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棵树,是建造着四皇子府之前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的,可以这么说,这个木楼之所以会被建造在这个地方,无非也是因为这个树的原因,想必你也应该看到了,那个树上有一个非常粗壮的树杈,如果立在那一颗树杈之上,恰好可以看到你这间房间之内的景象”惊棠的一番话,可以说是说的没有任何的遮掩,直接就承认了常岁这间房间,会被别人监视的可能。
说一句实在话,常岁怎么也没有想到,惊棠竟然会在这样的一个关口,同自己如此的坦白。
毕竟就算是惊棠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常岁也不可能会继续纠缠下去,毕竟这一棵树,看起来也有几十年的光景了,而他惊棠也不过只是十几岁的年纪,怎么着这一棵树的生长,也轮不到他经常来影响。
再说了,她常岁在这四皇子府之内也住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了,也没看有什么意外发生过,所以本来这个问题,也只是她随口一说,却未想到这惊棠,立马就和自己坦诚相待。
这种感觉,有一些奇妙。
毕竟打从一开始,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实则就注定了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会掺杂着许多的算计,事实证明,常岁来到这个亓国帝都之后,同惊棠二人之间相处起来,也真的是你来我往,算计非常。
甚
至他们两个之所以会捆绑在一起,也是因为各自考虑到彼此身上价值和利益,既然大家都是这么“明事理”的人,那么,有些事情也就没有必要再纠结下去了。
毕竟关于这些东西弄得太明白的话,对于彼此之间,实则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思。
“你们这四皇子府,可真的是让人惊喜连连啊”常岁赶忙收起了自己。刚刚略微有些出神的心情,随即便用这种开玩笑的方式,将这个话题给带了过去,却未想到她话音刚落之时,就见惊棠非常驾轻熟路地,端起了旁边的小瓷碗,然后俨然是一副要将药喂给常岁的姿态。
常岁长到这么大,算上在现代的成长历程,除了小时候在医院的时候,被一个男护士喂过药之外,可从来没有第二个男人,对她做过如此举动。
所以霎那之间,她有愣在了原地。
甚至这一刻,常岁还一边抽着眉毛,一边盯着在那仔仔细细轻轻吹凉汤药的惊棠,脑海里面还在想着“这小子,难不成是被我换血给换傻了?难不成这一具身体里的血液之内,还卷带着我那慷慨激昂,放诞不羁的灵魂?所以,这惊棠被换了血之后,整个人就也如此洒脱了起来?”。
只见常岁满脑袋,在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就突然间见到惊棠,抬起了自己的眉眼,然后
将那个墨绿色的小瓷勺,递给到了常岁的嘴边,紧接着说道“这汤药越凉的话,腥味便会越重,现在温度适宜,赶紧把它给喝了吧”。
常岁其实直接想说,这药就算是凉透了,腥臭到不能闻,她常岁就算是死也能喝下去,拜托这惊棠还是正常一点吧。
面对惊棠,用这种仿佛看待自己孩子一般的慈祥表情,用着那样一种关怀备至的温柔语气,再带着一种仿佛老母亲一般的和蔼笑容,常岁一时之间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你若是让她同惊棠二人之间,互相算计,同她站在同等的高度,两个人互相博弈的话,常岁或许还能够游刃有余,得心应手一些,但是偏偏面对惊棠,如此不正常的举动,常岁倒是觉得有些后怕。
这家伙到底中了哪门子的邪,难不成中了一个毒,还把他的脑袋给毒坏了不成?
“哦,对了,还有这个东西”惊棠就好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了一个檀木小盒子,随即把盒子打开之后,从中取了一粒红色的小药丸,接着拿着那个药丸,就好像是某某某在推荐口红一般的说道“这个是凝血丹,传说之中补气血的圣药,花知晓送过来的”。
常岁一听到这个什么劳什子凝血丹,是花知晓送过来的时候,便突然间转移了注意力,因为一提到
花知晓,她就想到自己之前在花知晓那里得来的,也就是休涯留下来的那些东西。
而那些东西的内容,常岁一直保持着一种很矛盾的态度,她想要自己去证明那些信件之中的东西,但是却发现眼前的惊棠,实则是一个捷径。
因为很多东西,只需要问一问,惊棠就没有必要浪费那么多的时间了。
而打一开始,她虽然也是想要同惊棠问出一个所以然,但是那个时候的自己,到底是对以前的局面,和已经发生的事情,没有一个特别多的了解,所以那个时候如果直接和惊棠开口的话,很有可能会影响到他们二人之间的合作,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现在他们两个可以说是共生死同患难,而且惊棠对待自己的看法,似乎好像也有了一个改观,虽然常岁并不明白,惊棠到底怎么看待自己,不容置疑的是,想来她自己在惊棠的心里,应该有一个不凡的地位。
既然如此的话,有些事情,或许也就可以说得出口了。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当常岁突然间正儿八经起来,准备同惊棠好好谈一谈,关于他母妃的事情的时候,整个人就好像是拿出来了一种,好像是在法庭之上,要同对方的律师谈判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