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荭一句话将和李家的私人矛盾,升级到整个村子,不扒李家一层皮,都白瞎她对自己下的狠手了。
村长点了烟袋抽了好几口,屋里顿时一片烟雾,呛的赵荭咳嗽好几声,恨不能把烟枪给扔出去。
“好你个婆娘,竟敢背着老子勾搭野男人,老子这就把你拖回去沉塘,省的给李家抹黑!”李父也是个狠得,稍一琢磨,就决定要舍弃老妻,维护自己的利益。
“慢着。”赵富贵吐了一个大烟圈,村民们立即会意的堵上门口,这才听他开口道:“你们李家的破烂事,我们桃源村管不着,也不稀罕管。可当着我这个村长的面,你婆娘想要弄死我们村人的事,这事解决之前,谁也不兴走。”
“赵村长你这话啥意思?动手的是这婆娘,和我们李家可没关系,我回去就给她写休书,这种不守妇道还狠毒的女人,我们李家可不敢要!”李父坚决的道。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老话诚不欺我。”
赵荭嗤笑一声,轻蔑的扫过李家人,“姓李的,你甭想脱开干系,你婆娘要掐死我的时候可还是你们李家人,你现在休妻也晚了!”
“赵氏,咱们好歹亲家一场,我闺女还给你儿子生了一双儿女,做人不要太绝吧?”不知前情的李父想要拿捏赵荭。
“呵!你闺女生的娃儿,姓林,而我姓赵,是立了女户的,死了也埋在赵家祖坟!”
赵荭抬着下巴,正色宣告自己的立场,厉喝道:“别给我整那些虚头巴脑,说穿了都是为了银子。原本我跟你婆娘说,地契还给我,以前扒拉到你家的东西我就不要了。现在嘛……”
见赵荭话说一半,李父心里顿感不妙,下意识的问道:“你想咋样?”
被村长媳妇扶着坐起身来,赵荭嗤笑道:“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报官,让官府判判哪些东西我赵荭该拿回来的,你们李家又该赔偿我多少银子。
二是私了,让你媳妇从我家三拜九叩到赵氏祠堂,向我爹娘用你们李家子孙的运数起誓,此后再打我赵荭的主意,叫你们不得善终!”
“不可能!”李父想也不想的拒绝,这么一来他们李家的名声就不要了。
赵荭冷笑一声,“我还没说完的,即便你们选择第二个,该赔的银子也不能少一个大子。”
“赵氏,你是想银子想疯了吧?”李家大儿子李春生一脚踢翻了椅子,要揍人的架势。
“踢坏了我家祖传的椅子,姑且算你十两银子。继续踢,我家就祖传的东西多,不管啥十两起价。”赵荭仗着自己这边人多,光明正大的讹人。
桃花村众人无语,但也都盯着李家人,竟是期待着他们手脚勤快点。
毕竟赵荭可是喊话了,能要回来的银子给族里修缮祠堂,那可是能影响子孙后代运势的大事。
“赵氏,你非要把事情做绝了,可得想想后果!”李父拽住儿子,磨牙道。
“乡亲们快听听,这当着你们的面呢,李家人就敢威胁我。要是哪天我横死了,你们可得去报官,指正是李家人下的毒手啊!”赵荭一手拍着炕面,一手指着李父喊道。
就李家人的段位,原主能被气的窝囊成那样,纯粹是被人拿捏住软肋了,真替一心护着儿孙的原主不值当。
“好好好!你们李家庄的人,是不把我这个村长放在眼里。既然如此,那就去找你们村长说理去,一道去衙门走一遭!”赵富贵啪啪的敲着烟袋锅子,蹭的站起身来。
李父也是一时情急才说话没分寸,忙赔不是道:“是我说话没轻重了,赵村长别动气。我这也是着急,毕竟李家的名声坏了,对赵氏的孙子也有影响不是?”
“俩娃子姓林,自有他们的爹去操心,少在这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赵荭不耐烦的摆手道:“别给我掰扯,把我气过去了,这杀人的罪名你们一家子可都摊上了。别耽误我养伤,我数三个数,你要是做不来主,那就去青天大老爷跟前断是非!”
说着,赵荭便举起三根手指,当数到三的时候,李父一跺脚喊道:“我选二!”
“早选不就完了。”赵荭扶着额头躺下,对赵富贵道:“堂哥啊,这李家人的尿性可不牢靠。你把今儿的事白纸黑字的写上,也省的日后他们到处说咱们桃源村欺负外村人。赔偿嘛我也不多要,加上那张凳子给三十两就成了。”
“我没银子!”李母嗷的一嗓子,吓得赵荭一激灵。
“没银子就坐牢去,李家村有你这么个恶毒妇人,看谁祸害敢跟后生们结姻缘。”赵荭冷冷的道。
李父后背发凉,后知后觉今儿来找赵荭就是错的,他们李家这是阴沟里翻船,被一个析产分居的老婆娘给算计了。
“好,我们应了!”李父恨恨的应下,为了不让事情闹大,否则李家就会被赶出村子,哪儿还有活路?
事情暂告一段落,村长带着一众人离开,屋里瞬间就空荡荡的,赵荭便想躺下来眯会养养神,接下来几天不会消停的,她得尽快好起来。
然而赵荭将将要入梦,却发现自己身处一片艳阳高照的地方。
一眼能望到头的一亩三分地里,是赵荭前世种植的药材,蝶舞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