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荭突然心生一计,附耳低语了一番后,见孙掌柜惊诧的眼神,便将‘自己’的遭遇简单的讲述了一遍。
在孙掌柜义愤填膺的表示自己一定会做好的之后,赵荭又道:“孙掌柜记得把这事先告知沈夫人,免得你们再生了误会。这个杨霜害的我凄惨半生,夺了我的男人和儿女不算,如今还想夺我们娘几个安身立命的本钱,不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我心有不甘。”
“赵夫人放心,我最恨这种狐媚子,我家夫人也不容下他们这种人,定不会让赵夫人失望的。”孙掌柜再度承诺。
赵荭自是没有理由不相信孙掌柜,毕竟她对杨霜是有防备的,不可能让杨霜得到方子,也就没有日后与杨霜合作的理由。
再者林夏在花想容说的那番话,孙掌柜也不可能主动与他们合作,以杨霜娘俩的尿性,怕是花想容日后连现在的份额都捞不到。
两人达成共识,孙掌柜便告辞离开,赵荭很大方的又送了她一副花样子,但这回是一副双开的屏风,主体是花开富贵,最适合这个时代的审美。
“呵,杨霜这女人不长脑子,倒是急性子,当初隐忍那么久必定露出不少马脚,也不知道原主咋就没看出来呢?”看了看孙掌柜带来的登门礼,赵荭忍不住自喃了一句。
不过原主已逝,不论她做了多少错事,都得赵荭来收拾残局,谁让自己接手了这烂摊子呢。
两三日的功夫,赵荭家的新房子便彻底竣工,有周杏花、沈氏等人帮忙,新房很快就拾掇好了,只等看了好日子搬进去住。
赵荭是舍得花银子来享受的,屋内的一切都是按照乡下人的最高规格置办的,如今只是个村妇,赵荭即便想用更好的东西也没地方买去。
即便如此,前来帮忙的妇人都忍不住咋舌,尤其是屋子里那些屏风摆件,还有窗幔和床幔,还有瓷器的花瓶等,都是乡下人舍不得买的。
但实际上这些东西,大多都是当初两个沈家给的答谢礼,不得不说沈老和沈老爷子都是用心了的,这也是赵荭会跟他们长远走动的缘由。
新房子带小院的围墙和地砖等,拢共花了一百两出头,赵荭觉得是物超所值只,因此在盖房子的班底要走之前,赵荭又给包了二两银子的红封,并按照规矩给拿的酒肉四件礼也是按照最高规格,自是让对方十分满意,巴不得还有下次合作。
待新房这边彻底归置完,也到了赵荭考校赵善的时候。
“书背的不错,常见的药你都认得,现在我便教你辨认其他的药材,不过都是炮制后的,先从形状和气味上来辨认。另外这本脉案你拿回去熟读,最好能背下来,可以先用自家人练手。”
赵荭对赵善的悟性尚算满意,便也拿出了师傅的态度。
只是赵荭还是没有收徒的打算,只会配药最多算药剂师,赵善能不能学医还得进一步考验。
赵善恭敬的接过书本,问道:“徐郎中说我要是学医,有不懂的可以去找他,也可以跟他去给病人看诊,堂姑觉着我应当去吗?”
古人注重传承,故而拜得一师后,想要再跟旁人学就得师傅首肯,否则便是背叛师门,被打上不忠不孝的名声。
“这是好事,徐郎中虽然不是全能的郎中,但一些寻常的病症他还是看的很好的。你如今刚刚接触这些,有徐郎中带着你,会有益于你入门。我给你拿的书籍,若是徐郎中有意,只管给他看便是,有不解之处只管来问我。”
多了个抢徒弟的同行,赵荭并未不高兴,反而乐的切磋。
估计徐郎中是有心想要与自己学医术,但碍于同行禁忌、性别等种种因素不好开口。
其实赵荭只是太忙了,顾不上徐郎中那边,并非是不乐意传授自己所知的医药方面的知识。
安排好赵善后,赵荭琢磨着该每日抽空撰写医药方面的书籍,让更多的穷苦人能看得起病,也让更多的医者能扩宽知识面,去救治更多的人。
没想过要在这架空的历史中留名的赵荭,倒是没想过要保留所学,博个神医的称号。
“赵荭在家吗?”
沈氏扯着嗓门大喊,打断了赵荭正琢磨着要从哪里做切入点写书的思绪。
抬头望去,大门外可不止沈氏,还有林德和杨霜,这回两人倒是聪明的没带林秋和林夏过来。
嘴角缓缓勾起,有人上杆子来给送钱,并免费充当出气筒,赵荭自是没有拒绝的道理。
赵荭的计划虽然没与几个关系好的人细说,但周杏花也是知情人,这两天周杏花在家里做肥皂,还不忘分心惦记赵家院子的动静,好来配合。
“堂嫂这是啥意思?知道我不待见他们,还把人给带来,是怕我顺心是吧?”赵荭拎着笤帚出门,虎着一张脸质问道。
“赵荭啊,你这脾气是该改改。这都多大岁数了,那脾气就跟炮仗似的一点就着,你可都是当奶奶的人了。你瞅瞅人家杨霜,说话轻声细语的,难怪招人得意。”沈氏后一句话说的很小声,生怕赵荭听见似的。
倒是身后的杨霜听得真切,闻言立马微微垂首,摆出一副恭谦的姿态来。
赵荭很想给沈氏竖起个大拇指,闻言却是火大的喊道:“我当奶奶的年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