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之间,如芒在背。
这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呢?就好像是你被扒光了,然后再游街示众一番,毕竟对于人们来说,心里最深处的东西,实则是属于一种,绝对不可能被公开的存在,准确来说,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他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是他最真实的想法,是没有办法被体现在表面之上的,因为这些秘密,很有可能是和你平日里所言所行所做所为相悖的存在,很有可能会直接影响到你的人设,甚至很有可能让别人对你产生误会。
而这个想法,你虽然不一定会将它付诸于现实,但是它确实真实存在于你的内心之中的,人们对待一个事物的判断,一般情况下都有一个很直观性的决断,那就是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你就是什么样的人,而并不是你做了什么,你就是什么样的人。
怎么说呢,这是一种很模糊的定位,有些人这辈子做尽了坏事,你却觉得他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但有些人这一辈子行善事做好人,但是却因为他曾经的一个有悖众生的想法,你却一辈子将他钉在道德之上,让他没有办法翻身。
所以很多东西,都藏在我们的内心深处,哪怕就是我们曾经想过,但是却没有办法,将它勇敢地拿出来让别人直销。
现在的御肆,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他感觉自己在
花知晓的面前,就好像是一个渺小的背叛者一般,他觉得自己孤立无援,他觉得自己无言以对。
说到底,他又做错了什么呢?他对待惊棠的衷心,可是没有一丝参假的。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花知晓这个人的可怕之处,好像就在于此,他好像能透过你波澜不惊的表面,看到你的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最重要的是,他还能抓到你心里的那一根软肋。
虽然刚刚花知晓的一番言论,并没有说的太过明白,但是他字里行间,所透露出来的那种感觉,却是已经表明了花知晓的立场。
更加直白点来说的话,假设御肆对惊棠如若有二心,那么花知晓,便定然不可能会放过他。
虽然御肆的心里有一些不服气,不管怎么说,就算是最后处决他,也轮不到花知晓,但是偏偏这个时候,他在花知晓的面前就是硬气不起来。
“东西我带走了,先谢过花老板”御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这个房间之内,会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哪怕就是在面对一些生死存亡的时刻的时刻,他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甚至在此时此刻,他都没有打算通花知晓,继续在探听一些消息,反而是主动起身准备离开。
花知晓也没有阻拦他离开的脚步,只是在御肆走到了房间门口的时候,花知晓又仿佛自
言自语一般的说道“最近的这场雨下的还真是扑朔迷离啊,等到天空放晴之后,又有谁人知晓,这一场雨落之中,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呢”。
惊棠的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随即便紧接着又重新恢复如常。
当他将这两样东西,仔仔细细地揣进了自己的怀中,然后归去四皇子府的时候,花知晓也重新找到了另外一个窗户口,目送走了他的背影。
“在这个帝都之中,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这句话,如果单看字面意思的话,似乎好像有一些太过骄傲自大,但是花知晓在说这话的时候,却用的是一种仿佛自嘲一般的感慨语气,甚至他的眼神里,还透露着一种别样的哀求。
没有人知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花知晓这个人,他本身就是一个迷。
而御肆在归去四皇子府的一路上,也是一直重复的想着之前花知晓所说的话,他不知道花知晓是怎样得知他内心的想法的,总不可能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可以透过你的眼神,立马得知你的内心所想吧,这也太过玄幻了一些。
但是御肆,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在这个问题上在纠结下去了,他对待常岁的个人的看法,一直处于一种摇摆不定的状态,他想要肯定常岁的存在,但是又无数次的怀疑
她的存在,会给他们接下来的计划造成不可磨灭的影响,所以御肆对待常岁,一直都是又爱又恨的心理,虽然在常岁做出一些对待他们有利的事情的时候,御肆觉得他们或许还是可以成为合作伙伴的,但是在常岁,但凡没有体现出来她的任何价值的时候,御肆的心里,就好像是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必须得要替主上肃清门户。
准确来说,御肆实则是一个非常具有主见,并且目的性非常强的人,他所做的事情,他所想的问题,基本上都不会有任何的更改,也就是说,常岁的存在,让她成为了一个犹豫的人。
这种感觉很迷幻,甚至是御肆这辈子第一次有的。
之前的时候,他也曾经认认真真地思考过,为什么自己会对常岁有这样的想法,只是还没有等到他得出一个结论的时候,便会有许多事情发生,打乱了他的思考,而在淋雨归去四皇子府的这一路上,他又重新想了想花知晓的花。
或许,他有些太过看重自己了。
御肆一直标榜着自己,是以惊棠的利益为主,誓死效忠自己的主上,但是事实证明,如果他真的是这样的人的话,那