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别院。
当夏饮羽一行人来自此地的时候,韩建早就已经来到了这别院之处。
“见过夏小侯爷”这韩建见到夏饮羽来了之后,也是立马毕恭毕敬地问候了一声,夏饮羽也正是此时此刻,突然间发现,似乎好像韩健虽然早已经来到了这个别院,但是却并没有见到国师大人。
因为国师大人寝殿的那一扇门,现如今依然紧闭,而门口的两个道童,也是一副生人勿近,熟人勿扰的模样。
所以夏饮羽便疑惑地看了韩建一眼,而韩建似乎好像除了在对待驻军守备的调遣这件事情上面,做事一直都不怎么靠谱,但是在这些眼见的小事之上,却是非常的有眼力见,只见他立马说道“国师大人从祭台归来之后,似乎好像有些许疲惫,现如今正在寝殿之内休息,我等正在等候,夏小侯爷此番来的,似乎好像早了一些”。
得到了韩健的一番解释之后,夏饮羽倒又是突然间,抓到他话里的一个纰漏,然后表面上是面带微笑,但是言语之间却有别样的一种暗示之感,颇有一些意味深长的说道“对待国师大人的事情,我自然是要耳提面命地提早些时辰,断然不敢有一点耽误”。
这句话从现如今的夏饮羽口中说出来,再配上他那种仿佛开玩笑一般的表情,听起来就好像是在调侃自己一番,毕竟这国师大人的地位搁在这里
搁着,他夏小侯爷在帝都之内,就算是再过呼风唤雨,但是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一个侯爷之子而已,对比起国师大人,那简直可以说是和亓国皇帝平起平坐的人,他断然不可能有任何的不敬之感。
而这个时候,他之所以说这么一番话,无非就是在含沙射影的,针对之前韩建没有及时救援的事情,在这里做些许文章而已,夏饮羽这个人敢爱敢恨,但是他的情感之中,也正是因为非黑即白的性格,所以带着些些小家子气,虽然在大是大非面前,他断然然能够分得清利害关系,但是对待这种相处之事,他多多少少还是会逞一些口舌之快。
而韩建在帝都当了这么多年的右骁卫,断然早就已经听闻过,许多含沙射影的言论,但是这个时候,韩建就好像是完全没有听出来,夏饮羽在这儿指桑骂槐一般,只见他紧接着来了一句“是啊,这国师大人现如今可是整个岄恙台的核心,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我们都必须得要时时刻刻放在心上,夏小侯爷果真是有夏侯爷当年的风范啊!”。
对于韩建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这种举动,夏饮羽反倒是车去嘴角轻蔑一笑,然后并未作答。
虽然他也会逞口舌之快,但是这种口舌之快,事实上根本没有什么意义,说两句就可以了,若是一直就这个问题继续纠缠下去的话,反倒是显
得他没什么意思。
“此次国师大人亲自去往纪台看看,想来那边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而之前有过些许损伤的建筑,估计也过不了两天,就会在司空大人的手上竣工,等到修复完全,转眼也不过三天时日,到了那个时候,想来岄恙台应该就可以正式投入到使用了”可能是韩建觉得,自己站在夏饮羽的身边,实在是太过尴尬,所以便就好像是有些许讨好一般的,主动和夏饮羽开始搭话讨论了起来,这岄恙台的一些事情。
然而夏饮羽对待这岄恙台好奇吗?实则是有一些好奇的,但是现在并不是好奇这岄恙台本身的时候,他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去关心,因此只见他淡漠的看了这个韩建一眼,接着来了一句“那这是你和司空大人的事情,我只负责这一次国师大人的安危而已,不管这岄恙台里出了什么事情,我只关心之前贼人留下来的蛛丝马迹”。
说罢之后,又将目光收了回来,然后双手背后,看着眼前的那两个道童,身上给人的感觉,似乎好像如同那两个道童一般淡漠疏离。
饶是这韩建,是一个在官场之上摸爬滚打过许久,早就已经练就了一幅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技能的人,这个时候面对夏饮羽这么直白的针对,那心里也是不好受的,虽然表面上有一些挂不住,但是他很快的,就挤出了一个笑容,
仿佛是在和自己解围一般说道“那是自然,之前那些贼人,是断然要绳之以法的,毕竟他们的存在,已经彻底地威胁到了岄恙台的安危,对于此事,我们驻军守备自然也是责无旁贷”。
夏饮羽猛然间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反倒是有些忍不住的笑出了声,不过这笑声之中,并没有什么赞叹之意,反而有一丝嘲笑之情。
其实夏饮羽也并非是故意,只是他的这番话,也实在是显得太没有脑子了。
“既然是你们驻军守备的问题,那么为什么国师大人的队伍,在来到这岄恙台之前,这些问题就没有得到解决呢?这一路上,接连遭遇两次火药,还有几十个贼人的围杀,想来对方当然是有备而来,并且是有一定时间,在这路上做下埋伏的,既然如此,那么身为驻军守备统领的你,为什么没有发现这一切呢?”虽然夏饮羽,一开始在来到这别院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下定决心,断然不要因为自己心里的一些愤愤不平,在这样一个关头,和韩健彻底的撕破脸,但是这后面对韩建那样的一番话,夏饮羽真的是忍不住就开口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