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保太子妃殿下身体康健,安保无虞,夏小侯爷的心里便可放心,小的这就退下了”这小厮本来扮演的就是一个传话的角色,所以这个时候不宜言说太多,再说了,这儿可是太子妃殿下的轻功,他虽然是个奴才,但到底也是一个男人,不应该待在这个地方太久。
而太子妃殿下也是笑了笑,便言说了一句“大家初到岄恙台,也算是初来乍到,你多叮嘱看护一下饮羽,他那个小孩子,确实不能再做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了”。
“小的明白”小厮听从了太子妃殿下的嘱咐之后,便离开了这一座寝宫,直到他离开这一处别院的时候,心里事实上,还没有从刚刚的那种震惊之中脱离出来。
毕竟是在夏家这样的大家族之中当差,所以这小子早就已经练就了一张皮笑肉不笑的皮囊,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在察觉太子妃异常的时候,才没有让对方查觉出来任何的不妥,可是这表面上看不出来,不代表他的心里不再想这件事情。
而在离开了这处别院之后,他心中更在想的东西,自己是不是应该,将他今天所听闻的这些话告诉夏饮羽?
理论上来说,小厮身为夏饮羽的贴身之人,自然是应该以夏饮羽马首是瞻,所以在听闻各种各样,可能对接下来夏饮羽在此处所经历的一些事情有关的事
情,他应该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将所有所听所闻全部上报给夏饮羽才对。
毕竟这是身为一个奴才,应该有的自觉。
但是这个小厮,虽然身为奴才,但却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奴才,他甚至可以说是身兼数职,待在夏饮羽的身边,就好像是亦师亦友的存在一般,也正是因为她身上担负着夏侯爷寄托给他的重望,所以在发生任何事情的时候,他都会在脑海里思考一下局面,权衡一下利弊,就是为了不辜负夏侯爷对他的期望。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在思来想去这一番事情之后,才生出来这等踌躇之情。
首先,这太子妃殿下和夏饮羽二人之间的关系,那是自然不用说的,虽然用青梅竹马这个词形容太过暧昧了些许,但是他们二人之间的友情情谊,却真的如同那竹马绕青梅一般,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小厮看在眼中的,不可能会有假。
想来夏饮羽的心里,定然也是这么认为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认为自己的这个堂姐,断然不可能做那些乱七八糟之事,毕竟在大家的心里,太子妃殿下那是多么温柔和顺的一个人啊,又怎么能够说出如此狠心的话呢?
可是小厮在别院的窗户之下,听到的这声音,也确实是太子妃殿下的,虽然俗话说得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是那个时
候,他们只不过隔开了一层窗户纸,那座别院里又不过只有三个人,还都是小厮这一路上,朝夕相伴的熟识,既然如此的话,除非排除掉别院之中还有其他的人,并且还是一个擅长口技的人,那么这话,便定然是出自太子妃殿下之口。
或许这太子妃殿下,去往晏国三年里发生了许多的事情,早就已经让她心性大变,而等到她回到亓国之时,便回忆起了自己幼年时期无忧无虑的时光,而看到从小和自己一块长大的玩伴之时,也自然是流露出来了昔年的温柔,这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小厮愿意相信自己心里的这个解释,可是他夏饮羽会信吗?
夏饮羽是一个颇为愚勇的人,从这愚勇之中的一个“愚”字就可以看的出来,夏饮羽这个人,在某些事情方面是属于那种很偏执的人,而这是因为小厮对待夏饮羽非常的了解,便能够知晓夏饮羽这个家伙,每每在这种情况发生之时,永远都是帮亲不帮理的存在。
一想到这个层面,他就头疼。
但是,小厮竟然发现了这件事情,便有义务和责任,将这件事情告诉夏饮羽,只是夏饮羽相信不相信,就是他的事情了。
不过现如今,夏饮羽正在针对韩建的事情进行一番调查,可以说是全身心都投入到了其中,若是这个时候,小厮将他自己所发现的
一些异常,告诉夏饮羽的话,多多少少会分了他的心,估计对于接下来调查韩建这个事情,也会有所影响。
这是一件,需要好好权衡利弊的事情。
这小厮也算是打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处于那种闷声算计,纵观全局的人了,所以,哪怕他心有千千结,哪怕他已经甚至将这件事情升级到了,亓国和晏国两国之间的邦交问题之上,他依然能够面无表情的回过太子妃殿下,然后伺候着夏饮羽,去到了接风洗尘宴之上。
这一场接风洗尘宴上,也是平平无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太子妃殿下因为身体抱恙,所以并未前来赴宴,而国师大人又素来是一个我行我素之人,从来不参与这种带着烟火气息的宴会,甚至就连在帝都之时,亓国皇帝每每恰逢节日庆典之时,都会邀请国师大人,但是却从未见过国师大人真真正正的去到宫中,赴约一场酒会。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这一场接风洗尘宴上,除了司空大人和韩建,还有一些在这岄恙台手上握着些许权利,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之外,这宴会的主角,最后只剩夏饮羽一个人了。
而因为毕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