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康侧身,几乎趴到林巧耳边,笑嘻嘻的问道。
林巧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双手用力的扭着帕子,没好气的道:“谁认她那样的娘了?表哥不兴乱说话。一个乡下婆子,能赚到啥银子呀?表哥乐意看热闹你自己看吧,我还得去买菜,晚了舅母又该不高兴了。”
杨康本想再套套近乎,奈何林巧已经转身走了,只能遗憾的撇撇嘴,今天是别想亲香了。
反正人在自己家里住着,杨康有把握自己早晚得得手,倒是没急着去追人。
“这个姓赵的到底是做了什么,不行,我得去打听打听,她的银子可是姑父的,姑父的就是姑母的,到时候姑母还能少了我的好处不成?”杨康嘀咕了一句,立马转身朝胭脂铺走去。
并不知道被跟梢的赵荭,回村后便于沈氏和周兴华细细的交代着做肥皂要注意的事项,毕竟这次是要卖出去的,不管是质量还是形状,都要更严格一些。
二人也知道这事含糊不得,都十分认真的听赵荭的每一句话,单独上手的时候每一个步骤都小心翼翼的,就怕浪费了本钱,那可就对不住赵荭了。
虽然花想容那边能吃下的货不多,但是赵荭还是让两人在累不坏的情况下多做一些,她深信做肥皂的路子一定能打得开。
果然,三天女掌柜亲自来拿货的时候,也带了沈夫人给了回信。
沈夫人的娘家那边还没给准信,但沈夫人已经看到了商机,直接给了赵荭二百两银子的定金,让她务必将这买卖给留着,若是娘家人吃不了那么多的货,这笔银子算是给赵荭的补偿。
这在赵荭的意料之中,却给沈氏和周杏花吃了定心丸,两人恨不能连夜赶制肥皂,在得到赵荭的首肯后,还让家里小辈跟着一块做,只不过最关键的部分由她们自己动手。
这是赵荭的方子,她们答应给守住了便不会失信。
倒是赵荭估摸着祛疤膏已经有效果了,想要去县城一趟,偏巧还没等她安排好家里的事出门去,林巧便哭着寻上门来,竟是带着一身的伤。
“娘,你救救我!”
“我知道错了,再也不信杨霜那贱人的话了。娘,他们简直不是人,不但逼着我去给个糟老头子冲喜,那个杨康还想打我的主意,要毁了我的清白!呜呜呜……”
林巧进屋后便扑到坐在炕沿边上的赵荭面前,抱着她的大腿嚎啕大哭,哪里还有自认为是城里姑娘的矜持与骄傲?
赵荭冷漠的看着林巧的后脑勺,感知到她的运势被灰色气息笼罩,且越来越浓郁,便知道她说的话是真的。
不过赵荭不同情林巧,因为她的运势来自于恶毒的心计,说她是自己招来的霉运也不为过。
哭到嗓子都哑了,却没得到一点回应,林巧不由得慌神的望向赵荭,顿时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眼眶泛红却看不到一滴眼泪。
“娘……”林巧也不过才十六岁,并未真正的见过世面,这会见赵荭不搭腔,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了。
“大姐你先起来说话,娘的腿都快被你压麻了。”赵灵秀上前把人扶起来,心里怨怪林巧这会知道来哭求了,也不晓得晚没晚。
那天在镇上赵灵秀对林巧放了狠话,可真见到林巧这般可怜,免不得有几分同情,到底是同胞姐妹。
“哭完了,就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你们林家的事我赵荭可管不着。”赵荭冷冷的道。
为原主肩负的责任已经不少了,赵荭可不是冤大头,逮着一个养一个,她又不是天生操劳的命。
“娘,你真不管大姐吗?”赵灵秀刚问了一句,便被老娘冰冷的眼神吓得缩了下脖子,忙招呼几个小的,道:“大字都写完了没?跟我去东屋,可不能落下功课。”
赵灵秀怂的连在屋里呆着都不敢,反正她又没能力解决大姐的事,还是交给老娘自己处理吧。
给了林巧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赵灵秀忙拿起自己的笸箩,半点不敢耽搁的带着三小只便走,怕被缠上。
“娘,你不能对我那么狠心啊!我可是你亲闺女,你就忍心看着杨霜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那女人把爹拐走了,害得咱们母女分离,现在还想要了我的命啊!娘,我可是你十月怀胎的亲骨肉,我要是没好下场,杨霜指不定咋高兴呢,娘就甘心输给她吗?”
林巧慌声喊道,丝毫不怕会被人听到这番话。
任林巧如何急切,赵荭拿着鸡毛掸子扫了扫衣襟,冷笑的问道:“你真是知道错了,想要跟我一块对付杨霜?”
林巧心里咯噔一声,却还是使劲儿点头,急声道:“是我错了,娘救救我吧!女儿还年轻,不想这么早就没命了。娘你帮帮我,只要能活着,要我干啥都成。”
赵荭盘膝而坐,免得林巧再有机会抱她的大腿,似笑非笑的道:“想要保命,也不是没有办法,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胆子了。”
“……”林巧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却还是仗着胆子问道:“娘这话是啥意思?”
“你没听说过替嫁吗?”赵荭冷笑道:“杨霜就生了两个野种,你要是毁了她闺女,你说她还能活得下去吗?只要你敢冲那贱丫头动手,你就还是我赵荭的闺女,到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