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荭惊讶的看着本该存放在爸妈书房里的保险柜,里面存放的都是爸爸妈妈生前之物,还有各种产权证明。
“如今都变成念想了。”赵荭苦笑。
在空间里保险柜的存在有些多余,万一哪天没电了,赵荭想再看里面的东西都难。
“这本医书怎么会在这?”看着泛黄的《赵氏医书》,赵荭小心翼翼的捧起来,这可是家族祖传的宝贝,里面是几千年前老祖宗留下来的。
不过这书应当是一整套,集合着历代赵氏医者的心血所成。
沉浸在书籍之中,赵荭忘记要出空间的事,第二天饿的胃疼才发现自己看的太入神了,忙吃了口东西出了空间。
“娘,你到底要闹哪样?”
“你啥时候会治病救人了?把周大生给治坏了,你拿啥去赔?求您别折腾了,别再祸害我们了!”
赵荭还没坐稳呢,便听到林源火急火燎的喊声。
本就不牢靠的木门,被林源砰的推开,吱呀的摇晃半天,差点就碎掉了。
但赵荭却不在意木门,而是趣味十足的看着林源额头上若有若无的桃花,只是那桃花无枝还有些发霉,十足的烂桃花啊。
有趣,这是赵荭头一回有这样的感知,她都迫不及待的想看热闹了,就怕火烧到自己身上,谁让自己是名义上的娘呢。
糟心!
“滚!”
“把老娘的房子拿去借高利贷,还不允许老娘带任何东西出来,林源你能耐啊!”
“你为了让那女人有银子花,逼得你老娘跟乞丐似的靠人救济,你咋还有脸回来?是看老娘饿没饿死吗?”
赵荭蹭的窜起来,抄起一直准备在床头的木棍,劈头盖脸的朝林源打过去,将人撵到院子还没停手的意思。
只是林源不是会傻傻站在那挨揍的孝子,满院子的跑着躲避,撞翻了赵荭晒药材的簸箩,气的赵荭心肝都疼。
“作孽啊!老娘就不该养大你这白眼狼,让你祸祸了我赵家的祖产不说,还要把老娘的命都搭进去!”
“林源你给老娘站住,再敢撞我的东西,老娘就一头撞死在这儿,看族里不把你这畜生给剁了喂狗!”
学着原主的口吻,赵荭骂的中气十足,实则在寻机会再揍林源一顿。
“这是咋了?”过来送饭的周杏花,看到院子里乱做一团,惊得忙去拾掇药草,嘴里喊道:“这是干啥?咋能糟蹋这些草药呢?这可都是钱啊!”
“这都是野草,她哪儿会看病?周婶子你千万不要信她,会害死你们一家子的!”林源上前阻止周杏花捡草药。
“呸!”
周杏花终于明白赵荭为啥一身怒火的拎着棍子了,她都想揍林源这不长脑子的了。
“你娘会不会治病,你去镇上的沈记医馆问问就知道了,那么多郎中可以作证,沈记还派车来收你娘的草药,他们都眼瞎了不成?”
将林源推开,周杏花一边拾掇东西一边骂道:“没良心的玩意,祸害完老娘就钻女人裤腰带里了,啥都不清楚就在这作,我要是你娘就把你打死算了,省心!”
“……”林源惊的说不出话来,一定是他听错了,周杏花怎么会替娘说话?
她们俩不是该见面就掐架吗?
见林源楞在那,赵荭提起棍子上去砸了两下,总算平息了她心里的火气。
看着林源逃窜的往村里跑,赵荭狠狠的将棍子扔下,骂道:“白眼狼,再敢往老娘跟前凑,看老娘咋抽你!”
收拾好药材的周杏花见赵荭消气了,便道:“行了,林源这德行还不是你给惯的?以前我说有你后悔的时候,你还跟老母鸡似的跟我干仗呢。”
母子没有隔夜仇,周杏花虽看不惯林源的处事,但也不会挑拨,刚才是气狠了才骂人的。
赵荭这段日子多不易,周杏花都看在眼里,如今又承了这么大的情,自是希望她好。
“你咋来了?婶子咋样?周大生那药泡着了吧?”赵荭翻看捡起来的草药,怕有药性相冲的混在一起,脏了的也得扔掉。
“给你送饭。”提起家人,周杏花的脸上带了笑意,道:“我娘瞅着咳嗽都有劲儿了,我家男人倒是没啥变化,不过眼里有了亮儿,一家子干活都有劲儿了,我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那就下辈子还,记得对我好点。”赵荭玩笑一句,随即又道:“现在地里的活也不忙,你把挖野菜的功夫挪出来,跟我去采药得了,好歹有个进项,我也不收你学费。”
今儿的饭不是以往那拉嗓子的粗食,赵荭猜着周杏花这是把‘病号餐’给她匀出来了,但也不说穿,反正她是真的不愿意吃那比饲料还粗糙的饭了。
吃饭的功夫,周杏花又欠了赵荭的大人情,激动的差点要给赵荭磕头,倒是让赵荭暂时忘记了被打出门的林源。
却说林源在村子里转悠一圈,虽村民们都厌恶他这样的败家子兼不孝子,可关于赵荭的本事却没人否认,叫林源误以为自己在梦里根本没醒来。
“林源哥。”
羞答答的呼唤声传入耳中,正漫无目的往前走的林源抬头望去,看到了穿着满是补丁衣裳的菊花,下意识的就拿她和李云鹃做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