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由远而近,就好像是鼓点一般,在循序渐进的变密集起来一般,同时,也让常岁心里的那一根弦,越绷越紧。
她不紧张才有鬼呢,毕竟现如今,自己可谓是孤立无援,再加上因为对待自己的实力,有一定的认知,所以在面对未知的危险的时候,她就算是表面上看起来再如何的镇定,然而这内心之中,到底还是存在着一定侥幸心理的。
以不变应万变,常岁的心里一直在重复着这一句话。
那每一步,就好像是踏在了她的心脏之上一般,伴随着她心脏的律动,逐渐加快,甚至此时此刻,常岁的脑海里都已经出现了一百零一种的应对方式,但是她却依然选择呆在原地不动,继续摆弄着手里的那一根狗尾巴草,就好像是那一个狗尾巴草,能画出整个锦绣江山似的。
“原来你在这里”当着几个字,突然间从自己的左后方,落进她的耳朵之中的时候,常岁整个人愣在了原地,首先是因为说这个话的人,似乎好像有一些拿捏着语气,说白了就有一点易阳怪气,越是这种阴阳怪气的感觉,越是会让人在一瞬间发颤,尤其是在常岁,明知道来者不善的情况下。
甚至因为心里太过紧张,再加上思虑的东西实在太多,所以她竟然一时之间,并没有听清楚来者的声音到底是何人,甚至连是男是女,一时之间都没有辨
别出来,但是对方的语气,也确实是给常岁的心里,留下了很深刻的阴影。
能不有阴影吗?那种阴阳怪气,仿佛就好像是在一场杀人游戏里,终于找到了你这个被猎杀的猎物一般。
甚至有那么一刻,常岁回到了在现代社会打第五人格体验服的时候。
不过,哪怕心里再过复杂,但是常岁这个时候,却依然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对于这一点,常岁非常的有经验,所以她的那个度,也拿捏得非常好,只见她收起了自己手中的狗尾巴草,就好像是对待刚刚的声音,非常的疑惑一般,微微侧头,然后来了一句“这荒郊野岭的,难不成是在叫我?”。
搁外人的眼里,看起来就好像真的是一个闲来无事,在这长亭之中乘凉的人,突然间听到周围有一个声音,然后心里不确定对方,是否是在叫自己的模样。
毕竟这十里长亭,看起来实在是破败非常,周围也没有什么主要的官道,偶尔或许会有几个行人,在这里抄小路路过,但是好巧不巧,常岁自从来到这里之后,便一直没有出现过一个路人,再加上这整个长亭之中,目光所及的地方,可以说是别无他人,因此,这个声音的主人,断然是在问她无疑了。
不过等到常岁回头之后,却发现自己刚刚心里所有的盘算,都在一瞬间化为齑粉,就连自己刚刚那一副,堪称
影帝一般的表演,也是一瞬间付诸东流,她的心里既震惊又无奈,又欢喜又忧愁。
震惊的是,来者是自己认识的人,无奈的是,其中有一个,是她现如今并不想而见的人,欢喜的是,另外一个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忧愁的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似乎看起来有一些不太一样。
“你……”常岁刚刚准备开口说第一个字,就突然间闭口不言,原因是因为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竟然突然间一个箭步,飞身到了常岁的面前,然后二话不说,双膝跪地,给她行了一个大礼。
这是常岁,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事情。
“休涯……”只见常岁刚刚开口准备让休涯起身,那与常岁阔别已久的休涯,便突然间高呼了一句“属下知罪,愿主上责罚!”。
似乎好像她和休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休涯也是这么和她说了这么一句话,只是那个时候,休涯所说这句话的时候,字字铿锵有力,模样精神抖擞,看起来和现如今这样的一副模样,完全大相径庭。
甚至他刚刚说话的时候,语气里仿佛还带着兴许颤抖的哭腔,不过因为现如今,他正低着头颅向自己跪拜着,所以常岁并未能够看得清楚,他的眼眶之中是否有泪花在闪烁。
不过现如今,这些都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休涯到底在自己的面前,在
整什么幺蛾子。
如果说因为一些意外,他们二人阔别已久,在这一段时间,并没有尽好自己的职责,保护在常岁的身边的话,那么他说这句话,倒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只是为什么他的情绪,如此古怪呢?
因为心里实在是太过疑惑,所以常岁便立马将目光,放在了一旁将休涯如约而至,带到自己面前的旎炔,想要从他那里获得一个答案,但是旎炔那个老狐狸,却仅仅只是对着常岁挑了挑眉,然后双手一摊,俨然是一副“你不要看我,我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主仆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来问我?”的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对啊,眼前的这个旎炔,可是一个老狐狸,指望从老狐狸的嘴里,撬出来有用的信息,那就好比是难于上青天,倒还不如将目光,放在休涯的身上开口询问一番,他为何和自己整这样的症状?
“你这是怎么了?这一段时间你去什么地方了?”常岁说着说着,还起身去到了休涯的身边,亲手准备将他给扶起来,然而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