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表情,实在是有些讳莫如深啊!
不过,虽然并不能够一眼看透他的神情之下,到底是怎样的一番心思,但是常岁基本可以确定,这家伙应该不是中毒。
毕竟来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常岁也知晓但凡中了那个什么毒啊,那什么砒霜啊,或者是什么五步散啊之类的东西,多多少少从面容瞳孔也可以看得出来些许端倪,但是现在的惊棠完全不像是中毒的模样,他更好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大打击。
常岁一时之间,不知道这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你没事吧?”因为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况,所以常岁也不知道该怎么对症下药,这个时候,只能够用如此苍白的一个语句,来询问一下情况。
甚至常岁还想要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一下他,但是手在身在半空之中的时候,又收了回去。
第一是,因为她现在能够伸出去的左手上还在向外渗血,而惊棠所穿的,又是一件看起来非常贵的宫袍,如果沾染上了血迹的话,那也实在是太过浪费了。
再说了,他惊棠怎么了呀,怎么到需要她常岁安慰了?所以她的手,便停在了半空之中。
惊棠对于她的询问,先是沉默了片刻,随即在常岁忍不住还想要再开口问一句的时候,惊棠却突然间抬起了自己的眼眸,然后
一双剪水双瞳,直勾勾的盯着常岁,就好像是千言万语封在了自己的嘴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一般。
虽然常岁自诩自己是一个揣摩人心的好手,但是透过惊棠的这一双眼睛,她却只能够看到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却无法判定,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毕竟惊棠这个人的眼睛,本来就具有一定的迷惑性,再加上他的眼底,就好像是拥有一片深海一般,你若是不投身到这深海之中,沉溺进去的话,便是很难摸清他的心里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但是这一片深海暗潮涌动,但凡你若是投入水中,先不管你能不能够从这其中勘探到惊棠的心情,你能不能够在这一片暗潮涌动之中,保持一下自己的性命,这都是个问题。
“你怎么了?说话呀,有什么问题说出来就好了,没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常岁现在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个手足无措的人一般,在面对惊棠突然间情绪如此失常的时候,她竟然一点点应对方法都没有,心里除了干着急还是干着急,嘴里也根本说不了几句有用的话,只能够废话连篇。
而惊棠或许已经察觉到了常岁心里的急躁,才知道刚刚自己因为情绪的失常,而带给了长最烦恼,所以赶忙微微摇了摇头,然后眨巴了一下眼睛,重新拿起了常岁的左手,一边
拆开那些纱布一边说道“没什么”。
他拆开常岁左手上纱布的动作,没有任何的停顿,行云流水的就和平日里别无二致,甚至他重新从那药箱之中拿出一卷绷带,仔仔细细的重新将常岁的伤口给绑起来的时候,动作也是非常的敏捷迅速,若是不考虑他现在的表情,一如刚刚那般的凝重的话,常岁都觉得真的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但如果真的是没事的话,他不可能是这样的神情。
“你有什么事情吗?”只见常岁猛然间又抽回了自己的手,那个纱布最后还没有来得及系起来,就被甩到了旁边,然后只见常岁微微皱着眉头,用一种正儿八经的神态看着惊棠,语气也非常严肃的质问了起来。
有问题,就必须得要解决,尤其是他们两个现在。
惊棠似乎好像还在担心常岁的伤口,但是现在看着那个纱布,虽然还没有系起来,可是却已经不再渗血之后,心里也就放下了一块石头,随即便收回了自己的眉眼,对上了常岁的眼神。
惊棠的心里,实在是有太多的话想要说了,但是他的心情又非常的复杂,不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立场,以自己现在的身份,说这些话是不是合适,如果但凡逾越了规矩了的话,那么他们两个还能够如此相近如宾的相处下去吗?
果然啊,感情的事情,
真的是很麻烦的呢。
“你对旎炔这个人怎么看?”惊棠沉默了片刻之后,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同常岁开口说道,但是他并没有直接说出口,自己内心所纠结的东西,反而是反问了常岁这么一个问题。
突然间听到惊棠问起了旎炔,常岁便有些疑问的挑了一下眉毛,对于旎炔这个人,他们两个也算是有过一番了解了,虽然对待旎炔这个人,他们两个也肯定是各抒己见,但是应该大差不离才对,这个时候,惊棠为什么要在这个关口问自己这个问题?
但是既然他已经问了,那么就说明这个问题,现如今是他心里的重中之重,常岁必须得要给他一个解释,才能够解决掉他现在阴云密布的心情,解决了他们两个人之间埋藏的隐患。
所以只见常岁正儿八经的说道“的确,这个人,并不如同我们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玩世不恭,事实上,他背地里绝对是一个不比你要差的政治家,而且他手底下掌握着弯月刀的实力,虽然不确定他的具体地位,但是想来应该也是不低,像他这样在他们的势力之中,占据一定地位比重的人,亲自来到亓国帝都,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