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所言所行,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代表着整个夏家吗?
夏饮羽心里又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只是当事情发生在他的眼前,待他的情绪被调动起来之后,他又真的能够随时随地,谨记着自己的一言一行,很有可能会影响到夏家的将来吗?
甚至在这一刻,夏饮羽还忍不住在心中感慨,自己到底还是小时候被娇生惯养惯了,所以他才不能够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这是他心里已知的一个弱点,却是他现如今身上没有办法,短时间之内改正的弱点。
“我知道”夏饮羽压低了声音,仿佛有一些隐忍的回应了小厮之后,常依然是那样一副仿佛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姿态,尤其是他平日里看起来光风霁月的眉眼之中,也透露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神色。
两道长眉紧紧地皱在一起,在鼻梁的中间挤出了一个川字,小厮何曾见过这样的夏饮羽?
但是这个时候,他除了提心吊胆,随时随地准备力挽狂澜之外,也没有其他可以做的了。
距离岄恙台之外的最后一个驿站,事实上也并没有多远的距离,转眼之间,坐在那一批高头大马之上的夏饮羽,就看到了前方那排列整齐的队伍。
他们身上穿着亓国的战甲,手里拿着长枪,腰间配着军刀,看起来是那么熟悉,但又陌生的人。
在亓国帝
都之内的时候,任何大街小巷里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他们孜孜不倦,兢兢业业,不分昼夜的守护着帝都的安危,不管帝都里发生了任何的意外,任何的事情,他们永远都是首当其冲冲在最前面的那一群人。
那个时候,夏饮羽觉得他们非常的值得尊敬,哪怕他们的地位并不如同那些朝堂之上的人高,但是他们在夏饮羽的心里,却是仿佛佛那种散发着茫茫光辉的人。
可是现在再看到这些人的时候,夏饮羽就好像是完全推翻了自己以前心里,对他们的印象一般,虽然夏饮羽,知道自己不能够以偏概全以点而论,也不能够因为这些人做的事情。而把所有人都归类成为一个类别之中,但是这些都是他回到帝都之中的后话了,他现在眼前面对的,是这些已经犯了错的人。
没有错,在夏饮羽的眼里,他们犯下了错,并且是没有办法被别人原谅的那一种。
这个世界上,你做的很多错事,实则都有办法弥补的,但是也有很多错,是你这辈子都没有办法赎清的罪孽。
而这些人,每一个人的手上,都沾满了同僚的鲜血。
所以,当夏饮羽骑着山川来到了这些人的面前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低眉看向他们一眼。
尤其是当这一次岄恙台的负责人之一,韩大人在看到夏饮羽之后,立马
抱拳语笑晏晏地问候了一声之后,夏饮羽就好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一般。
而当这韩大人人在问候之时,他身边的那些守备军们,也是第一时间单膝跪地,对他们这一行人进行了问候,但是夏饮羽就好像是没有看见一般,完全不在乎这些人还跪在地上。
“想来国师大人和太子妃殿下,路途之中也实在是太过劳累,众人不如便在这驿站之中歇息一番,喝一口凉茶,解解乏吧”夏饮羽说着说着,竟然就一扯自己手中的缰绳,率领着他胯下的这一批马儿。,从韩大人的身边就这般略过了。
在他仿佛阅兵一般,骑着这一匹马,从跪地的守备军中间,去到了后面的知晓的时候,这些岄恙台的守备军,各个都面如菜色。
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们可都是军人啊,身为军人,除了凭借自己的一腔热血保家卫国之外,最在乎的便是他们自己的尊严,可是夏饮羽的这一番举动,完全就好像是将他们的脸面,全部给扔到了地上然后践踏一般,身为军人的他们,又怎么能够有一番平常心来对待的?
而韩大人自然是不用说的,他原本那一副语笑晏晏前来迎接的嘴脸,在夏饮羽说完这一句话,然后驾马离去之后,常仿佛凝固在了自己的脸上一般。就连嘴角还没有来得及放下,但是他的眼神之中,
却已经没有了光彩,反而是换上了一种阴郁的神色。
这所有人的面容,都落在了小厮的眼中,虽然小厮知道,夏饮羽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是无济于事,甚至是在给自己树敌,但是这个时候,小厮的心里却有一种一腔热血之感,面对这些在其位却不谋其职的人,给他们面子,那都是多余的。
反正只要夏饮羽不做损害夏家利益之事,其他的事情,那便是全看夏饮羽的心情了。
所以只见小厮也二话不说,昂起自己的头颅,直接一甩衣袍,从这韩大人的面前离开。
然而,夏饮羽和小厮他们两个说到底都是夏侯爷府的贵人,他们可以这么做,但并不代表副总领也就可以这么做。
副总领和这个韩大人,虽然并没有太过密切的私交,但是二人说到底都是在禁卫军之中任职,可以算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交情,夏饮羽可以不给韩大人面子,但是副总领却不能够不给。
他夏饮羽是一个小孩子,但是副总领并不是,他夏饮羽的背后,有他的哥哥,也就是亓国最优秀的将领之一的夏遗灰,夏饮羽还有他的父亲夏侯爷,和他的姑姑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