她就有多长时间在想弟弟一家在大牢里遭遇了什么。
拐卖良家妇女是大罪,官府那边既然判定了,只怕杨家要断后了。
“对啊,不是故意的我带你来这干嘛?指望你告诉我藏银子的地儿在哪儿吗?”赵荭笑着反问,用眼神示意杨霜往身后看,低声道:“杨家的罪名已经落定,你这个杨家女又是个外室,从今往后认识你的人看到你之后只会鄙夷,你的儿女也会被你牵连了名声。”
杨霜往后跌退了半步,恨声道:“你耍我?”
“是又怎样?你去跟林德告状啊,就说我虐待你,根本就没想接纳你,你看他肯不肯为你出头。就因为我现在本事了,林德连你弟弟都不救,你还看不出来你在他心里的分量吗?”赵荭笑的越发灿烂了。
脸色惨白的杨霜,死死的咬住唇瓣,直到有铁腥味儿进了口中,在这才放过自己。
“你当我不敢去吗?”杨霜很想打人,但她知道自己没有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