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觉得这一个时间差出现的太过蹊跷?”司空大人在自己的这个后辈面前,也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更甚至完全不在乎自己是否出言不逊,毕竟在司空大人的眼里,这是他旧友的儿子,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自己的儿子,既然是在自己的儿子面前说话,那么就没有必要整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夏饮羽面对如此坦诚的司空大人,也是尴尬非常,也多亏了这一次督造岄恙台的人正司空大人,若是换做其他人的话,夏饮羽倒还真的不敢这般摊牌,毕竟能够混迹在朝堂之中的人,哪一个又是等闲之辈?他们的心里就算不是一个狐狸,那也是狡兔三窟的存在,平日里插科打混,在他们面前调皮捣蛋也就算了,但是但凡升级到了关于政治上的一些事情的话,若是夏饮羽出言不慎,让他们给抓到了把柄,只不过定就会对夏家产生一些不好的影响。
他的父亲也就是夏侯爷,为了避嫌,更甚至这么多年,只是紧紧顶着一个侯爷的名分,却不做任何同朝堂有关的事情,而夏饮羽也看的出来,自己的父亲是一个非常有责任感的人,若是让他继续呆在侯爷的这个官职之上,从事着应该有的责任的话,那么她的父亲,也不会再背地里和他的母亲感慨自己的郁郁不得志。
只是可惜的是,一个家族之中不能有太多太过耀眼的人,不然的话,当你们的光芒盖过了当朝皇帝的时候,那么便是功高盖主的罪名。
而夏侯爷这么多年,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才保持的平衡,不能因为他夏饮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破坏掉。
别看她夏饮羽在帝都之中名声不怎么样,而且在长辈的眼里,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孩子一般的存在,但他到底是夏饮羽,到底是夏家的儿子,他的骨血里本来就和一般人不同,只是因为从小被保护的太好,所以他的潜能一直没有得到激发,但是自从他遇到了常岁,自从他的哥哥夏遗灰,从边关归来之后,夏饮羽就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一些变化,在飞速的成长,若是搁在平日里的话,他或许并不会忘了这些正事,更不会怀疑韩健,但是在经历了帝都之中的一些事宜,尤其是在她亲手真正真正的接触了,关于朝廷之中的一些事情之时,夏饮羽的身上,便发生了一些突飞猛进的改变。
这些改变,虽然也不知是好是坏,但是对于眼下的夏饮羽来说,却是让他觉得欣喜的一面。
毕竟不管怎么说,在某种程度上,他也逐渐承担起了自己夏小侯爷的责任。
“时间差不时间差的这种事情,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性,我们也不好
妄加评论,但是韩建这个人,他身为禁卫军右骁卫,如果这一次关于岄恙台的驻军守备一事,他能够安排妥当,不出任何纰漏的话,那么等到祈天盛会结束,他回到帝都之中,定然会是飞黄腾达的结局,这个机会搁在任何人的身上,都应该会死死的抓住才对,可偏偏韩建就犯了这样的低级错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这真的是夏饮羽这一路上,都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也正是因为他想不明白,所以便将这个问题抛给了大人,想看看以司空大人这么多年看人的经验,再加上他为官这么多年的资历,能不能够从中抽丝剥茧出来一些,让人能够豁然开朗的东西。
听完了夏饮羽的话之后,司空大人便陷入了沉思,就好像是在认认真真思考这一段时间,自己和韩建二人作为同僚之时,他的个人表现一般,片刻之后便猛然间又来了一句“依老夫的眼光来看,韩建这个人应该是一个非常懂得抓住机会,并且懂得审视度势,发挥自己潜能的人换而言之,他非常的适合当官,但是却不适合当大官,因为像这样的人,很容易被眼前的一些利益给驱使,从而做出一些不正确的决定,但是这也是他当了大官之后的事情,若是说起眼下岄恙台驻军守备的事情,老夫相信他的心里
也应该心知肚明,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既然是这样的一个好机会,他又怎么可能会敷衍放过呢?”。
“这也正是我心中所想,也正是我不明白的地方”夏饮羽说着说着,还露出了一副抓耳挠腮的模样,他是真的想不明白,这背地里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的利益,能够大过他飞黄腾达的这一个机会,而对于像韩建这样的人来说,这样的一个机会,但凡出现在他的身上,那么他是绝对不可能会被其他的事情所蒙蔽双眼的,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勤勤恳恳,在右骁卫的这个职位上呆这么多年了。
也正是因为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右骁卫,所以更明白官场之中的一些城府算计,也更清楚这一个机会,有多么的来之不易,如果他这一生错过了这样的一个机会的话,那么这辈子很有可能都不会再遇见第二次了,而且换而言之,如果这一次的驻军守备一事没有做稳妥的话,那么别提右骁卫了,他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朝当官。
所以综合眼下的情况来看,韩健之所以调遣驻军守备,没有来得及接应国师大人,完完全全就好像是一个不可控的机缘巧合一般,而意外这种东西,原本就是充满着许多的不确定性,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哪怕就是夏饮羽或者是国师大人追
究起来的话,实则一时之间,倒也不好判定责任。
毕竟在某种性质上来说,这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